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哦了聲,抬手撓了撓下巴,然后很確定地說:「我發誓沒給你下了藥,我也覺得不是奶茶的問題,都是一樣的配方,別人都沒事。」
其實我剛剛想起之前的占卜,但沒必要和他說吧。
玄學的事,說出來也是找罵。
我還是不主動犯賤了。
簡序看到我表現如此真誠,突然笑著說:「即便真是你動了手腳,也是極限一換一,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下不為例。」
我一激動,以為在床上,又要給他下跪磕頭。
簡序抬住我的手臂,皺著眉頭道:「別動不動就下跪,我以為上輩子是皇帝呢,天天召見妃子。」
我非常禮貌又客氣地笑了笑。
臉真大。
H 大的魚塘不夠你裝的嗎?
還皇帝,后宮佳麗三千。
想得美!
……
病好了,我正常去上課。簡序和我同屆,但不是一個學院,他是法學,我是社會學。
公共選修課我們在一個教室。
我們宿舍習慣坐在倒數后幾排看帥哥的后腦勺。
「海后」肖瀟說帥哥的后腦勺都是好看的。
簡序就有一個好看的后腦勺,圓滾滾的,弧度很完美。
我能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一天。
簡序今天來得晚,和老師前后腳進了教室,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他穿著很普通的 T 恤和短褲,干凈清爽,那張臉配什麼都是絕。
他從進來到坐下,吸引了一些貪婪的目光。
人的統一審美是好看。
今天他身旁沒有坐女生,而換成了一個屁股好像長釘子的黃毛小子,總是回頭轉身和旁邊人互動。
但是簡序沒有受影響,翻開課本和筆記本,雙手立起,抬頭看著黑板。
我托著下巴看他,魂兒已經跑到他旁邊了。
手機響了下。
我弟發來的語音,本來不想搭理,但是這家伙發了好幾條。
我忍著煩躁,選中其中一條最短的語音轉成文字,結果手機卡住,轉文字沒成功,聲音播放了出來。
「姐,你的屁股還好不?」
安靜的教室更安靜了。
我覺得比我當時被拉上 120 還社死。
所有同學還有老師都看著我。
老師走下講臺,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我,問:「棠芊芊同學,你的屁股出什麼問題了?」
我早已化成石頭,完全沒有反應。
肖瀟頂著尷尬舉手站起來,對老師說:「老師,她不舒服,我送她回去。」
不等老師回答,她帶著我火速離開教室。
走出教學樓,我的眼淚就下來了。
什麼死是死不了又最痛苦的?
是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社死啊!!
我不顧肖瀟阻攔,直接沖出了學校,攔了一輛車坐了上去,大喊道:「我要殺了棠思遷!!!」
11、
你猜怎麼著。
司機大叔竟然把我拉到了派出所。
跟警察說我要殺人。
我只是口嗨好不好!
我和警察解釋了半天,但他們覺得我情緒不穩定,以為我有病,打電話讓我家人來領我。
棠思遷是自己來的,剛踏進大門就被我揪住了領子。我怒道:「棠思遷,你有病!給我發語音,我在課堂上社死了,你知不知道!」
警察哥哥看到我倆上來就打,趕緊跑過來拉開,說道:「哎哎哎,不許打架。」
我氣得上頭了,兩只手緊緊抓著棠思遷的領子不松開,眼睛一圈都紅了。
棠思遷回頭笑著和警察搭話:「警察哥哥,沒事哈,這是我姐,我們打招呼呢……」
兩個實習警察:……
棠思遷低頭看著比他矮一頭的龍鳳胎姐姐道:「你怎麼啦?什麼社死啊,我不就是問了你拉稀暈倒被送進醫院……」
我大叫一聲,推開他沖出了派出所,棠思遷緊隨其后,還不忘回頭和警察道謝:「謝謝警察叔叔,辛苦了!」
突然從哥哥變成叔叔的實習警察:這是什麼活寶姐弟……
我兩條腿跑不過棠思遷的大長腿,他追上我,把我拉上了他的紅色跑車,關上車窗,鎖上門鎖,讓我無處可逃。
「怎麼就社死了?」
我不說話,扭過頭不看他。
棠思遷沉思了一下說:「你轉文字沒成功,揚聲器播放了?」
我猛地轉過頭狠狠地瞪著他。
棠思遷嘲笑地看著我:「就這啊?你那事兒都上熱搜了,還用遮遮掩掩嗎?」
我握緊拳頭就要朝他的頭揮過去,突然反應過來,問:「爸爸媽媽也知道了?」
棠思遷懶懶地靠著座椅里,回答我:「知道了,他們不敢問,所以讓我問你,那個看了你屁股的男生是誰啊?哪兒的人?多大了?有沒有對象……」
我喊道:「停!問這個干嗎?」
棠思遷:「爸爸要上門提親。」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說:「有病吧,女生家長怎麼能上門提親啊?!」
棠思遷揚了揚眉道:「無所謂吧,他們就想把你嫁出去。」
我氣得想要跳起來:「我才大一啊,他們瘋了嗎?」
我突然反應過來瞪著棠思遷道:「我知道了,讓我趕緊嫁出去,你好繼承他們的財產,對不對?好啊……」
棠思遷覷我一眼道:「你真能想象。」
他扯了扯嘴角突然又笑了:「我逗你呢,他們還不知道。」
我看著他笑得像個傻子,咬著牙掰著手指湊過去:「棠思遷,你皮癢癢了是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棠思遷慵懶地掏掏耳朵,說道:「是的,是的,你生什麼氣啊……松手……啊……我靠……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