我當時腦子一抽,手撐在面前的地上想去捏他的兔耳朵,結果因為醉酒沒了力氣,直直跌進他的懷里,指尖不經意地擦過了他的唇。
當時龍岐手都沒動一下,就那麼低頭垂著眼皮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在他懷里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沒辦法做到。
那期間,還不小心扯亂了他的衣袍,讓他的胸肌若隱若現暴露在空氣中。
他也照樣沒動,就那麼垂眸看著我。
但實際上,他眼尾那兩個對稱的小紅痣紅到幾乎要滴血,頭頂上的兔耳朵更是越來越粉。
當時在醉酒狀態下的我還不知道這是他害羞的表現,我就一個勁地在他懷里蛄蛹著想要起身。
結果蛄蛹蛄蛹,我睡著了。
嘴巴還好巧不巧地貼在他鎖骨上。
龍岐還微微往后仰了下頭,避免壓到我的頭。
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正在面壁練習法術,我則是四仰八叉地占據了他的石床。
我在床上坐起身,正準備喊他,卻感覺唇脹脹的,像是腫了。
奇怪……喝酒會讓嘴唇子變腫嗎?我以前好像沒這樣啊!
懷著這種疑問,我看向龍岐,心里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但很快被我否決。
龍岐他這只壞心眼的兔子才不會親我。
他這個潔癖肯定嫌棄我。
肯定是有蚊子叮的!
這麼一想,瞬間就通了。
于是我下次來看龍岐的時候,給他帶了驅蚊的艾草,還跟他說了這件事。
龍岐接過艾草的動作一頓,抿了抿嘴后干巴巴地吐出了兩個字:「謝了。」
「客氣啥?」我給他胸膛上來了一拳,結果他紋絲不動,我拳頭生疼。
服了。
誰家兔子穿了衣服看起來瘦瘦高高弱不禁風,實際上脫了衣服一身肌肉啊!!!
等等。
這種肉吃起來肯定很緊實吧?
察覺到我緊緊盯著他胸口的眼神,龍岐眉頭微斂,輕輕側身避開了我的視線。
沒辦法,我只能盯著他后腰下的位置繼續流口水。
龍岐又默默把身體轉了回來,繃著臉愣是咬著牙說出了一句:「請你自重。」
滿腦子都是兔肉的我直接聽錯:「什麼?!請我自助?還有這好事?我來了!」
我一個餓狼撲食,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了龍岐身上,張開嘴就想咬他脖子。
結果下一秒他低頭想要訓斥我。
陰差陽錯之下,我們倆的嘴碰在了一起。
我這邊還沒反應過來,他那邊就「嘭」的一聲蹦出了對兔耳朵,緊繃繃地立在腦袋上。
反應過來后,我慌忙從他身上下來,又是呸呸呸又是擦嘴唇子。
龍岐卻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啥也不做。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便立刻不自然地轉身避開了我的視線,同手同腳地拿著艾草想去熏蚊蟲。
我這才發現,他腰后的衣服那里鼓起了一個小包包。
那是啥?
懷揣著實踐出真知的想法,我躡手躡腳跟在龍岐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把抓住了那個小包包。
「唔。」龍岐悶哼一聲,撐著旁邊的墻才站穩。
看著他如此大的反應,我趕緊放開手,后退一步跟他拉開距離。
「那個那個……我不知道你的兔尾巴不能捏。」
是的,那個小包包是龍岐的兔尾巴。
龍岐微紅著臉頰轉頭瞪了我一眼,難得喊了我的名字:「宋青書!你給我出去!」
我撇了撇嘴,識相地沒再惹惱他,聽話地離開了。
但在他視線里消失的前一秒,我還是犯賤地朝他揮了揮手說:「毛茸茸的,手感不錯。」
「滾!」
從那之后,我就知道了別人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龍岐是兔子尾巴摸不得。
而且也琢磨出了他害羞就會耳朵變粉這個道理。
7
這日吃午飯,我從后廚要了幾根青菜拿回去喂白吃。
結果他不吃。
「你不吃青菜你怎麼長得大?!回頭你爹從九重天回來看你這一瞇瞇點大,還以為我虐待你呢!吃!」我把青菜硬生生杵到他嘴邊。
他晃了晃腦袋躲開,然后不知道我說的話里哪個字被他注意到了,撲到我的胸口就要吃飯。
我一個大男人!
我惱得要死,抓著他的兔耳朵就要罵。
懸在空中的白吃四肢蜷縮在一起,像個毛球球一樣跟著吹過來的山風左右轉啊轉,嘴里還在小聲地哼唧。
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他應該在撒嬌。
這一刻的我默默偏過頭,按住了自己的怦怦亂跳的心。
他媽的,好可愛。
好想把他吸禿!
龍岐會介意他兒子是個禿子嗎?
就在我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個腦袋鬼鬼祟祟地從一旁的窗欞處探出了頭。
「臥槽!這兔子……」
聽到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我慌忙把兔子往空間手鐲里收,隨后故作鎮定地看著那個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身份的面具男說:「兔子?哪來的兔子?我怎麼沒看見?」
面具男無語:「你當我瞎?」
我吊兒郎當地吹了吹口哨,看天看地就是不跟他對視。
他撇了撇嘴,嫌棄地看了眼被我扔在桌上的青菜,隨即反手拋給我一個木盒。
「上等妖獸內丹,給那個兔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