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周懸也在圍觀人群。
「她這根本是欺負你。喬妍,你才上了幾節課,別和她打了。」
岑佳笑著反駁:「體育的樂趣,就是競技啊。」
「別說了,打完就是了。」
我發了個平平無奇的球。
被岑佳一記反手切削,劈了回來。
她眼睛一亮,「阿敘!」
江敘來了?
我正往邊上跑,稍一分心,網球沖著我的臉而來。
等我睜開眼睛,江敘的手停在我眼前。
他用手接住了網球。
這不疼嗎?
「去旁邊坐著。」手里被塞進一瓶礦泉水。
江敘拿走我的球拍,握著網球,走到我的位置。
「來,我陪你打。」他冷淡地看向岑佳。
岑佳還很開心。
圍觀人群都在議論,江敘來陪岑佳打網球,簡直是太寵了。
但漸漸風向就變了。
【他是和女朋友打球嗎?還是仇人?】
江敘打得太狠了,身形躍起,暴力狠扣,動不動就是絕殺。
岑佳東奔西跑,姿勢狼狽,比我之前還慘。
最后她回防失敗,不小心扭傷了腳,猛地跌倒在地上。
「阿敘,你怎麼打得這麼兇?」
江敘把球撿回來,從她身邊經過,沒給半分眼神。
「你說的啊。體育的樂趣,就是競技啊。」
他走到我面前,才回頭看她,微微一笑。
「現在你也體會到了樂趣,對嗎?」
江敘把網球和球拍都還給了我。
他看向圍觀群眾。
「剛才聽到大家的議論了。有必要澄清下,岑佳不是我的女朋友。」
他笑得很單純無害。
「畢竟我是有老婆的人了。我想,她聽到會不開心的。」
岑佳臉色微白。
她被人扶去了醫務室。
10
「你都不會,為什麼要和她打?」
體育器材室里,我坐上閑置的乒乓球桌。
江敘半蹲身子,替我揉著腳踝。
「打網球很激烈的,你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就像你把岑佳打進了醫務室?」
「那是她的問題。」他咳了咳,「我很紳士的,這麼多年,我打過你嗎?」
夕陽的一抹橙色,從窗口傾瀉進來,剛好照在我們身上。
我低頭看向江敘。
他很認真地給我揉著。
「江敘,你那晚撤回了什麼?」
他手上一停,「說了是夢游,誰還會記得?」
誰家夢游給外賣打好評啊?
我用腳尖去踢他的膝蓋:「江敘,抬頭。」
他聽話地抬頭,我往前彎腰,主動吻了上去。
在他的愣怔里,我很快離開他。
「這樣可以說了嗎?」
他回過神來,抿了抿唇,直勾勾地盯著我。
「可以,但現在不想說話了。」
江敘把我往后推倒在桌上。
夕陽穿過我們的胸膛,心跳驟然加速。
他立即覆身吻上來,像是發了狠,比我用力多了。
人也被他親得喘不過氣來。
桌上雜物滾落在地,發出不小的動靜。
「喬妍,你還在這里?」是周懸的聲音。
我推了推江敘:「有人來了。」
「再給我親一小小小會兒。」江敘在耳邊低聲誘哄。
這聲音鉆進我的心口,撩起生動的癢意。
眼看周懸的影子投在墻上,我緊張地用手去捶江敘。
等到周懸轉過架子時,我剛好被江敘拉起來,乖乖坐好。
「嗨,班長。」我緊張不已。
「喬妍,你在這干什麼?」
「我。」江敘用手抹去唇上的口紅,「你看不出來嗎?」
我猛地咳嗽起來。
周懸都被他的驚世駭俗給震住了。
我立即解釋道:「你聽他別胡說,我們只是在接吻。」
「所以,你們是男女朋友?」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是。」江敘替我說了。
周懸面色稍緩,不再追問。
江敘「嘖」了一聲,走到周懸面前,比他高半個頭。
「這都不往下問,你喜歡喬妍?」
他們四目相對,隱隱有火藥味。
「這和你有關系嗎?江敘,她有男朋友,輪不到你……」
周懸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江敘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結婚證。
我嚇得從桌上掉了下來。
「我們是合法夫妻。希望你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班長。」
江敘對周懸的表情變化很滿意。
他收起結婚證,甜甜地朝我招手。
「老婆,走了。換個地方親我。」
他怎麼說話的,搞得我沒臉見人了。
我被江敘牽著往外走,低頭和周懸說對不起。
無地自容地走了。
11
江敘在車里就吻上來了。
我用力推開他。
「你別一直親了,我們能聊會天嗎?」
江敘很無奈地看我:「聊十年了,你還要聊什麼?」
「比如你為什麼和我結婚?比如你撤回了什麼?」
江敘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臉。
「領證的時候,你不是猜到了嗎?我就是暗戀你啊。」
仔細回想了下,他那天確實沒否認。
「至于我撤回的是,我想和你真結婚,說了好多我的優點,問你要不要試試同居、先婚后愛什麼的。」他越說聲音越小。
「那為什麼撤回了?」
江敘避開我的視線,臉上露出幾分懊惱。
「覺得太傻了。你要是讓我滾,我就沒話說了,就又撤回了。」
江敘這人還挺可愛的。
我伸出雙手,把他的臉掰回來。
「那你說說看,你有什麼優點?」
江敘高冷的臉,任由我捏在掌心揉搓,逐漸變得緋紅。
「那太多了。大概就是,喬妍同學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跟說他是我的狗,有什麼區別?
他注視著我的眼睛,似乎讀懂我的想法,臉頰輕蹭我的掌心。
「妍妍,可以親我了嗎?」
我的心跳漏了兩拍。
這還是那個和我作對的江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