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月狐在院子里休息,所以陸清酒讓這幾個人在家里待著,別出去打擾白月狐睡覺。
朱淼淼看大家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十分好奇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無論怎麼問卻都沒人肯說,最后只能無奈的放棄了,并且強烈懷疑這群人是不是背著自己去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我們幾個大男人能做什麼啊?”被嚇了一晚上的尹尋委屈了,他還想像朱淼淼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安安穩穩的睡一晚呢。
“誰說大男人不能做什麼了。”朱淼淼一拍桌子,“現在男人可不安全,特別是江不煥這樣可愛的男孩子,出去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江不煥:“……”他總覺得離朱淼淼遠點就是保護自己了。
陸清酒道:“你們玩吧,我去做飯了。”
“三個人怎麼玩啊。”尹尋道,“不然我也來幫你吧。”
朱淼淼擼起袖子:“三個人怎麼不能玩了,來來來,我們來斗地主!”
尹尋一頭霧水的被朱淼淼拉了過去。
陸清酒去廚房做飯了,雖然早晨喂了白月狐一頓,但是按照白月狐那大的嚇人的胃口中午肯定會餓,再加上白月狐還受了傷。
想到白月狐胸口的傷痕,陸清酒有些愁,也不知道白月狐的傷多久能好,會不會在身上留疤,變回原形的時候身上會不會因此禿一塊,不過話說回來,白月狐既然不是狐貍,那到底是什麼呢……他家狐貍精為啥一定要堅持自己是狐貍精?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執念。
為了給白月狐補充營養,陸清酒把家里冰箱中的存貨幾乎全都給搬空了,做了一桌子的肉,什麼炒的燉的悶的油炸的,看的剩下三人目瞪口呆。
尹尋道:“咱們家今天過年嗎?”
陸清酒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沒理他:“我去叫白月狐吃飯。”這里也就他敢叫醒還在睡覺的白月狐了。
白月狐果然還在熟睡,有人走到他身邊都未曾察覺,陸清酒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了聲:“月狐。”
白月狐睜開了眼,看到了旁邊的陸清酒。
“吃午飯了。”陸清酒叫道,“我做了好多你喜歡的菜。”
白月狐嗯了聲,慢慢起身,長長的黑發披散一身,他有些煩躁的把頭發隨手撩到腦后,道:“先給我找把剪刀來。”
陸清酒笑道:“怎麼這麼急著剪?”
白月狐說:“吃飯不方便。”
陸清酒登時啞然,白月狐不喜歡長發的理由果然干凈利落,也是,長頭發吃飯的確是不太方便,再加上白月狐不會梳理,吃飯的時候很容易掉在前面影響速度。
陸清酒道:“沒事,我先找朱淼淼要根頭繩,吃完飯再剪吧。”
白月狐聽完點點頭,倒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結。
接著幾人坐到了餐桌前,朱淼淼看著白月狐這一頭長發眼睛都直了,不住的夸這頭發漂亮。陸清酒找了根頭繩,慢慢的把白月狐這一頭黑發給束在了腦后,他頭發黝黑順滑,握在手里跟上等的綢緞似得,之前都是被白月狐一刀給剪了,這麼看著還是有些可惜。
白月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食物上,根本不關心陸清酒在怎麼折騰自己的頭發。
坐在陸清酒旁邊的尹尋看著二人互動,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敢這麼動白月狐的頭發,他真怕白月狐扭頭對著陸清酒就是一口……不過話說回來,白月狐都同意了陸清酒碰他的鱗片了,那梳理頭發好像也沒什麼關系。
這麼想著,尹尋便坦然了。
陸清酒給白月狐弄好頭發之后才開始吃飯,不過肉這東西,向來都很管飽,再加上為了照顧白月狐,這一桌子就沒個素菜,他們四個很快就吃飽了,最后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白月狐繼續往嘴里塞東西。
食物進了白月狐的肚子,卻好像進了永遠填不滿的深淵,他沒吃飽,大家都看累了。
吃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白月狐解決掉了桌子上的所有食物,吃完后,他才露出饜足之色,如同一只捕獵結束的大貓,眼角眉梢皆是慵懶和滿足。
“感覺還好嗎?”陸清酒都沒敢問他吃飽了沒。
“好多了。”白月狐說,“我去睡個覺。”他懶懶的打個哈欠,又往院子中心的搖搖椅去了。
春日的陽光正好,葡萄藤也發了芽,枝干上抽出了嫩綠的新葉,時而有鳥落在藤蔓之上,發出清脆的鳴叫。白月狐睡在椅子上,閉著雙眸,美的像一幅畫。
他們都沒敢去打擾他,小心翼翼的在旁邊活動,尹尋提議說趁著天氣好可以去山上轉轉,摘點野果子之類的,陸清酒讓他們去,說自己在院子里守著白月狐。
于是三人提著竹籃帶著小狐貍一起出了門,留下陸清酒坐在院中陪著白月狐。
陸清酒去屋子里摸了本書,坐在白月狐的旁邊靜靜的看,看著看著,睡意便涌上了心頭,他靠在椅背上,竟是也睡著了。
等到醒來時,卻已日落西山,他茫然的睜開眼,卻注意到白月狐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