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
剛睡醒,顧令揚的聲音帶著睡覺醒來的沙啞。
低沉磁性。
夏然心跳加速,就連耳朵都是紅的。
不是害羞,是興奮。
從臉蛋、身材到聲音,裴玨無一不是長在他的性癖上。
顧令揚親吻路寧的耳朵。
耳朵是夏然的敏感部位之一,整個人都輕顫了下。
講戲的時候,他記得在他親了裴玨的下巴之后,裴玨應該親的是他的臉頰?
是他記錯了?
還是裴玨處于角色需要,自己臨時改了戲?
耳根傳來一片溫熱,耳后的肌膚要遠遠敏感于耳朵,夏然的手倏地握住裴玨的手臂。
夏然聽見裴玨低笑了一聲。
聲音里都是寵溺的意味。
是顧令揚在取笑路寧。
夏然是真的佩服裴玨,不過是一聲低笑,就能夠讓人輕易地把他跟角色區別開。
顧令揚沿著耳根往下,細密地吻落在路寧的臉頰,路寧疾手快地捂上顧令揚的唇,耳尖紅透:“我還沒刷牙——”
“沒關系,我不嫌棄你——”
顧令揚翻身將路寧壓在身下。
“不是,唔……”
抗議聲淹沒在唇齒交融間。
“好,過——”
對講機來響起導演的聲音。
唇瓣跟唇瓣分開,裴玨雙手撐在夏然身體的兩側,從他身上下來。
起身的動作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衣服穿上。
夏然也從床上坐起身。
裴玨果然直得不能再直。
他對裴玨毫無吸引力可言。
挺好。
省得他像路寧那樣,飛蛾撲火的。
…
早上這場對手戲過了,接下來就沒有太親密的戲。
夏然跟助理茶茶說了一聲,腳步匆忙地回了休息間,把他身上做的那些安全措施給解開。
夏然用很薄的護墊包著,就是他膠帶纏得有點多,撕開膠帶時,痛得那叫一個銷魂。
“嗯——”
夏然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吭。
媽的,是真疼。
“叩叩——”
休息間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誰?”
夏然警惕地問了一聲。
“是我。”
裴玨?!
夏然忽然想起,除卻化妝間,今天他跟裴玨兩人也是共用一間休息間。
他一下子給忘了——
剛才進門時把門給反鎖了。
護墊是拿掉了,膠帶才撕了一半,夏然只得匆忙把褲子給提上,去開了門。
裴玨的手機電量不足,他是進休息間拿充電寶的。
他走進休息間,一眼看見了被夏然扔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扔的護墊。
夏然:“……”
同為演員,夏然相信裴玨應該知道這護墊是怎麼一回事,就是圍著外面麼,起一層保護作用,不然直接上膠帶,一場戲拍下來,他怕自己都得廢掉。
不過安全措施一般都是跟女演員演對戲時做的。
他這出柜出得是不是有點太猝不及防?
裴玨彎腰,去撿地上的護墊。
操!
裴玨不會不知道這護墊是做什麼的吧?
夏然臉頰一個爆紅,他搶先一步,趕在裴玨之前,把護墊給撿了,迅速地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結果,步子邁得太大,扯著蛋。
是真的扯著了,不是比喻。
冷汗一下子從夏然額頭流下,疼得他身體都躬了起來。
敏銳的察覺到夏然痛苦,裴玨走上前:“怎麼了?身體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去叫跟組的醫護人員過來。”
“別——”
夏然的手抓著裴玨的手臂,疼得說不出話。
要是叫各組的醫務人員過來,那他可就社死了!
夏然深呼吸:“我,我,緩一緩就好。”
媽的,疼得他想哭了都。
裴玨皺著眉,“你的病看起來很嚴重。”
操。
他沒病。
他就是給疼的。
“我扶你去那邊坐,我去叫醫務人員過來。”
夏然把人給緊緊拉住,他咬著唇,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膠布粘著我的蛋了。“他咬著唇,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所以裴老師,你能先……出去一下嗎?”
…
裴玨的確不知道地上的護墊,是夏然用來貼小然然的。
他以為夏然是用來墊在鞋墊上吸汗用的。
盡管,這個護墊看起來很薄,跟他之前見過的都要不同。
男星的安全措施有很多種,裴玨只是聽說過,自己從來沒有用過。
他只有跟夏然演對手戲時,起過反應。
所以每次導演喊CUT,他會第一時間避免跟夏然的肢體接觸,以免冒犯到對方。
但是他此前并不知道,夏然也會起反應,甚至為了避免起反應,還提前做了安全措施。
“我先扶你坐下。”
把夏然扶到椅子上后,裴玨就出了房間。
臨走時,不忘把門給輕聲關上。
夏然這會兒也顧不上,他是不是在裴玨面前被迫出了個柜,裴玨是不是已經知道他的性向,他現在沒這心情。
褲子下拉,膠帶果然粘他蛋上了。
為了避免再出什麼幺蛾子,夏然心一發狠,把剩下的幾圈膠帶都給撕了,疼得他直飆淚。
坐在椅子上緩了很長時間,那種靈魂都仿佛從身體被抽離的痛楚總算緩解了一點。
茶茶發信息過來,通知他下場戲快要開拍,問他是不是還在休息間,讓他速來。
夏然還沒完全緩過來,也只得先出去。
他的手在椅子上撐了一下,勉強站起身。
推開門出去,裴玨眼睛陡然瞪圓——
裴玨就站在墻邊。
“好一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