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酒道:“胡恕,是你們警察局的警車出事了嗎?”
胡恕道:“對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清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記得之前陸清酒和他說話的時候,就提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在跟著龐子琪,當時他沒當回事兒,和龐子琪說了之后龐子琪也沒在意,現在想來陸清酒可能真的看到了什麼東西。
陸清酒稍作猶豫,還是把這事仔仔細細的和胡恕說了,雖然龐子琪這人性格不好,但到底是個警察,應該也沒做過什麼壞事:“沒錯,那天我看見他身后有個穿青色衣服的女人一直跟著他。”
胡恕呆滯道:“女人?”
“嗯,一個打著傘的女人。”陸清酒說,“我問了我朋友,他說那女人是個很不妙的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胡恕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陸清酒道:“怎麼樣,你想起了什麼嗎?”
胡恕道:“唔……其實我也不好說,他本來工作就特殊嘛,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惹上的,不過聽說他來這里之前好像去過一趟什麼古墓,我也就隨便聽的啊,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陸清酒也就聽著,他對這些東西其實也不是很了解,和胡恕說這些也不過是出于善意提醒一下而已。
掛斷電話后,陸清酒和尹尋繼續嗦粉。
“那個龐子琪會死嗎?”尹尋把最后一口湯喝光了問了句。
“我哪兒知道。”陸清酒無奈道,“你才是山神,按理說這種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吧?”
尹尋搖著頭:“不知道不知道,那東西兇的很,我也不想沾染,畢竟我是水做的。”
陸清酒:“……”他想起了尹尋之前被啃掉此時已經恢復如初的手掌,發現尹尋還真是水做的……
吃完飯,白月狐又去了地里面,陸清酒則和尹尋想把院子收拾一下。
小雞仔們已經完全長大了,整個院子就是他們的領地,除了對熟識的人態度比較好之外,對其他入侵的生物都充滿了敵意,之前還差點把鄰居家的狗給揍了。還好陸清酒及時攔下,不然估計那狗可能會被他家的戰斗雞打的性命堪憂。
陸清酒打掃完了后,正打算去廚房里做飯,尹尋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眼神中帶著點驚恐,他叫道:“酒……酒啊。”
陸清酒茫然的回頭:“嗯?”
尹尋說:“你背上是什麼東西……”
陸清酒莫名其妙:“背上?”他伸手在自己的背上摸了摸,卻什麼都沒有摸到,“你什麼意思?”
尹尋趕緊把陸清酒拉到了廁所里有鏡子的地方,讓他看自己的后背。
陸清酒一看瞬間驚到了,只見他的后背上出現了一片黑色的陰影,這陰影看起來是個打著傘的女人的形狀,雖然模糊不清,但看見這片陰影的時候,陸清酒的確馬上想起了把下巴搭在龐子琪肩膀上的那個東西,還有那東西看向自己那怨毒的眼神……
“臥槽。”陸清酒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為什麼這東西會在你背上啊?”尹尋也驚呆了,他嘗試性的伸手觸摸了一下那黑色的陰影,但卻直接從里面穿了過去,“酒兒,你干啥了?”
陸清酒:“……我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
尹尋唱了出來:“她再也沒有忘掉你容顏?”
陸清酒:“……”
陸清酒和龐子琪就見過兩面,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成為那東西盯上的目標,難道是那東西發現了他是這個家庭的支柱……沒了他家里兩個孩子都得再次過上連小籠包都吃不上的貧困生活?
不,作為父親存在的陸清酒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酒兒,你想什麼呢?”尹尋看陸清酒表情變幻莫測,疑惑的問了句。
“我想……”陸清酒回了神,“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龐子琪吧。”
尹尋:“……為啥?”
陸清酒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我有種感覺,要是他沒了,估計下一個就是我了……”他也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還能傳染。
尹尋:“……”
去醫院看龐子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去之前陸清酒還是咨詢了一下他家狐貍精的意見。
畢竟和這個不太靠譜的山神好友比起來,白月狐顯然知道的更多。
白月狐穿著靴子戴著帽子提著水桶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家里兩個人坐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看著他,他動作一頓,問道:“怎麼了?”
陸清酒站起來,轉身露出了自己的后背:“月狐,我后背上好像多了點東西……”
白月狐看了眼陸清酒的后背,也看到了那片黑色的陰影。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啊?”陸清酒把龐子琪出車禍的事情一起說了,“還會傳染的?”
白月狐走到陸清酒的身邊,微微低頭用鼻子嗅了嗅:“有點麻煩。”
麻煩?陸清酒一聽這話就緊張了起來,白月狐的實力他可是見過了,連他都說麻煩,那這事情肯定不一般,他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弄掉嗎?”
白月狐說:“有倒是有。”
陸清酒說:“怎麼弄?”
白月狐道:“上個被附身的人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吧,讓他把那東西處理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說到不該碰的東西,陸清酒立馬想起了胡恕告訴他龐子琪下過墓的事情,也不知道和這女人的出現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