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冤家路窄,這就是啊!
“季棠!”他面色不善地盯著季棠。
季棠被他喊得心里一虛,背地里說人壞話還被當場抓包這種事兒,總歸是有點尷尬的。
她壯起狗膽頂回去:“吼那麼大聲干嘛?聲音大就能證明你很行嗎?”
君司晏額頭青筋一跳。
老爺子抬頭看天,憋笑憋到臉抽筋。
他也算是打小看著君司晏長大的,這孩子心地雖然不壞,但也一身傲慢驕矜的臭毛病,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嗆聲嗆到這種地步。
不愧是他的好孫女!
第7章 狗男人哪有小貓咪可愛
君司晏眸色暗深,以前他怎麼不知道,季棠這麼牙尖嘴利?
離個婚而已,對她的打擊就這麼大,讓她直接自暴自棄自甘當個瘋子不成?
“司晏,你正好來了,我們聊聊最近那幾個項目……”季鴻飛招呼君司晏坐下。
三年前他不了解君司晏,只知道他一直不得君家喜歡,以后君氏集團的生意也跟他沒什麼關系,所以那時候他也沒把君司晏當回事。
萬萬沒想到,君司晏的大哥車禍后,君司晏接手了整個君氏,雷霆手段不止讓君氏脫離危機,更是超越當年。
如今提起君家三少,無人敢不敬不服。
季鴻飛和李思曼一直很后悔,當初讓季棠嫁給君司晏。
如果當初嫁過去的人是季濘……
君司晏不咸不淡地應付著季鴻飛,眼神卻一直落在季棠身上。
今天季棠穿的是一身淺色長裙,看上去很是溫良,安安靜靜坐在那里時,像古典油畫里走出來的貴族少女,恬靜美好。
和昨天晚上性感冷艷的樣子天差地別,判若兩人。
他不禁疑惑,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季棠?
而季棠呢?
季棠專心擼貓。
狗男人哪有小貓咪可愛?
“司晏,就算離婚了,你以后也要常來咱們家走動的呀,咱們兩家什麼交情,哪能因為季棠不懂事就淡了呢?”李思曼話里話外,都是把季棠當外人。
季棠勾唇冷笑。
這可真是親媽,親親兒的。
以前自己有多渴望母愛,現在就覺得當初自己有多愚蠢。
怎麼會相信,血濃于水這種鬼話?
君司晏以前多少聽說過季家不喜歡季棠的事,卻也沒料到季棠在季家的處境如此艱難不堪。
他抿了口茶,看了眼神色自若的季棠,冷聲說,“她沒有不懂事,我們分開是因為我和她不合適,僅此而已。”
季棠卻不領他這份情,聲音清冷,“合同到期罷了,君先生不必過多粉飾。”
當初一刀刀地凌遲,把我捅死了,這會兒來當好人,誰稀罕吶!
君司晏的臉色稍顯陰郁,季棠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了。
“君先生,我姐姐自小跟我們的生活環境不一樣,所以性格方面比較直率,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季濘邊暗著有些厭煩地瞥了一眼季棠。
季棠這麼不識大體,上不得臺面,也怨不得媽媽不肯認她,她這樣的人回季家,只會給季家抹黑丟人。
李思曼心滿意足地拉起季濘的手,這才是她教養出來的名門淑女,哪里是季棠那種野丫頭能比的?
她看向君司晏,意有所指地說:“還是濘濘懂事。”
又把季濘按在君司晏旁邊坐下。
季濘短暫地抗拒了一下后,很快被君司晏逼近在眼前的深邃五官和爾雅矜貴震懾住,安靜地坐在他身側,心底泛起漣漪。
李思曼和季濘的小心思瞞不過季棠,季棠只得感慨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不過季棠沒料到,君司晏壓根不給季濘機會,直接起身——很好,為了白曉曉堅守男德,我這就給你立一個男德牌坊供后世敬仰!
更令季棠沒有想到的是,君司晏他大步向自己走來,且保持在兩米開外的地方——這男德牌坊我必定要給他鍍一層金漆,方能顯出你君司晏的刻骨情深啊!
君司晏單手插兜地看著季棠,“我們聊聊。”
“沒空。”季棠摸了一把貓兒,在給你立牌坊呢,順便給你立個碑。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不能仗著老爺子偏愛就這麼沒教養吧!”李思曼氣罵道。
但君司晏對李思曼的話充耳不聞,只一言不發地盯著季棠。
許是被盯得煩了,季棠抬起雙眸,看向君司晏。
君司晏從未想到過,有朝一日,他會在季棠眸中看到如此清冷涼薄的眼神。
甚至,死寂。
第8章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季老爺子伸手端茶,阻斷了君司晏直直盯著季棠的眼神,不冷不熱地問:“你小子還有什麼事嗎?”
君季兩家是世交,從小兩家就走得近,季老爺子自小對君司晏也很不錯,當作親孫子看,比君司晏父母對他還要好得多。
君司晏清楚離婚這事兒打了老人家的臉面,老爺子心里不痛快是必然。
可離婚第二天他有急事去國外出了差,昨天下午才回來,今天就立刻上門給老爺子來賠罪了。
“季爺爺,我很抱歉。”君司晏對老爺子微微點頭,態度也放得謙和了些。
“你該道歉的人是我嗎?棠棠這三年有做錯過任何事嗎?她照顧你不夠用心嗎?你連君家大門都不讓她進,她吵過鬧過嗎?你在外面搞小三傳緋聞,她撒過潑發過火嗎?!這三年要不是棠棠攔著,我早就提著刀上你們君家說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