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男愣住,不明所以地注視著我平靜的神情。
我掃了一眼后,煩悶地嘖了一聲。
徹底罵開了。
「你是覺得你有炫耀的資本才拿到大街上展示嗎?」
「大樹掛辣椒很驕傲是不是?」
「和我男朋友比起來,它真是精細小巧呢,用盡世界上所有袖珍的形容詞都不足為過。」
變態男:「你!!」
「別破防。」
我拿出手機解鎖開始對著他錄像。
「不是喜歡秀嗎?」
「我這就開直播幫你宣傳一下,不用謝我。」
我另一只手一直放包里握著電擊器。
時刻盯著變態男的舉動,如果他沒有逃跑而是氣急敗壞攻擊我。
我會電得他余生都感受不到他的小辣椒。
他面露兇狠。
但忽然視線在我身后一頓,立刻不知道捂臉還是捂辣椒地逃跑了。
我還來不及為我除害的正義舉動得意,身后就響起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回頭瞬間,我徹底石化在原地。
對上傅斯州目光那一刻,我寧愿自己被雷劈了。
傅斯州的桃花眼此時蘊藏著極為浪蕩的笑意。
他剛開口就被不遠處另外一道聲音打斷。
「我能問問——」
「你口中的男朋友是誰嗎?」
段宵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面無表情卻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傅斯州不動聲色擋在我身前,回視段宵。
輕慢一笑。
「你說呢。」
段宵定定地看著他,下最后通牒。
「斯州,這沒你的事。」
「我在和宋沅說話。」
電光火石間,我驀地想起一直漏掉的一個問題。
段宵那天為什麼那麼肯定我和傅斯州什麼也沒發生。
很明顯,傅斯州什麼也沒跟他說。
這麼想著,段宵自己也說了出來。
「你們那晚不是在酒吧待了一晚,根本沒出來過嗎?」
他垂在身側的手已經青筋暴起。
「你們最好別告訴我。」
「你們是在酒吧包廂做的。」
他扯了下嘴角,鄙薄一笑:
「那是不是也太惡心了?」
我從傅斯州身后走出來,質問:
「你怎麼知道我們又去了酒吧?」
「段宵,你跟蹤我們?」
他笑意更冷,「我有那麼閑?」
接著調出社團里他負責的那個部門的小群聊天記錄,擺在我們眼前。
是他們其中一個群成員家剛好在那個清吧附近,回家時剛好看到傅斯州的車。
便發到了群里。
第二天早晨看到車沒挪地,加上傅斯州這三年來給大家樹立的對女生敬而遠之的形象。
于是想當然地自己下了定義:
我和傅斯州只是在酒吧待了一夜,為了履行大冒險約定而已。
至于段宵中途打來的電話,也被認作我們是故意氣段宵而打的嘴炮。
16
段宵收起手機,視線在我們兩個人身上來回巡視。
最后定在傅斯州身上,平靜地笑著。
「傅斯州,你如果真睡了我女朋友。」
「我他媽一定會整死你。」
我立刻攔在傅斯州身前,警惕地看著他。
凜著嗓音。
「段宵,別發瘋。」
「我最后再強調一遍,我在酒吧那晚就跟你分手了。」
傅斯州仿佛感受不到這股凝重的氣氛。
維持著一貫的氣定神閑。
他撥開我的手,走到段宵面前。
輕挑地彎著唇,言語挑釁。
「不是我睡的她。」
「是她睡的我啊。」
緊繃的那根繩驟然斷裂。
段宵咒罵一聲,作勢抬起手就被傅斯州壓了下去。
反倒挨了傅斯州一拳。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戾氣橫生的模樣。
傅斯州扯起他的領子,湊近。
「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嗯?」
「如果你不做那些混賬事,她會不要你?」ṭüṭü
段宵沉沉喘著粗氣,試圖還手。
卻被傅斯州猛地踹在心窩,倒在地上。
他近乎睥睨般俯視:
「我很費解,你到底有什麼資本篤定無論你怎麼作,她也不會離開你?」
段宵看向不遠處冷眼旁觀的我,目光幽深復雜。
我對此視若無睹。
等傅斯州過來,無比自然地牽起他的手離開。
我沒有刻意放低音量,跟現任吐槽前任:
「他好弱誒。」
17
段宵只是個小插曲。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傍晚上完最后一節課后,我跟著傅斯州去了他在外面的公寓。
因為他養了一只超級可愛的暹羅貓。
我本來去的時候心無雜念。
直到飯后看電影時,傅斯州喂了我小半瓶果酒。
微醺這個階段,膽子大到能捅破天。
傅斯州把我抱在腿上坐著,饒有興致地問:
「你還記得它的尺寸啊?」
我受夠他這幅游刃有余又不正經的釣意。
索性破罐子破摔。
眨了眨眼,無辜地看著他。
「記得,不行嗎?」
我給他指了下我的小腹某一位置。
「當時到這里。」
傅斯州笑了,低頭來咬我的唇。
「是嗎。」
他又開啟了夸夸模式。
「沅沅那天非常能吃。」
指尖滑至我的小腹,打著圈撩撥。
「今天也會做得很好,對嗎?」
我還是不爭氣地臉紅了。
眼眶都燒得發熱。
「你不要老是勾引我啊,傅斯州。」
他的吻已經移到我頸側,聲音越來越低。
「那你喜不喜歡?」
我控制不住呼吸,輕哼出了聲。
吶吶回答:「喜歡。」
暹羅被傅斯州關進了臥室。
沙發開發了它本沒有的功能。
承受了它本不該承受的一切。
那晚,我被迫說了不知道多少個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