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捂住了他的嘴。

周懸趕緊溜了。

14

其實江敘是口嗨。

他只會纏著我親親，就算親到他有反應，也只會自己去冷靜。

他似乎要等我主動，才會進行下一步。

校園記者攔住江敘，進行搞笑采訪。

「江同學，真的是喬妍的男朋友？那你的身體……」

江敘對著鏡頭，做作地擦眼淚。

「是真的，希望大家看我可憐，不要搶我的老婆。」

當天夜里，江敘和我結束晚安吻，我拉住了他的衣袖。

「那個，你想要和我嗎？」

江敘怔了怔：「和你什麼？」

我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我們結婚都半年了，也不是不可以……」

江敘抓起鑰匙，穿起外套，在玄關處換鞋。

「妍妍，你等我回來！」

我是真沒想到，他都沒有準備過。

江敘的第一次，簡直可愛死了。

他把臉埋在枕頭里，露出紅到滴血的耳垂。

「完了，我詛咒了我自己，嗚嗚嗚。」

我很無奈，摸他的頭發。

「我聽網上說，第一次都這樣，你再試試吧。」

他露出眼睛，驚恐地看我。

「那你也會像她們，到網上去說嗎？」

他這都抓的什麼重點啊。

江敘很快就好了起來。

他從剛開始的自我懷疑，直接到了自我膨脹階段。

非要折騰我喊他老公。

「你就說，妍妍最愛老公了，就說一句嘛。」

「不說，叫你老公，好奇怪的。」

江敘盯著我笑，「可是你叫過啊。」

他拿出手機，播放錄音：「老公，我愛你，麼麼噠。」

天殺的，真的是我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錄的？我為什麼會說這麼惡心的話？」

江敘神秘兮兮道：「我就不說。」

他的聲音含著戲謔的笑意。

「老婆，你現在再不說，就要聽我循環播放錄音了。

」

big 膽，竟然敢威脅我，那我說就是了。

江敘總是攛掇我，我也可以讓他說，我想聽的任何話。

我終于鼓起勇氣，貼在他耳邊，吞吞吐吐了好久。

他聽完以后，皺緊眉頭，目光困惑。

「可是我不想罵你啊。」

我頓時羞憤無比，把被子蒙住臉。

「那你非要問問問……啊，煩死了！」

江敘一手把被子扯下來。

我們四目相對。

「你還想怎麼樣？」我癟著嘴，委屈死了。

他說可以試試。

江敘醞釀了半天：「妍妍，你是不是有病？」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你給我滾，滾去隔壁睡。」

江敘快要被我推出門外。

他還在回頭堅持：「老板，我不會，但可以學。」

「我這輩子都不想聽你說這種話了！」

江敘雙手抵門，拼命懇求我。

「別啊，給個機會。我會別的，真的。」

我決定再給他次機會。

他盯著我的眼睛，神情認真又專注。

「妍妍，你好乖，這樣好漂亮。

「我好喜歡你。

「寶貝，我是不是過關了？」

他掰開我捂臉的手，尾音微微上挑：「說話啊，寶貝？」

我盯著他，害羞點頭。

這個視角看他，江敘長得太好看了，都有點犯規了。

我以前就知道和他作對，是什麼品種的大傻子啊。

江敘屈指刮過我的鼻子。

「喜歡這個啊，小花癡？」

啊，他好會，我死了。

15

我和江敘，對外公布的是戀愛關系。

幾乎沒人知道我們已婚了。

周懸主動幫我們保守秘密。

我認為他人很不錯，江敘認為他心機頗深。

「那我還可以和他說話嗎？」

江敘笑得如沐春風：「可以。因為我足夠自信，他搶不走我老婆。」

這話我沒法接。

他牽起我的手，指腹劃過掌心，用力捏了捏。

「我可不是喬妍小朋友，有的是力氣和手段，捍衛我的婚姻。

」

這讓我想起，當初某人把我收到的花都扔了。

后來江敘的朋友和我吃飯，還提起了這事。

「感謝喬姐愿意給他名分，敘哥那段時間都仇男了。

「我說是哪個賤人，黑進宿舍樓群里的拼團程序后臺，把所有花都改成菊花！」

江敘在替我剝蝦，聲音淡淡道：「是我干的，他們都是互聯網云小三。」

原來他就是靈異事件的幕后黑手。

這就是江敘，心機狡詐，手黑心狠。

從我和他領證結婚開始，他應該沒打算和我離婚吧。

江敘對此欣然承認。

「我給過你拒絕結婚的機會了，但老婆抱著我說，你超愛我的。」

「你也不是很含蓄，怎麼以前都不追我？」

我們走在學校的梧桐大道。

江敘牽起我的手：「只要你喜歡男的，我就有把握追到你。」

日光滲過梧桐葉，偏愛他的眉眼。

「我以為你喜歡女生，你爸媽又逼你和我形婚，我說我喜歡你，會讓你有負擔。」

我這回徹底困惑了。

從江敘口中，我才得知，高中的時候，我被傳成和他姐江余是一對。

我問他，怎麼不幫我辟謠？

江敘臉色不自然，握拳輕咳：「我也不確定，有次我撞見你和我姐，在看女孩子的片。」

我開始陷入回憶。

那年高中暑假，江余拉著我看奇怪的東西，差點被江敘當場撞見。

但不是那種片子，是正好相反的性別。

聽到江敘回家的聲音，我倆來不及關閉頁面，只能慌張往身后藏電腦。

十七歲的江敘，站在門口，瞠目結舌。

「姐，你們在做什麼？」

江余的家庭地位很高。

江敘的名字都是根據余字來起的。

當時江余回他：「關你什麼事，滾。

」

當時過于緊張，我緊緊盯著江敘，江余還抓住我的手。

身后的電腦頁面跳轉了，我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