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人,財不配位,不應該成功。
系統催促我。
「現在就是給陸清言花錢的最好時機哦,只要給他的公司投資,你們就有機會冰釋前嫌,你也能續命,友情提示宿主,你現在的壽命只有一年多一點,再耗下去,你真的會死的。」
我嗯了一聲,說自己知道了。
系統心滿意足的下線。
我讓我爸幫我找個能跑腿的人,我爸看了我一眼,又一眼。
我緊張得很。
生平第一次打算做壞事,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我爸沉默好久,試探著問我。
「你要找的那個人有什麼要求?個子要不要一米九?要不要能打?跑得快?最好是個練家子?」
我:「……」
生我者我媽,知我者我爸。
我連連點頭。
「要的要的!」
「懂了,等著!」
我爸皺著眉頭翻他的通訊錄,最后給了我一個電話。
他把自己的另一部私人手機給了我,意味深長道,「出了什麼事兒呢,就說是爸爸干的,知道了嗎?」
那一瞬間,我的眼睛濕潤的厲害。
夢里,我爸媽的下場并不好。
我死后,他們兩個成了行尸走肉,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最后破產被吞并。
他們兩個晚景凄涼,落了一身的病,是陸清言暗地里資助他們,讓他們活下去,美其名曰贖罪。
因為這件事情,他們一家四口鬧矛盾,又將我這個死人拉出來鞭尸,當了他們感情的催化劑。
最后以陸清言斷絕資助收場。
我真的快要氣炸了。
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我聯系了那個人,請他幫忙調查一下陸清言經常的行動路線,以及那附近的攝像頭情況。
很快,我收到了一張攝像頭地圖,以及幾個重點標注的無攝像頭小巷子。
「需要后續服務嗎?我可以提供的,只要錢給到位,都可以的,我是專業的。」
「能幫我給一個人提供一下按摩服務嗎?需要按摩的重一點兒的那種。」
對方給了一張手掌照片。
我懂,我懂!
五萬嘛!
我立刻轉了過去。
對方哭了。
「財神爺,我只想要五千的,沒想到你給了五萬,我一定幫你把事情辦的妥妥的,讓對方北醫七日游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不過,十五日游可以嗎」
北醫是我們這里最好的醫院,消費挺高的,要搞就搞個大的。
「……行吧!你是財神爺,你說了算。」
我感動的熱淚盈眶,然后又覺得自己虧了。
還是社會經驗少,明明五千可以解決的事情,偏偏花了五萬。
……
對方通知我在一個地方等著。
我到了地方才發現,那是一個居民樓的三樓,從樓上正好可以看到巷子里發生的事情。
于是,我帶著耳機,全程圍觀了陸清言挨揍的過程。
那個帶著鴨舌帽的高大男人,無聊的靠在墻上吸煙,昏暗的巷子里,煙明明滅滅。
陸清言路過的時候,男人晦氣的罵了一句。
「你瞎啊,踩老子腳了你知道嗎?」
「別沒事兒找事。」
「呵,老子找事兒又怎麼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呸!」
一口唾沫吐過去。
陸清言沒忍住,動手了。
他的拳頭被男人一把捏住,重重甩了出去,陸清言跌倒在地……
男人撲了過去,拳頭很狠,拳拳到肉。
我用手捂住眼睛,從指縫里偷看。
好慘!
太慘了!
幾分鐘后。
男人給我發消息,「暈了,可以下來撿尸了。
」
我:「……」
售后服務真好,這五萬花的值。
我馬上下樓,假裝路過那里,然后發現了陸清言,將他拖到巷子口去叫車。
其實我可以叫車讓司機幫我一起抬的。
但我想,拖的話,身上有擦傷,可以多花點兒錢,便不辭辛勞的拖著他,昏迷中的陸清言疼得發出了輕哼聲,等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后背都爛了。
醫生檢查說他手臂骨折了,又看了看后背,發出嘶的一聲。
他說,這些擦傷看起來比被打的傷還嚴重啊。
我一臉抱歉,心里卻放心了。
趙詩韻,干得漂亮。
我給他預交了五萬塊的醫藥費,囑咐醫生使勁花,用最好的藥,千萬別省錢。
醫生:「我們這里不是坑人的黑店。」
我堅持,「他的身上要保證一點兒疤痕都沒有,不然他以后怎麼見人?游泳的話連衣服都不敢脫,那樣可不行,還有這胳膊,上最好的夾板!」
醫生:「……行吧!」
陸清言醒來,看到我,他一臉怒容。
「你怎麼在這里?」
「你的醫藥費是我交的。」
一句話,讓他閉了嘴。
現在的陸清言很缺錢,他從家里帶走了幾十萬塊,這幾十萬塊是他自己攢的私房錢,一部分投到自己的小公司,一部分用來給林恩恩的媽媽交醫藥費,所以,他才不得不住在一個條件很差的小區。
現在的他掏不起醫藥費。
他冷著臉,「我以后還給你。」
「五萬塊,借條給我打一下。」
我仔細想了一下,系統只說讓我給陸清言花錢,沒說不讓陸清言還錢啊,他愿意給我錢,我不能不接吧?
陸清言二話不說,找護士借來紙筆,給我打了一張五萬五千塊錢的欠條。
「多出的五千當利息,我以后會還給你。」陸清言的自尊絕對不允許他占我便宜。
我收下欠條,心滿意足,我就喜歡他自尊心如此強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