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馬上轉換策略,梨花帶雨地哭訴: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聽見他們要欺負你,擔心你出事,所以才報了警。」
我搖了搖頭,執迷不悟,到現在了還在冒領功勞,警察明明是謝臨安排的。
今天的一切都是謝臨安排的,包括紀淵的暴怒,紀家的破產。
因為,驚鴻就是謝臨的產業,一個爽文男主,怎麼可能真的任人宰割。
13
不過有一點不是謝臨的安排,我灌他酒純屬意外。
一想起灌酒時謝臨瀲滟的眼眸和脆弱的神情我就有點尷尬地想逃離這個星球。
打發走沈煙后,我咳了一聲,拉著我哥就要離開驚鴻,順便胡言亂語妄圖燒掉謝臨的 CPU:
「那個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媽說我三舅要生了,我得去接生了。」
我哥發出疑惑的聲音:「啊?」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看著謝臨含笑的眼眸又補充道:
「其實是這樣的,我得趕緊回家參加家庭摔跤比賽,我爸說了,只有強者才配做他的孩子,所以我先走了哈。」
謝臨彎著眼眸輕笑,清啞低沉:
「好,明天見,裴逢雪。」
裴逢雪三個字被他說得纏綿繾綣,溫柔多情,我臉一紅,拉著我哥飛速逃回家。
系統跳出來叉腰狂笑:
「裴逢雪,你完蛋嘍,你喜歡上謝臨了吧!」
它得意地翻滾跳躍永不停歇:
「我就說沒人能拒絕得了男主!」
我冷靜地反駁它:「我這次真不會被謝臨勾引了,我裝作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只是我計劃的一步,你別說了我有我的節奏。」
可惡,其實我根本就沒有節奏。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明天沒有見到謝臨。
系統偷偷給我透露劇情,它說沈煙兵行險招,雇了幾個社會小混混要打斷謝臨一條腿,然后她就可以照顧謝臨了。
都給我氣笑了,就這還救贖呢,她怎麼不直接把謝臨超度了一步到位也算救贖。
我跟著系統給的定位去找謝臨。
昏暗的小巷子里,影影綽綽地有幾個人影。
謝臨被圍在角落里,穿得單薄,不同于平時的清冷矜貴,此刻他倦怠地靠在墻邊,聲音低啞:
「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14
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那些小混混一擁而上,卻沒打得過謝臨一個清瘦的大學生。
我嘆了口氣,繞過倒在地上喊疼的小混混,走到謝臨身邊,擦去他嘴角的鮮血。
謝臨直起身體,斂去戾氣,鳳眼微挑,眼眸含笑:
「你怎麼來了?」
我正要回答,卻被他護在身下,耳邊傳來棍子和皮肉碰撞的悶聲。
謝臨抬腳踹開偷襲的混混,眉眼冷戾,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卻緊緊地護著我。
我扶住他,有些著急:
「走吧先去醫院。」
謝臨垂眸看我,冷戾的眉眼消融。
「沒事,回家擦點藥就好。」
他眼尾緋紅,脆弱地靠在我身上,嗓音清啞:
「你陪我回家吧。」
過了一會兒又微垂眉眼,靠在我身上說得真心實意:
「我好害怕啊。」
……你最好是真的害怕。
去謝臨家的時候謝臨媽媽也在家,她溫柔地對我笑:
「是小臨的同學吧?麻煩你啦。」
我連忙問好,謝臨也笑著開口:
「媽,她姓裴。」
謝臨媽媽反應過來,笑得更溫柔了:
「你就是裴家的姑娘吧,好,那阿姨就不打擾你們了,麻煩你給他擦藥了。
」
我拿起碘伏,看著他身上青紫的傷痕嘆了口氣,滿腔怒火無處發。
正巧沈煙來了,她推開門擔憂地問:
「謝臨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受傷了。」
謝臨怎麼受傷的你心里沒點數嗎?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惹到我算她倒霉。
我拿起桌子上的碘伏,沖上去就是一個巴掌,巴掌沾碘伏,邊扇邊給她消毒。
沈煙狼狽地捂住臉大叫:
「你瘋了!」
我冷笑一聲:「我數三下你要是還不走,我給你那半張臉也扇對稱。」
沈煙驚疑地問她的系統:
【你不是說她只是炮灰女配嗎!她怎麼這麼瘋?】
回應她的只有冰冷的機械音:
【權限不足,無法查看。】
沈煙屈服于我的巴掌,驚慌地走了。
她可以仗著系統不怕我這個炮灰,但是她不能不害怕一個會扇巴掌的炮灰。
15
晚上謝臨媽媽留我在家吃飯,盛情難卻,而且他媽媽做飯真的挺好吃。
飯桌上謝臨媽媽笑著說:
「謝臨經常和我說起你呢,他說你溫柔,漂亮,還顧家。」
我還沒說話,系統已經在我腦海里樂瘋了,它嘎嘎亂笑:
「溫柔是指你扇人巴掌掄圓了扇嗎?還有顧家,你確實挺顧家的,幾乎每天都在家里躺著哈哈哈哈。」
我強顏歡笑,恨不得掐死系統。
謝臨媽媽又開口,帶著淡淡的憂愁:
「謝臨這孩子從小就要強,不用我操一點心,我有時候也很擔心他。」
我隨聲附和,系統在我腦海里上躥下跳,吵得我頭疼,它嘻嘻一笑:
「以后他不用要強了,因為,他的強來了!」
謝臨媽媽嘆了一口氣:
「他在學校的事從來都不告訴我,一問就是很好不用擔心,可當媽的怎麼可能放心。
」
我有點心虛,畢竟欺負謝臨最多的就是我們裴家人了。
我哥掀他餐盤,我姐退他婚,我灌他酒,真是全員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