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特有的觸感將兩人的體溫融合到一起,形成一種心照不宣的曖昧。
“哥,”程水經他一碰,渾身的熱氣幾乎要現出來了,“叫我。”
嚴慶生輕微地動了動腦袋,嘴角碰上了程水的粗硬的鬢角,他心一橫,干脆徹底扭過去,程水不避不讓,他便結結實實親在了程水的太陽穴上。
“阿水,阿水。”
他只叫了這麼兩聲,剩下的就被堵消了音。程水舍不得離開他的親近,連抬頭去尋他嘴唇都用了更久的時間。
嚴慶生親了他的鬢角,他的臉頰,擦過他的嘴角,最后被程水咬著唇瓣,強勢地探進濕熱的嘴巴里。
就跟那些在巷子里親熱混戰的男女一樣。
濕漉漉地開始接吻。
他的舌頭橫沖直撞地撒野,毫無顧忌地纏弄嚴慶生的舌頭,舔他的牙根,勾他的上顎,儼然成為這張嘴巴的主宰,嚴慶生不知他哪來學的這些,連他這個看過現場教學的也不至于學到如此細致。
程水親吻的時間并不長,他來勢洶洶,退出去的時候也不曾拖泥帶水,最后在嚴慶生唇上印了一下,滿懷希冀得像個過年討糖的孩子,“哥,還……還成吧?”
嚴慶生實在扛不住那樣的眼神,垂下眼,到底說了實話:“……挺好,舒、舒服。”
程水心中石頭終于踏實了。
他沒敢跟他生哥說,他其實……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程水寫小野貓的事完全是無心插柳,當他今天中午看到那四個字的時候,他真心恨自己沒好好念書,起碼總該多上兩節語文課才對。
生哥寫這句是什麼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要是貓,那生哥到底是喜歡不喜歡呢?
這也罷了,程水更擔心的還是床上的事兒。
上回貼了下嘴巴生哥反應都那麼大,以后活動舌頭怎麼辦?一個男人,還是他待之如親弟的男人這麼親他,他不惡心?
更進一步,他們總要做那事兒。
嚴慶生要不是真如愛人般喜歡他,能縱容他到哪一步?
親了,動舌頭了,沒問題。
生哥還……說舒服。
程水急急地低下頭,去親他脖子,嚴慶生裹著棉襖,拉鏈都沒拉好,他一躺下就攤開了,這可正巧方便了程水。
他一路親下去,慌慌張張毫無章法,完全掩飾了他帶著羞的喜悅。嚴慶生的胸膛腰腹起起伏伏,一時抓他肩膀,一時去抓他的手,程水反過來捏住他的手掌,手指一下下安撫地摩挲著。
嚴慶生早硬了。
程水親到那叢毛發,終于氣息不穩地去看嚴慶生,被子塌下來,被嚴慶生用胳膊搭在額上支著,他看不清楚,于是他又收回視線,盯著那頗有精神的玩意兒咽了下口水。
突然,嚴慶生像是終于意識到了他要做什麼,那只被程水捏著的手試圖去拉他,另一只手胡亂遮擋著,程水一愣,聽見嚴慶生在說話,被子使得他的聲音悶聲悶氣,但其中情緒之急聽得一清二楚:
“阿水,用手,手!”
程水笑起來:“哥急什麼,用手就是了。”他握住后滑動幾下,趁嚴慶生放松之際,迅速在其上舔了口。
嚴慶生:“……你!”
他話沒說完,程水又上了一回嘴,這次時間比上次還要長,舌尖還很驕縱,在那上面畫好些小圈兒。
“哥哥好歹也疼疼我,”程水簡直恃寵而驕,“我動手出力,總得給我點兒甜頭吃。”
他又一次嘗了一口,看生哥干脆完全地把自己臉遮住,內心涌起極為愉悅的情緒,“哥哥這個就很甜。”
十七-二十
【(十七) 被窩里逐漸聚起一股子熟悉的腥膻氣味。 程水伏在他腿間,舌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戳那根半軟的東西,】
(十七)
被窩里逐漸聚起一股子熟悉的腥膻氣味。
程水伏在他腿間,舌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戳那根半軟的東西,細細觀察嚴慶生的反應,他生哥的身體算不上強健,泄一次要喘好一會兒,這會兒被他碰了,連已經凹下去的小腹也跟著抽抽。他便不敢再來什麼刺激,舔了幾口又胡亂去親嚴慶生的腿。
那條右腿不知有意無意,死死藏進被角下面,壓住一角,程水若不刻意去扯,一定見不到它的模樣。
程水親不著,先伸手過去摸。挨著大腿皮肉時,他聽見半天只喘氣兒不出聲的生哥小聲嘀咕:“小騙子。”
程水于是又吃吃地笑,似乎這是什麼難得一聽的好話一樣。
嚴慶生心想,上次說什麼不會做,要自己教,騙人,都是假的。
他抬起左腿,用膝蓋抵住了程水的動作,又重復了一遍。
程水嘆了口氣:“哥哥太可愛了。”
他就勢在那硬邦邦的膝蓋上嘬了一口,察覺出嚴慶生對自己下一步動作抱有抗拒,決定破釜沉舟下一劑猛藥:“既然這樣,我跟哥主動坦白個事兒。”
坦白這個詞,聽著就不是什麼好事兒。嚴慶生干脆側過身,半蜷著,從臂彎下看著他。
程水笑了笑,“先說好,打我罵我都行,哥不準不理我。”
情欲直觀又赤裸,用來當投名狀正合適。
誰知那晚上的事三言兩語就結束了,嚴慶生卻無論如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