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找到了。
她趾高氣昂地進了家門,當著爸媽的面要姐姐滾出喬家。
姐姐不走,她就動手扇了姐姐一個巴掌:「鳩占鵲巢。」
我怒火中燒,哭著護在姐姐身前:「我只認一個姐姐。」
真千金打量著我,笑瞇瞇地說道:「那就兩個一起滾。」
后來,喬家破產,養父養母夫妻雙雙把局子進。
1
比起沒用的我,姐姐要優秀太多。
在名媛圈里,她的書法繪畫、鋼琴舞蹈,乃至插花茶藝,無人能及。
只要她出席宴會,就很容易成為眾人的焦點。
父親嚴肅,母親嚴苛,但別人一夸贊姐姐,他們的臉上就會泄出些許的滿意。
姐姐在眾人的眼里是美麗而優雅的白天鵝。
但是我見過她的另一面。
妖艷而張揚。
在我十八歲成人禮那天。
我潑了傅家大少爺傅川一杯紅酒。
我死死揪住姐姐的衣角:「姐姐,他碰……」
姐姐用目光安撫我,從路過的侍應生托盤里端起一杯紅酒:「傅公子,喬諾年紀小不懂事,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
傅川不動聲色地看著姐姐仰頭喝光滿杯的紅酒,最后吐出冷冰冰的四個字:「不過如此。」
接下來的晚宴我都跟在姐姐身邊。
只有跟在姐姐身邊,我才有安全感。
晚宴快結束的時候,母親走了過來,把姐姐叫走了。
我坐在大廳一角的沙發上吃著甜點等她回來。
傅川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他已經換了一件新的襯衫。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準備離開。
他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你以為你逃得掉?」
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為我剛走兩步就渾身發軟,倒在了沙發上。
我想叫人,卻發不出什麼聲音。
傅川抱起我,低低地笑。
胸腔震動得我頭皮發麻。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房間,他把我輕輕放到床上,手指撫摩我的臉頰。
我偏頭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他看著指尖上的牙印,饒有興趣道:「喬諾,你可比喬冉有意思多了。」
他鉗住我的下巴,低頭靠近我裸露的脖頸。
滾燙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肌膚上。
我奮力掙扎,卻無濟于事。
他的手掌緩緩滑到我的身后,一點一點地拉下裙子的拉鏈,悠閑得像在逗弄一只小鳥。
我眼中的絕望越濃,他眼中的笑意越深。
「喬諾,我在救你。」
「唰」的一聲,陽臺的推拉門突然被打開。
伴隨著高跟鞋的噠噠聲,姐姐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傅川,我說了,我妹妹年紀還小。」
傅川從我身上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姐姐一身艷麗的紅裙,黑色長發隨意地挽在腦后,一舉一動不同于往日的端莊。
她像一朵綻放的紅玫瑰翩然來到傅川跟前。
白凈的手攀上傅川的胸膛,慢悠悠地扯住他的領帶,迫他低頭:「傅公子,換個人救怎麼樣?」
高傲的白天鵝低下了頭,成為了蠱惑人心的妖精。
2
姐姐把我帶回了家。
這天晚上我沒有回自己的房間。
姐姐溫柔地摟著我,一直重復著一句話:「諾諾,姐姐在。」
她的懷抱永遠令人安心。
第二天早上醒來,姐姐不見了。
我慌慌張張地沖到樓下詢問管家,管家指著門外說,傅家大少爺來了。
我站在門口,看到傅川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院子里,跟姐姐說著什麼。
察覺到我的目光,傅川朝我輕佻一笑。
我背脊一涼,僵在原地。
姐姐拋下他朝我走了過來:「諾諾,早上溫度低,快去換衣服。」
我緊緊牽住她的手:「姐姐,他又來做什麼?」
姐姐摸摸我的頭:「他來找父親有事。」
「不要收他的花。」我喃喃道。
太臟了,他的花不干凈。
姐姐笑了笑,催著我去洗漱。
上樓的時候,迎面撞上母親。
母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姐姐側過身擋住她的視線,若無其事地帶我進了房間。
傅川開始追求姐姐。
每天清晨,他的車會雷打不動地出現在我家門口。
直到姐姐收下他帶來的兩枝紅玫瑰,他才笑著離開。
雖然下一秒姐姐就將花扔進了垃圾桶。
每天晚上,姐姐會去舞蹈室練舞。
以前只有我陪著她。
現在多了一個傅川。
傅川已經不在意我了,他一改往日里的輕浮,眼睛里只盛著姐姐一個人。
而姐姐,已經不再丟棄他帶來的花,而是選擇插到房中的花瓶里。
姐姐會答應他嗎?
我不敢問。
我怕得到我不想聽到的答案。
高考快到了,我不得不每晚待在房間里復習功課。
晚上做題的時候有些餓了,我想去纏著姐姐給我做一點宵夜。
姐姐沒有在房間。
那一定還在舞蹈室。
我興沖沖地跑向舞蹈室。
舞蹈室果然亮著燈。
舞蹈室的門虛掩著,我正要推開,卻愣在原地。
我聽到了兩道交錯喘息。
是姐姐和傅川。
他們抵著舞蹈室的鏡子擁吻。
他們太投入了,投入到聽不到我一路而來的腳步聲。
但是這天以后,傅川沒有再來喬家。
偶然間碰到父親在花園大發雷霆,摔碎了桌上的幾個茶杯。
姐姐站在他面前微笑著說:「所幸之前的合作項目順利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