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那邊先是一愣,隨后趕緊道歉,說自己會馬上處理。
這個空檔,沈云川提著食盒回來了。
「白先生,你怎麼在我家門口?」
那個男人見到沈云川,立即拉著他的手:「月朵還活著是嗎?」
「她怎麼好像不認得我了?云川你讓月朵開開門,見見我。」
沈云川不為所動,而是直接反問:「白先生來這里,有知會家里人嗎?」
「就不怕白太太知道了以后,找你麻煩嗎?」
他表情有些難看,開始有些心虛:
「都是大人的事,你不懂。」
「沈某是不懂,但沈某知道,你們白氏集團就快要成為強弩之末,你們欠下的債也到了該還的時候了。」
那人有些失魂落魄,物業的人剛好趕到將他拖走。
沈云川拎著飯盒進來。
我覺得剛剛他們好像話里有話。
「你認得他,那他干嗎這麼失心瘋,跑過來要當我一個菊花精的爸爸呀?」
沈云川揉了揉我腦袋:「不是說餓了要吃飯?」
「一邊吃一邊說。」
他先走到那邊的餐桌,將今天的午餐都擺出來。
「還站著干嗎呀?不是說要聽我高中時候的事嗎?」
我趕緊小跑到他身邊坐下。
八卦這種事,最下飯了!
「你說你說!」
19
沈云川跟白橘橘高中時,確實是同一所學校的。
但跟白橘橘的描述不同。
他很討厭白橘橘。
原本他想放松,在墻角聽個音樂,就被認為是逃跑的同伙一塊兒罰站。
他煩都煩死了。
白橘橘還覺得這是情趣。
一個勁兒地纏著他。
更離譜的是。
他跟沈瑤瑤有一次放學回家,察覺到被人跟蹤,他憑著自己的能力就快要甩掉那些人了。
結果。
白橘橘一聲大喊。
他們就被抓了。
聽到這里時。
我的表情很無語:
「然后呢?」
「然后?」沈云川輕蔑一笑。
「原本我們還有逃跑機會的。」
「但她說逃跑太危險,別人只是求財,又不是害命,吃點苦頭破財就好。」
因為她大喊大叫,咋咋呼呼。
那次幾乎九死一生。
「太過分了!她是不是有病啊!」
我聽著都生氣!
「所以她就一直纏著你,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是你的白月光,你對她念念不忘?」
我蹙眉:「也不對啊!你之前也一直在我面前叨叨呢。」
「那叨叨的是誰呢?」
沈云川笑了:「是我真正的白月光啊,當年如果不是她拼死給我創造了逃跑的機會,恐怕我已經死了。」
「只不過,現在的她,失去了所有記憶。」
我越聽越迷糊,而沈云川越說就越靠近。
「你猜猜她現在,在哪兒?」
我毫無覺察,只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在哪?」
沈云川低頭,在我額間落下一個吻:「在我懷里,剛剛被我親了一口。」
我:「……」
「你……不會因為我讀書少,就騙我吧?」
20
沈云川有沒有騙我,我很快就知道了。
因為白橘橘把我綁架了!
我人倒是沒怎麼慌,先用沈云川之前送我的定位手鏈發送求救信號。
「我還以為是沈云川找了替身,沒想到是你這個賤人還沒死!」
前幾次見到白橘橘的時候,我就覺得很違和。
她身上好像雜糅了兩種氣息。
只是之前不顯,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把她身上的違和感全都暴露了出來。
「你怎麼好像是個,人妖啊……」
我這話,戳到了白橘橘的痛腳。
「我是人類!跟你們這種妖怪沒有半毛錢關系!」
不過是隨口一問,她居然還破防了。
「好的,人妖。」
白橘橘:「……」
「死到臨頭,嘴巴倒很硬,跟你那個妖精媽倒是不一樣。」
這聲音從門口傳進來。
上次見過的自稱是我爸的男人,他正十分諂媚地跟一旁的貴婦人說話。
「阿漁,當心氣壞了身體。」
貴婦很是不屑:「怎麼?舍不得那妖精給你生的女兒?那怎麼之前又能狠心把她殺了做你的財庫陣法?」
他不說話了。
「你們這群癲公癲婆都哪來的啊?莫名其妙。」
白橘橘冷笑:「要怪就怪沈云川吧!」
「如果不是他跟發了瘋一樣攻擊白氏!」
「那個裴玄也不是個好東西!讓他幫忙,他居然說白氏已成定局,一定要逼我跟了他才肯幫我!都是賤人!」
「所以,你殺人了?」
人妖或者妖一旦沾血,身上就會開始出現死氣。
白橘橘不再回應我,而是轉頭對貴婦說道:
「媽媽,一會兒等道長把她變回原形后,咱們天天拿她的花瓣泡茶喝!」
「還是我的橘橘最貼心,不像你那個沒出息的死鬼老爸!」
21
「她又不是你的女兒,貼心什麼?人家還等著到時候殺你呢。」
古月說過。
剛開始化形的妖怪,不懂得人心險惡四個字。
很多時候會被渣男或者渣女騙了。
騙財騙色還好。
但有的人,還要命。
我瞬間變回本體,接著又變成人形。
繩子根本困不住我,然后對著白橘橘就是一個回首掏。
她身體里有閃著白色光芒的小核,十分像菊花的花心。
我一碰到,腦子瞬間就接受了很多記憶。
是高中校園的場景。
有個笑得很溫婉的女人來看我。
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女孩。
「月朵,這是你的妹妹,叫橘橘。」
后來。
那張臉又出現了。
她一臉抱歉, 卻在掏我的內丹。
「月朵, 不要怪小姨,橘橘她如果沒有你的內丹,就不能偽裝成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