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未說完的話,全都淹沒在熾熱的吻里。
程牧野擠進房間將我抵在墻上,單手圈著我的腰,吻得又霸道又兇, 像是要將我揉進身體里。
「五年前我給你的生日禮物,你沒收到對吧?」
「大堂垃圾桶里那個首飾盒.......有人騙你對吧?」
我被吻得氣息凌亂,破碎的音節斷斷續續擠出來,又被男人狠狠吻住,似乎要把失去的五年一次都討要回來。
原來那個首飾盒就是程牧野當年要送我的禮物。
陰差陽錯被周盞截走,又在幾小時前被他故意送給我, 在我和程牧野重逢時制造誤會。
還好還好,我們沒有上當。
這一刻, 沒說出口的表白似乎不那麼急迫了, 我仰頭吻了上去,回應著他唇齒間的交纏。
有那麼一瞬間, 我們在黑暗中靜靜注視著彼此, 眸中倒映的全都是對方的影子。
「我說再等你幾年, 可沒說幾年之后不追你,不愛你。」
「我等你夠久了漾漾。」
「那晚在地鐵站, 是你自己撞進我懷里的。」
「這輩子, 都是我的。」
22
同學會后不久,聽說周盞和沈晚閃婚了,還是奉子成婚。
兩個人搬去了霓虹定居,是周盞要求的。
沈晚當起了全職太太安心養胎,運營自己的社交賬號,每天都給大家寫她和「先生」青梅竹馬的小故事,日子過得美滋滋。
然而幾個月之后,周盞死了, 孩子沒了,沈晚也因為抽不干凈的東西,進去吃牢飯了。
周盞的遺囑沒一句提到她,倒是給我留下很多錢。
原來那次同學會, 見面之前,他剛剛確診了絕癥。
他捧著日記本孤注一擲表白, 表白還是沒換來我的真心,便放縱要了沈晚, 帶她走得遠遠的, 安靜度過余生。
和那筆錢一起寄給我的,還有一句話:
【蘇漾,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我死了,你就會永遠記住我。】
我想了想,把這筆錢捐給了流浪狗基地。
基地給周盞刻了個石碑,用王八馱著立在山門口, 上山的游客都得摸一摸他的王八腦袋。
圓了他「流芳千古」的心愿。
不過, 程牧野因為這事沒少吃醋。
我的開題報告被他打回去第八次之后, 我在沙發上將人當場擒獲,掐著他的脖子兇巴巴警告他:
「你不要以為你是教授就能為所欲為了, 就能公報私仇了。有事沖我來不要折磨我的報告!」
男人眸色發暗, 不輕不重地頂了一下。
「這位同學, 威脅人之前能不能先從我腿上下去?」
我臉色爆紅,來不及逃跑便被男人抓進懷里,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頸邊:
「都沖你來是吧?」
「為所欲為是吧?」
窗外夜色正濃, 微風卷著溫柔的月光輕輕擺蕩,偶有野貓輕巧地躍過墻上,軟綿的叫聲灑滿了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