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接住那個木盒,警惕地打開了一個縫,上等妖獸的氣息便像是洶涌的潮水般爭先恐后地向外涌出,嚇得我趕緊合上了木盒。
「這麼好的東西你拿來喂兔子?」我有些看不明白這人。
面具男毫不在意:「還好吧,我家有好多這種東西。」
……搞半天是個有錢的壞蛋。
就在我猶豫收不收的時候,腕上的手鐲震了震,竟是白吃聞到了妖獸內丹的氣息,掙扎著要出來。
面具男還趴在窗欞那里,我不敢把兔子放出來,就直接把內丹收進了手鐲。
下一秒,我就感覺到內丹的氣息消失了。
被白吃吞了。
我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面具男:「那個……謝了啊,你有什麼事能讓我幫忙的?只要不違背道義,我就會幫你。」
面具男:「那你能先把我拽上去嗎?」
我這才發現,他趴的窗欞是靠山崖的那一面,完全沒有支撐點,他一直像個蛤蟆叉開腿蹬著兩邊才沒掉下去。
我趕緊把人拽上來。
他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我的位置上,看了眼我的手鐲:「這兔子是龍岐留給你的?」
我皺了皺眉。
上等妖獸內丹說拿就拿,甚至還跟龍岐共享……男男話本,現在又能一眼看出白吃和龍岐的關系,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啊?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問,面具男進行了一波自我介紹。
「我叫云檀。」
云檀?好熟悉的名字。
我在心里念了兩遍,怎麼念怎麼熟悉。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了他腰上的玉佩。
一個很特別的暗色骷髏頭。
我一下子就想起來這個名字為什麼熟悉了。
魔界那個小公主不就是叫云檀?!
可是面前這位……不是男的嗎?
我再次仔細打量了面前的人。
這才發現,她沒喉結!
搞半天……是女孩子。
出于男女有別,我默默后退拉開了距離。
云檀看到我的動作,哼了一聲:「算你有點禮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曉她是女娃娃,總感覺她一下子就嬌俏了起來。
等等!!女的?!
還跟龍岐關系這麼好?!
不會是白吃他娘吧?!
想了想云檀和龍岐之間的聯系,我越發覺得就是這樣。
難怪龍岐要我偷偷地幫他養崽崽,搞半天崽崽他娘親是反派千金!
哎……真是孽緣。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你……是不是放不下孩子才來的?哎,你們倆的愛情確實因為立場有點坎坷,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你這個娘親……」
「等等等等!我咋就聽不明白了呢?我跟龍岐有個啥愛情啊?」云檀一頭霧水。
「啊?你不是跟他生了個兔子嗎?就剛剛你看到的那個啊?」我想把白吃從手鐲里拿出來,結果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肯出來。
我以為他是害羞,后來才知道他是嫌丟臉。
云檀無奈地嘆了口氣,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說:「我跟龍岐有個屁愛情啊,我是女銅!」
「……」
我沉默了。
云檀忽然又問我:「不過,你剛剛說,那個兔子是龍岐的孩子?他這麼跟你說的?」
我點了點頭。
云檀直接爆笑出聲。
我問半天她笑什麼,結果她直到離開都沒告訴我。
只留下一句:「你真的跟龍岐說得一樣單純。」
我:?這倆人還聊過我?
搞不明白的我只能把白吃從手鐲里弄了出來,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連性別我都沒放過。
嗯。
是個公兔子。
所以呢?云檀到底在笑什麼啊!!!
我真的好想知道啊!
等她下次來我一定問清楚。
8
我還是沒等到云檀來,因為今年的招生時間快到了,我得跟隨那些內門弟子一塊去宣傳門派。
順著楠桐山北上,直到最北邊的冰河處。
這就是我們的宣傳路徑。
而南下的路徑則由另一個小隊負責。
北上宣傳在我這里,是一件很苦的事情。
因為會時常吃不飽。
再加上我還偷偷帶了個崽,更難了。
特別是這個崽還得吃帶靈氣的東西,靈藥靈草或者妖獸身上的東西。
我吃的那些普通玩意他看都不看一眼。
偏偏我又是個廢品靈根,打不過那些上等妖獸,只能趁著大部隊休息的時候偷偷去找點低級靈草。
有的時候看不懂是啥草,但我還是塞進了白吃嘴里。
只要吃不死,就給我往死里吃!
還好,白吃生命力很頑強。
除了嘔吐暈厥外,沒有什麼大問題。
比如說他剛剛吃了一株不知名草藥后直接躺下了。
如果不是睡著了,那就應該是走了有一會了。
我蹲在旁邊,從乾坤袋里掏出了幾包藥打算救他一下。
「八角、桂皮、辣椒、白酒,哎我姜片哪去了?」翻了半天,就在我差點集齊調料……啊呸藥材的時候,白吃悠悠轉醒,眼神里仿佛殘留著死了一次的呆滯。
我嘆了口氣,默默把救命藥材放了回去,把白吃捧在了掌心,一臉心痛地說:「你小子怎麼這麼難殺啊……不對,我的小心肝你能活過來,真是太好啦,你狼叔我剛剛擔心死了!」
白吃轉了轉眼睛跟我對視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他的眼神里帶著五分控訴三分懷疑還有兩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