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目睹新轉來的校霸,
被一條巴掌大的小奶狗狂追兩條街,
嚇得眼睛都紅了。
幫他趕走小狗并答應保密后,
他看向我的眼神分外復雜:
「你知道嗎?」
「那不是狗,是上古兇獸,窮奇。」
01
三天前,我們班來了個新的轉學生。
188 的身高,剃了個寸頭,左耳還戴著枚耳釘,看起來又野又兇。
人是上午轉過來的,豐功偉績是下午傳開的。
據說,這位是個校霸,因為先打了室友,又打了導員,最后差點干碎校長的眼鏡才被退學,不得已轉到我們這所管理寬松的國際聯合學校。
當時我心想:
懂了,以后見他繞路走。
沒成想第三天就繞不過去了。
我只是去吃個飯回學校,就親眼目睹了堂堂校霸被一條僅有巴掌大的小奶狗,狂追兩條街。
真兩條街。
因為我為了看熱鬧也跟在后面跑了兩條街。
校霸嚇的眼眶都紅了。
誰能想到?看起來下一秒就會掏槍的狠人酷哥,竟然怕狗怕成這個慫樣。
我于心不忍,一個彎道超車跑到他前頭,幫他把小奶狗給嚇唬走了。
校霸站在旁邊愣愣地看著我沖小狗連呲牙帶跺腳,等它跑了,我轉身愛憐地拍拍他的肩:
「沒事,人活在世都有無法克服的恐懼,不丟人。」
校霸盯著我不說話。
我福至心靈,伸出三根手指發誓:
「我保證,今天看見的事絕不會說出去,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怕狗的。」
話落,卻見校霸的眼神更復雜了。
半晌,他一言難盡道:
「你剛趕走的那只不是狗。」
我以為他在自欺欺人,便敷衍點頭:
「你說得對,什麼狗,哪有狗,我什麼都沒看見。
」
校霸臉色更難堪了,看著比奶狗兇一百倍道:
「那不是狗,是上古兇獸,窮奇。」
02
我以為我幻聽了。
窮什麼奇?
我和校霸站在巷子里大眼瞪小眼。
「那什麼,我不記得你名字了,但是吧……」
我斟酌著開口:
「我能體諒你不愿意面對自己害怕一只小奶狗的事實,可你騙的了我騙不了自己啊,窮奇這東西怎麼看也不是現實世界能有的,你要不換個說法?比如那其實是一只……額……」
我閉嘴了。
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來怎麼才能把小奶狗說的很厲害。
他甚至還沒有校霸的手大。
校霸皺眉:
「你不信我?」
我平靜地與他對視:
「我很想信,但剛才那只狗,不是,那只窮奇是吧,跑的時候還是夾著尾巴跑的,堂堂上古兇獸,怎麼也不可能……」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剛剛晴空萬里的天忽然烏云壓境,巨大的雷聲在我耳邊炸裂。
下一秒,校霸將我抓進他的懷中,左耳的耳釘也閃爍起妖異的光。
一股奇異的香氣將我籠罩。
我心臟狂跳:
「我、我不怕打雷……」
但是,您的胸肌擠到我了。
我面上一陣滾燙,后半句話沒好意思說出口,校霸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說:
「不是打雷,是他生氣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狗。」
我眨眨眼:
「誰?」
校霸說辭不改:
「窮奇。」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道閃電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劈在我們兩人身前不足十步的位置。
若是劈在我身上……
我臉色慘白,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校霸卻挑眉笑了:
「剛剛嚇唬窮奇的時候不還挺有氣勢的,現在知道怕了?」
馬克思主義和校霸的話在我腦海中天人交戰。
說真的,我能接受我太姥詐尸,但不能接受世界上真有窮奇。
三觀盡碎。
我垮著臉追問:
「如果他真的是窮奇,為什麼會被我嚇跑啊?」
校霸沒有回答我,只是當著我的面捏了一個手決,而后烏云散去,晴日當空。
做完這些,他才松開我的腰,微微挑眉: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為什麼窮奇會怕你區區一個人類。」
03
自那天之后,我就被迫和校霸綁定在了一起。
美其名曰:怕窮奇小心眼報復我。
而我也終于知道了他的名字——陸灼。
說來奇怪,明明他轉過來的時候導員也介紹了他的名字,可班上就是沒人能記得住。
對此,陸灼解釋說:
「區區凡人,自然無法記住我的名字。」
言罷,眼神又往我身上轉了一圈:
「要不是我允許,你也記不住。」
合著我還得謝謝您是吧?
莫名其妙被卷進這麼奇怪又玄幻的事里,我是真的無語。
更無語的是,我小叔國外留學回來,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跑來我們學校當教授。
上課前,他安排同學在講桌旁擺了套簡易桌椅。
然后面無表情地點了點我,又指了指陸灼:
「你們兩個,出個人,過來坐。」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陸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我的東西搬到了講桌邊。
我:???
陸灼微笑:
「死道友,不死貧道。」
那天之后,我成了班里一道晦氣的風景線。
而另一道,是只要輪到我小叔的課就必被罰站的陸灼。
水深火熱一周后,我問陸灼:
「你是不是得罪過我小叔?」
陸灼冷笑反問:
「你小叔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這還用問?
這周陸灼的隨堂考試就沒及格過。
可是為什麼呢?
我埋頭苦思,忽然開悟:
「我懂了。」
「小叔肯定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