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樣兩個人都不太好受,程水腦子清醒著,可下面不歸腦子管,他生哥里面緊致熱燙,還不受控地發著顫,簡直是打定主意要把那粗硬玩意死死鎖在里面。嚴慶生被他磨得心焦,用小腿去敲他腿側,程水一把握住,不讓他亂動。
嚴慶生硬是被他從一無所知逼成了饑渴難耐,起碼表面上是如此。他急急切切,掙扎著催促:“阿水,阿水,你快點,快點兒……”
程水臉都要憋紅了,“再弄疼你了。”
嚴慶生脫口而出:“哥喜歡。”
他說完自己也愣了下,程水低低地操了一聲。
做這事兒其實是動物本能,他要學怎麼不弄傷,怎麼讓對方舒服,但光是求著要再動得快點,相當于開了猛獸的囚籠,還在它跟前備好了鮮嫩的小羊肉。
程水忍不了,換誰都他媽忍不了。
“啊……阿水、阿水……啊!”
他們身下那張老舊的木板床終于不堪重負,奮力吱吱呀呀了起來。
這一響就到了后半夜。
兩個人均是頭次開葷,不說食髓知味,身體嵌在一起時的打開的新世界就足以讓他們孜孜不倦地進行探索。
嚴慶生叫也叫了哭也哭了,眼圈是紅的,屁股也是紅的,也不知程水干了一天的活兒怎麼還剩這麼大的力氣,腰胯打樁似的往他屁股上撞,嚴慶生偶爾回神的時候手指悄悄背到后面,碰了幾碰后猜測大約是有些腫了。
即便如此,他也沒再說“輕點”之類的鬼話,程水這般兇,一句好話都要被他撞得稀碎。更何況都是男人,互相心知肚明,在那個當口上真要是輕了慢了——慢得了嗎?
自己比他大那麼多,多包容些也是應該的。
阿水畢竟年輕,能折騰……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生哥,”程水想找點上檔次的詞兒,結果卡了半天,木木地說,“你真好看。”
他們的洞房花燭,哪兒都是極正極喜氣的紅,嚴慶生躺在紅里,分不清是光線的映襯還是情動的紅暈,或者聽了程水這沒甚情調的話面皮更薄了幾層,總之整個人也是暖乎乎的紅。他小腿被程水抬著,冰涼的液體順著有點兒彎的腿肚往下流,似乎已經到了腿彎后面了。
前一分鐘,程水剛從那處拔出。嚴慶生那時剛泄過身,被搗弄得混沌不清,程水說什麼他應什麼。
程水說:“哥好棒。”
他跟著哼哼點頭。
程水笑了,說:“我射給哥好不好。”
他說是如此說,卻聽不出一點兒詢問商量的意思,嚴慶生過耳不過心,更別提同他討價還價,胡亂地便答應了。
誰知程水居然就著他這條病腿擦蹭了十幾秒,直直地射了出來。白皮膚上留了幾指寬的紅印,紅印上又沾著透白的精液,燈光也遮掩不了程水這個禍害的變態行徑。
程水一點兒不覺得難為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剛從他身體里出來的東西在嚴慶生的腿上留下一道水痕,似乎是替代了他的手來描畫這詭異的美。
至少是他一直擱在心頭的美。
嚴慶生小聲罵他:“奇怪。”
程水不接他話,嚴慶生說他奇怪已經是口下留情,他一個字都沒什麼可辯駁的。程水一瞬不瞬地看精液慢吞吞地滑到大腿,才有點兒可惜地擦干凈了,湊上去親嚴慶生。
嚴慶生還想罵他變態,床上不正經,可一個字沒罵出來,全被程水一口氣吞進肚子了,連那舌頭都不停使喚,由著程水胡來。
“哥哥的腿真好用。”他親得人舌頭都麻了,才貼著嘴角愉快說道。
說話時程水溫濕的舌尖隨著吐字在嚴慶生嘴邊上一勾一舔,撩的嚴慶生心臟顫顫悠悠,拿他毫無辦法,干脆閉上眼裝睡。
程水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他倒是精力旺盛,但看看時間也的確不早了,他沒和嚴慶生說,明天他還有個小計劃,算是他們的新婚禮物。
如果把人折騰得太狠,這禮物大概也得泡湯了。
程水摸摸鼻子,畢竟一個月一次的難得休息,下個月可就出了蜜月了。蜜月,他自己又嚼了嚼,真形象,太他媽甜了。
他俯下身,拱了拱假戲真做快要睡著的嚴慶生:“哥,明天咱們度蜜月。”
嚴慶生沒說話,輕輕皺了下眉,他手指碰到程水的撐著床手腕,小指頭自作主張地勾了勾。
程水被這個老男人可愛得不能行了。
他在嚴慶生旁邊,盤腿坐在他們的洞房里婚床上,細細回憶了一下從進門到現在發生的事兒,剝了粒手邊的糖,嘎嘣嘎嘣咬碎咽了,被甜的齁了嗓子。
屋里屋外都安靜下來,他們的洞房是六道巷唯一一家還亮著燈的,程水聽見還有耐寒的蟲子往窗戶上撞,噼噼啪啪地發出細小的聲音。
程水從沒有一刻覺得如此安寧過。
(二十)
嚴慶生早上五點醒了一回,他撐著酸痛的腰坐起來,不明所以地發了會兒呆,這才想起來今天用不著上班,他身上衣服穿得整齊,想來是他睡得太沉,程水替他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