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鑰匙打開了門,胡恕也看到了屋子里的情況。和陳旭陽描述的差不多,屋子里面幾乎是一片狼藉,其他東西倒是沒怎麼被動過,就是到處都是鮮血的痕跡,他一扭頭,便看到了陳旭陽口中的那個邪神圖案。
“進去看看。”為了防止意外,龐子琪掏出了配槍。
胡恕點點頭,神情也跟著凝重起來。
兩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踏入了房子里,先是檢查了一下各個房間,確定屋子里沒有其他人的存在。罐子如陳旭陽所說的那般,還乖乖的待在儲物間,胡恕把罐子拿了出來,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讓龐子琪盯著點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這罐子到底怎麼回事兒啊。”陳旭陽顫顫巍巍,“胡警官,你不是說了它是個好罐子嗎。”
胡恕頗有深意的看著陳旭陽:“是啊,你這不是還活著麼。”
陳旭陽:“……”
胡恕道:“這要是壞罐子,我覺得報警的就是你鄰居不是你了。”
陳旭陽竟是無話可說。
龐子琪則把目光放到了客廳里面的邪神圖案上仔細的觀察了起來,只是他越看表情越奇怪,惹得胡恕忍不住問道:“龐子琪,你看出什麼來了?”
龐子琪扭頭瞅了眼陳旭陽:“你是六月生日啊?”
陳旭陽緊張道:“對……這和生辰八字還有關系?”
龐子琪說:“二十六歲生日?”
陳旭陽忙點頭:“龐警官,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是我的生辰有什麼特殊之處,被選來做祭品了嗎?”
龐子琪:“……少看點恐怖片。”
陳旭陽:“那是怎麼回事兒啊?”
龐子琪指了指那所謂的邪神圖案,示意陳旭陽自己去看。
陳旭陽本來怕得不得了,在龐子琪強硬目光的驅使下,才戰戰兢兢的朝著邪神圖案看了過去,只是看了大概十幾秒后,陳旭陽的表情就變得和龐子琪一樣了:“這……這……這怎麼?”
胡恕長嘆一聲,拍拍陳旭陽的肩膀:“我就說你家的是個好罐子了……”
只見那所謂的邪神圖案根本就不是什麼圖騰,而是用肉和骨頭拼成的幾個字——陳旭陽,二十六歲生日快樂。
雖然拼的很粗糙,畫面也很血腥,但的的確確就是這麼幾個字,而且看起來這幾個字完成的相當不容易,看的胡恕都流下了一滴感動的淚水:“看,人家是在給你過生日呢。”
陳旭陽看著這字體,胸口一震悶痛,再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龐子琪走到圖案中間,撿起了幾塊碎肉和骨頭,簡單的檢查后確定不是人類的骨頭,應該是禽類或者其他動物的,因為這些骨頭非常的纖細,完全不存在于人類的骨骼構架。
“所以也沒啥事兒。”胡恕安慰陳旭陽,“人家估計辛辛苦苦的擺了好久了呢。”
陳旭陽:“……”他的意識有點模糊。
胡恕道:“不然這樣,你再堅持兩天看看,要是真的不行,我就再叫人過來幫幫忙,把罐子處理掉算了。”
陳旭陽小聲道:“怎麼處理啊?”
胡恕說:“砸了唄,還能咋辦?”
陳旭陽聽到要砸罐子,表情又復雜了起來,砸罐子這事兒他自己就能做,可問題是要砸他早就砸了,這不是舍不得才拖到了現在嗎。而且看來這東西似乎還真的對他沒什麼惡意,就這麼砸了,好像有點不通人情。
“好,我再看看吧。”陳旭陽只能如此說了。
龐子琪道:“這東西通人性,你可以嘗試和他好好交流一下,萬一教會了呢。”
陳旭陽:“……行吧。”
出警結束,胡恕和龐子琪走了,留下陳旭陽一個人在家里夯吃夯吃的打掃衛生,看著罐子露出復雜的神情。還好這屋子是他買下來一個人住的,不然房東或者同居室友看到這一屋子的血手印,怕不是得被嚇得直接搬出去啊。
陳旭陽打掃完衛生,又摸了摸罐子光滑的表面,決定和罐子好好說道說道一下,雖然他也不知道罐子能不能聽懂……
陸清酒并不知道胡恕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那天他吃了一頓羊肉串之后就對這攤子的味道念念不忘,也嘗試過自己調配作料,但怎麼都感覺差了幾味香料。于是便想著再去嘗嘗看。對于陸清酒的提議,白月狐和尹尋都是舉雙手贊成,不過還沒等他們定下時間,胡恕就又給陸清酒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人想請他們吃飯。
“有人請我們吃飯?”陸清酒好奇,“誰啊?”
胡恕含含糊糊的說你們來了就知道了。
陸清酒眼睛一轉,馬上明白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兒解決不了?”
胡恕道:“唔……算吧?”
陸清酒一語中的:“該不會是那天那個罐子還沒有解決掉吧?”
胡恕唉聲嘆氣,說也不是沒有解決,就是解決方法有點微妙,導致報案人那邊總是經常報警,這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他們這邊警力有點吃緊。
“經常報警?都解決了為什麼還經常報警?”陸清酒沒明白。
胡恕格外無奈:“這不是雖然沒有出人命,可每次一開門就能看到一地的碎骨頭碎肉嘛,正常人看了都會覺得害怕吧。
”
陸清酒訝異道:“那他為啥不把罐子扔了啊?”按理說就算是傳家寶,都弄出這樣的事情來了,還把罐子放在家里的人心是得有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