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病死的時候,一個系統找到了我,說我只要給陸清言花錢,就能續命。
可不久前,陸清言才跟我退了婚,說我心機深,陷害他愛的女孩兒。
我不想被他看不起,可又很想活下去。
于是,我找人打了陸清言一頓又一頓。
給他花了一筆又一筆醫藥費……
1
陸清言提出退婚的那天,我拿到了自己的癌癥診斷書。
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大概就是這樣。
陸清言說,他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子,他必須負責。
我了然,看來是真的上了,所以要負責。
我說,如果你有需求,可以跟我講,我不是非要等到結婚才行。
他變了臉,「趙詩韻,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
我的心被暴擊了一下。
以前的陸清言說我是自尊自愛的好女孩兒,他會等我到結婚的時候。
短短一年,一切就都變了。
2
我和陸清言是娃娃親。
我們的父母是好友,兩家人關系好極了。
陸清言的媽媽生了兒子后,就對我媽媽講,要是我媽生了男孩兒就讓他們當小哥倆,生了女孩兒,就讓他們當夫妻,反正這輩子她們兩個好姐妹是要當親家的。
話雖如此,但其實只是玩笑。
他們沒有那麼迂腐。
高中前,我和陸清言哥哥妹妹的這樣長大。
上高中后,陸清言開始漸漸疏遠我。
他說,我們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麼沒規矩了。
可當一個男孩跟我表白的時候,他黑了臉。
他揪著那個男孩的衣領讓對方別來糾纏我。
那男孩兒不服氣,「你姓陸,她姓趙,你算趙詩韻什麼人,她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那天,他們兩個打在一起。
我拉了偏架。
男孩兒氣哭了。
「趙詩韻,你特麼的以后會被這狗男人治的死死的。」
他一語成讖。
后來,我自然而然的成了陸清言的女朋友。
兩家父母高興極了,聲勢浩大的為我們訂了婚,我們的訂婚宴還上了新聞。
新聞里將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事情描寫的無比浪漫。Ϋʐ
留言里都說,我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這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我也以為是這樣。
我和陸清言一直恩恩愛愛的,一起讀大學,一起留學,又一起回來進入各自的公司,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的。
直到我在陸清言的辦公室里看到了林恩恩。
3
林恩恩,怎們說呢。
她的五官分開看不是那麼出眾,眼睛有點兒小,嘴唇略有點大,鼻子不夠翹,眉毛有點兒稀疏。
可這些五官組合在那張白得過分的臉上,這些瑕疵都不算什麼,反而讓她的眼睛顯得格外明亮,嘴唇格外紅潤,鼻子格外的小巧精致,眉毛都顯得恰到好處。
那時,陸清言正在批評她。
林恩恩微紅著眼圈,明明要哭了,卻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哭,光潔滑膩的皮膚都因為緊繃泛起紅色。
這樣的女孩子,我看一眼,就覺得不對。
那是一種覺得她會成為我一生之敵的感覺。
我心里泛起微妙的不安。
陸清言捏著眉心放過了林恩恩。
林恩恩謹小慎微,千恩萬謝的出去,真的讓人很有好感。
自那以后,我經常會遇見林恩恩。
好像一夜之間,她就無處不在。
我去參觀車展,林恩恩是那里的車模,她穿著清涼的衣服,遮掩嬌羞的表情取悅了無數人,她的車前,人是最多的。
她一眼看到人群里和我并肩而立的陸清言,驚恐的從展臺上掉下來,崴到了腳。
陸清言低低地罵了一聲,脫下外套,將林恩恩裹緊抱著她離開。
事后,他來找我道歉,說不應該把我丟下。
我還沒有說沒關系。
他就自顧自的埋怨起林恩恩,說她媽媽生病,她為了攢醫藥費,只能去做兼職。
「她求我不要開除她,詩韻,我是那種無良資本家嗎?她把我想成了什麼?」
十分鐘的通話,他罵了林恩恩九分半。
最后,他在保姆催促吃飯的聲音中掛了電話。
我有了一點失落。
后來,我在慈善晚會上遇見了林恩恩。
她戰戰兢兢的跟在一個大佬身邊給我們敬酒,陸清言黑著臉,不愿意喝,可又在大佬刁難林恩恩的時候,面無表情的喝了林恩恩杯中酒,擺明了給林恩恩撐場子。
我失神,酒潑到了衣服上。
換衣服出來,經過一個隔間。
我看到陸清言將林恩恩惡狠狠的壓在墻上,威脅她。
「我上次不是借給你十萬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賣身?」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有人給我介紹兼職,說只要在酒會上當服務生照顧好大佬就可以,我沒想過賣的,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只想早點兒賺錢把錢還給你。」
林恩恩哭的好凄涼。
我的心里都難免對她升起了同情。
我有點不明白,明明陸清言抬抬手就可以幫助林恩恩,為什麼非要一點一點的給。
那一瞬間,我很想沖進去質問陸清言,他到底和林恩恩是什麼關系?
可我不敢。
潛意識里,我總害怕,如果我問了,我們是不是就完了?
我輕手輕腳的退回去,又制造出一點兒聲音,再經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