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踉蹌蹌的走了。
系統都瘋了。
「完了,全完了,孩子沒生出來,這可怎麼辦啊!我天!死了,死了,我要死了。」
它徹底死機了,從那以后再也沒出現過。
林恩恩打胎損傷了身體,她拿著胎兒的基因鑒定書,問陸母索要一筆費用。
陸母沒理她。
她跟我吐槽,說林恩恩太有心機了。
萬一給了林恩恩錢,陸清言醒來,林恩恩說是她故意給錢讓她走怎麼辦?
想來想去,還是不給錢的好,就算林恩恩是陸清言的女朋友,也沒有他們當父母的養著兒子女朋友的道理。
我連連點頭,給陸母買了個翡翠手鐲,這是我干媽應得的,謝她偏心我。
三個月后,林恩恩去求了楚奕澤,說自己要出國照顧自己媽媽。
楚奕澤幫了她。
林恩恩離開的當晚,他發消息給我,請我在酒吧喝一杯。
我帶著四個保鏢去了。
楚奕澤懵了。
「趙詩韻,你到底什麼意思?跟我喝酒你那麼怕?」
他懂個屁。
我們是圍繞著男女主而成的世界,酒吧是事故多發區,我帶著保鏢沒毛病,有毛病的人是他,為什麼要約到酒吧來見面?
楚奕澤求我讓幾個保鏢離遠點,他只想對著我喝酒。
他可能心情郁悶,邊喝邊吐槽。
「我有時候覺得生活像是一場夢,我明明家庭教育良好,父母從小就教育我不要插足別人的感情,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見到林恩恩就是感覺很想親近她,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嗯嗯,聽起來是有點兒。」
他瞪我一眼,繼續吐槽。
「后來,遇見你,我覺得我清醒了一點兒,面對林恩恩的時候那種心動的感覺少了,趙詩韻,你說我是不是對你……」
「尼瑪!讓你喝你就喝,你不喝老子弄死……」一聲怒喝打斷了楚奕澤的話。
我抬眸看去,見到一個暴怒的男人正掄酒瓶想打一個女人,卻被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抓住了胳膊。
我盯著那斯文男人看了又看。
哦,男四啊!
一個金牌律師,后期會幫林恩恩打和陸清言爭奪孩子的官司,但現在他似乎無緣和林恩恩認識了。
那邊打了起來,太吵了。
我的保鏢上去把那個暴躁男人摁在地上威脅了一頓,男人灰溜溜的走了。
律師對我點頭致謝,我也點點頭,便不再理會。
我問楚奕澤,「你剛剛說到哪里了?」
楚奕澤搖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下次再也不約這里了,好亂!」
這就對了。
后來,我和楚奕澤保持著良好的商業往來,將金牌律師發展成了顧問,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而林恩恩在國外過得一般,沒有了陸清言強大的財力支持,以及瘋批男三的保護,她在國外過得并不如意。
沒多久,她媽媽的醫藥費因為無人繳納,她不得不帶著媽媽出院。
她們狼狽的回到國內,她找了一份工作養活自己,她媽媽在國家醫保的幫助下吊著命,后來,還申請下來了低保,日子緊巴巴的,但能過下去。
而我接管了趙家,做了幾筆生意,都還不錯,成功的成了圈子里最熱門的聯姻對象。
不過,我爸媽說了,我的婚姻自己做主,想嫁人了嫁,不想嫁人也無所謂,錢麼,夠花就行了。
我覺得他們說的對,畢竟,經歷過一次情感的毒打,我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
對我來說,我是自己人生的主角,絕不愿意做別人的配角或將就。
第三年的時候,陸清言醒來了。
他迷茫的睜開眸子的那天,看見了一大群人。
他目光掃過陸父陸母,然后落在我身上,他對我伸出手,目光中透著渴望。
他說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里面為了一個叫做林恩恩的女人傷害了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我。
他說這個夢好嚇人。
「這一定是假的,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清韻,你是我永遠的寶貝啊!」
所有人都變了臉。
陸清言看著大家的表情,仿佛明白了什麼。
我輕聲道,「哥,你可能只是暫時性失憶,但沒關系,慢慢你就會想起來了。」
我退了出去。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去看陸清言。
陸母常來和我說話,她欲言又止的說,陸清言現在在醫院里面積極復建,希望能早日來找我說清楚。
她還是希望我和陸清言在一起。
但不可能了。
這件事情里,陸清言傷害了我,我也傷害了他,我們都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失憶只是他一個人的事,不是所有人都必須陪著他一起失憶。
陸母不再說了,只是遺憾,讓我依舊叫她媽,別把這件事情往心里去。
沒多久,聽聞林恩恩去找了陸清言,她一去就撲在陸清言的懷里,哭著說他終于醒過來了。
陸清言推開他,讓她自重。
林恩恩怒極,她怨憤的指責陸清言,說當初是他搶奪了她的清白,她還懷了他的兩個孩子,他怎麼能這樣?
陸清言問,孩子呢?
林恩恩將胎兒基因鑒定砸給了他。
陸清言拿著報告迷茫了一陣子。
「所以,就是沒孩子了?我一昏迷你就不來了,我醒了你又來了?我為什麼會喜歡你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