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二手空調的外機嗡嗡作響,屋里溫度打得很低,沈安從衛生間里沖完澡出來還覺得有些涼,這會兒卻是渾身熱得不行了。
林鶴身子跟他貼得很緊,沈安很是難過得側過來臉透氣,卻被林鶴又堵住。
很深得吻他,又只拉開一點兒距離在沈安耳邊問:“行不行?”林鶴的聲音變得很不一樣,有些低啞,沾著叫沈安有些恐懼的欲望感。
沈安沒做過這種事情,骨子里還是有些對陌生事物的怯意,伸手去推拒林鶴,一個“不”字在口齒中還未清晰完整的吐出來就被林鶴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沉小安。
沈安難受得哭了,艱難地在林鶴肩頭喘息,最后無可奈何地說了:“好吧,那你要……輕一點呀…”
林鶴又親親他說:“好,我輕輕的。”
沈安看見林鶴去床旁邊的柜子里拿了一瓶什麼,然后靠近了他,抬起來他一條腿。
沈安含著淚忍不住咬牙切齒,這根本就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可是沈安向來是忍不了疼的人,這件事到底對他倆來說還是初次,林鶴也動作難免有些按耐不住的急躁感。
沈安哭了,罵林鶴,說他騙人。
林鶴卻不講話,只是摟他摟得死緊,像是怕他逃開。
沈安最后軟了骨頭,哭著又叫:“班長,不要弄了……”
林鶴吻他哭濕了的臉,去舔他眼皮上的痣。
他說:“傻安安,以后就不是你的班長了……”
他們的床到底還是太小了,沈安掙脫出來半個身子差點兒掉到地上,還沒碰著地就又被林鶴拽回去。
拽回去之后沈安哭得更狠了。
他想林鶴根本就是昏了頭,一點兒也不記得一開始答應過自己什麼。
天蒙蒙亮的時候林鶴才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沈安已經快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林鶴托抱著他從床上下來,抱小孩子一樣的姿勢,托著屁股抱去衛生間。
沈安被他動作弄醒,又扯著啞了的哭嗓:“你別弄了…真的不行…了…”
林鶴這會兒脾氣好得很了,去安撫著哄他,跟他說:“不弄了,我給你洗洗…”
沈安身上都快沒一塊兒好地兒了,又羞恥得要面子:“不要你洗,我自…自己來洗…”
林鶴不理睬他的話,去擰開淋浴頭。
“我看人家說留在里面會生病……”
沈安又羞又惱,又沒有力氣講話。
林鶴抱著他走出衛生間,感覺到沈安又臉埋在他肩頭哭了起來。
他看著被自己抱著的光溜溜的沈安渾身都泛著緋色,又覺得很不解地問沈安:“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的內褲不一直也是我在幫你洗嗎。”
沈安雖然不高興,但是他的身體實在是被折騰的太疲憊了,他幾乎是沾床就睡了。
林鶴第二天買早餐回來,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看見沈安已經醒來,正睜著眼睛看他。
眼神含怨,小嘴在那噘著。
林鶴想起來,這是要親親的意思。
沈安看見他往這邊看來,于是嘴里開始說他:“我都說了不要了,你怎麼不聽我的,你還一直一直不停,你這樣我以后就不跟你……唔…”
沈安被林鶴走過來親了一口。
他看到了林鶴的表情,身上又酸又疼,沈小安疼,沈小安后面也疼,委屈又惱火得不行,最后說著說著又被林鶴親,頓時氣哭了:“你根本…根本就沒有聽我講話!”
林鶴被指責,很平淡地接受了,因為他確實沒有聽沈安講話,只看到沈安被親一口又哭了。
他這時候才有些驚訝,想起來胡柯壬說的,難道真的是不情愿?可是昨天明明說好了,收東西的時候還很高興,這會兒又不情愿了。
林鶴覺得沈安很任性。
性格又琢磨不定。
沈安這會兒確實是新款手機跟好看的新衣裳的哄不住的不高興,很煩地叫林鶴離他遠一點。
哭得很是傷心。
林鶴這回聽他的了,于是坐的遠一點,眼睛還是落在他身上。
沈安一個人哭了一會兒就沒力氣了,安靜下來眼睛出神地落不到實處。
昨天發生的一切對于他來說太混亂也太快了,林鶴根本沒有給他任何緩沖接受的時間,只要他微微有些態度上的松動,林鶴就會很強勢地侵占進來,不管是生理地還是心理上的。
而且林鶴還很會選擇性地聽不到他說話,只聽自己的。
而林鶴在這邊坐在板凳上看著側躺著裹著一張破舊毯子的沈安。
沈安整個人的膚色都有些過于白皙了,他只有腿和胳膊露出來,大半個身子都被舊毛毯遮蓋住。
他的膝蓋關節和胳膊肘都泛著磨出來的紅,印在瓷白的皮膚上,顯眼得很。
從腳踝到小腿,有被吮出來的曖昧痕跡,也有泛著淤青的指痕。
很色情的畫面,但是林鶴覺得沈安干凈純潔的要命。
他像是一顆圓白滑潤的大珍珠,落在他的破屋里,蓋著脫了線的毛毯,又光潔得不沾灰塵。
林鶴生出來一種很突兀的感覺,覺得沈安不應該在這樣的環境里。
他太格格不入了。
他又走過去去蹲下來跟沈安講話,問他:“為什麼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