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普信。

覺得他在勾引我。

24

沈疏璟在這里的房子我還是第一次來。

我煮了點東西吃之后就在房間里到處走走，消食。

這似乎是大學時候, 沈疏璟經常住的地方。

有一間房間上了鎖。

有什麼秘密？

我四處找了找鑰匙，還真讓我找到了。

打開時。

我心頭一驚。

墻壁上, 都是我的照片。

有初中的、高中的、大學的, 還有一些劇照。

我從小到大的痕跡。

被重重疊疊地懸掛在墻上。

書桌上, 還有我之前寫的暗戀日記。

扉頁上，有我的署名。

——林歡意。

下面新添了一行字。

字體遒勁飛揚。

——【你怎知我不想要你。】

好家伙。

我倆變態程度不相上下。

骨節分明的手指按住我的。

沈疏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

我挑眉，轉身，手臂虛虛攏在他的肩上。

「沈總, 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沈疏璟也不否認。

「不記得了，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擁有了你很多照片。」

他咬著我的唇。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在這里……」

他的眼神很欲。

我也有些意亂情迷。

只是手機鈴聲一下打斷旖旎的氛圍。

「你哥來啦！你哥來啦，不接電話你就死定了。」

林彥輔欠欠的聲音響起。

嘖。

我的手機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換了。

我只能接電話。

「十二點了，你為什麼還不回家？」

我氣得發狂。

「十二點了，你怎麼還在家, 你沒人要我還有人要呢！」

林彥輔明顯要膈應沈疏璟。

「你再不回家，我就跟媽告狀了啊！」

……

沈疏璟的氣息有些潮濕。

鼻息打在我鎖骨時，有些癢, 還有些燙。

「看來我, 道阻且長。」

「我哥記仇, 誰叫你說什麼『京圈大子爺』什麼的。

」

我倆都沒繃住。

笑出了聲。

沈疏璟說：「我的錯。」

25

沈疏璟確實道阻且長。

我老老實實地遵守著我哥給我的門禁。

不跟沈疏璟過夜。

有一天。

我收到沈疏璟的消息。

讓我出去。

我輕咳了一聲。

「哥，我去扔個垃圾啊。」

還假模假式地拿了個黑色塑料袋。

但平時這事我哪做過。

林彥輔只是涼颼颼看我一眼。

「去吧。」

我跟沈疏璟在外面你儂我儂了一段時間。

京城下了大雪。

沈疏璟拿著鴨子夾雪器。

給我造了一堆鴨子軍團。

沒多久呢

我哥消息轟炸。

【扔垃圾扔了一個世紀？】

【？】

【你跟哪個黃毛說話呢。】

我四處張望。

果然看見林彥輔那個狗東西朝我走過來。

一拳一個小鴨子。

「妹妹！大冬天你在這里做什麼呢！」

聲音特洪亮。

完全無視一旁的沈疏璟。

「要是被外面那些小黃毛盯上了, 你這輩子就完了！」他十分義正詞嚴。

沈疏璟：黃毛本毛。

我看不下去，但也索性擺爛。

「沈疏璟, 聽見沒？我哥點你呢。」

沈疏璟悠悠道：「聽見了。」

林彥輔瞥了沈疏璟一眼。

「怎麼？你有異議。」

沈疏璟微笑搖頭。

「沒有。」

26

或許是沈疏璟認錯態度良好。

過年那天。

我們家叫了沈疏璟和季月家吃飯。

晚飯過后。

大人都在樓上聊天。

我們小孩則在樓下看春晚。

我坐在沈疏璟和我哥中間, 季月坐在懶人沙發上。

林彥輔先發起攻擊。

我的手機振動。

——【支付寶到賬 520 元。】

電子音響起。

金額不大, 聲音不小。

「妹，新年快樂。」

我應付地說：「哥哥新年快樂。」

沈疏璟也來。

——【支付寶到賬 5200 元。】

「寶貝新年快樂。」

我親了他一口。

——【支付寶到賬 52000 元。

】

林彥輔食指與中指并攏，抵在額間, 虛虛往上一抬。

我承認你真的有點帥。

——【支付寶到賬 520000 元。】

沈疏璟也不遑多讓。

林彥輔涼涼看了他一眼。

三十七度的嘴唇卻說出了這樣冰冷的話。

「姓沈的，你別哄抬豬價。」

手指卻不停在界面劃拉。

作勢要轉賬。

我就知道。

哥哥雖然嘴毒了些，但還是愛我的。

片刻。

電子音響起。

不過是季月的手機。

——【支付寶到賬 5200000 元。】

我哥薄唇輕啟。

眼神前所未有地深情。

「新年快樂。」

我：！

沈疏璟：？

季月：……

27

我將手機關機。

與沈疏璟出門放煙花。

隨著仙女棒的燃燒。

零點時。

我與他在靜謐處接吻。

愿——

共朝朝暮暮。

伴歲歲年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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