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我,占有我,讓我沉.淪,我是自愿的。”
猶如蝶翼般的睫毛輕顫了兩下,夏野的眼眸終于暴露在池晝面前。
昏暗的燈光下,池晝清晰的看見了他的眼神。
那雙清亮的瞳孔中,是無可救藥的依賴,濃烈的愛意幾乎要將他燒成灰燼。
夏野的唇輕輕動了兩下,聲音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池晝,上/我。”
……
燈影搖曳,無法照亮整個臥室,只能影影綽綽的映亮凌亂的床。
修長的手指緊緊揪著床單,夏野咬著下唇,卻依舊無法抑制喉嚨里溢出的破碎顫音。
“別咬自己,”池晝低聲說,“乖。”
“……”夏野微微松開一點牙齒,“我怕我會忍不住,”聲音里帶著顫,他不喜歡聽見自己發出這樣的聲音,但池晝偏偏在這種時候使壞,迫使他發出一聲低喘,“啊……你別亂動。”
“我不是一直在動麼?”
池晝親親他的唇角,最為溫柔的聲音,彬彬有禮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股痞氣。
“我覺得你挺喜歡的。”
夏野向來抗拒不了他這幅樣子,明明想反駁,卻又被更激烈的節奏逼得再次咬住了唇。
他對自己向來不留情,牙齒咬得太久,下唇已經微微泛紅,他本來皮膚就白,愈發顯得唇上嫣紅。
激烈的節奏中,他臉上早已泛起氤氳的粉,小巧瑩潤的耳垂也紅透了,像是酒后桃花。
嬌艷欲滴的漂亮,惹得池晝更想狠狠欺負他,卻又不舍得這樣對他脆弱的戀人,只得放慢了節奏,再親親他的唇角,讓他松開牙齒,不再一直咬自己。
“別咬了,會流血,”池晝用手按住他的唇,“我會心疼的。
”
夏野輕輕喘了一聲:“我會忍不住……”發出聲音。羞恥的、不能被別人聽見的聲音。
“這里只有我,”池晝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沒人會聽見。”
“我……”怕自己會聽見。
“乖,”池晝親親他的眼角,將他擁入懷中,“叫出來好不好?”
“我喜歡聽。”
清爽的雪松味道將夏野兜頭兜腦蓋住,池晝的動作克制而溫柔,令人飽受折磨的溫柔中,夏野終于妥協,聲音里卻帶著一點哭腔。
“……你快一點。”
“快一點做什麼?”
“別問我……”夏野抱住他的腰,“你明明就知道。”
“我不知道,”池晝親著他泛紅的耳朵,一副極有耐心的模樣,“告訴我。”
“你這人怎麼這麼壞啊,”夏野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像剛剛那樣。”
小貓咬人的力道,不痛,卻惹得人心里癢。
池晝不再捉弄他,只是問道:“喜歡?”
“嗯,”夏野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喜歡。”
……
不知道過了多久,室內終于歸于平靜,只有空氣中氤氳的旖旎,昭示著剛剛發生了什麼。
“夏野?”
池晝看著縮在被子里的人,聲音里帶著一絲好笑的無奈。
“別躲著了,出來好不好?”
溫柔的語氣,像是在哄什麼小動物,本意是想哄哄他的向導,夏野卻把被子裹得更緊了。
……這種語氣,真是,讓人不爽。
夏野的耳朵還在發燙,悶聲悶氣的說:“誰躲著了。”
“乖,”池晝隔著柔軟的被子,摸著他的頭發,“我們去洗澡好不好?”
“你走開,”夏野說,“我自己去。”
“真的?”
池晝卻是忽然笑了,隔著被子親了他一下。
“那你自己去,我不看你。”
夏野將被子拉下來一點,看見池晝竟然真的轉過了身,背對著他坐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說好了的不看我,”夏野說,“不許食言。”
剛剛那一陣,他對池晝昨天晚上說的話,又多了一層理解。
確實是求饒也不會停下來,這個人一旦確認了他真的喜歡,不把他做到失神絕對不會停下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說了些什麼,只記得在一陣又一陣無法抵抗的浪潮中,池晝要他說什麼,他就說了什麼。
無數令人臉紅心跳的詞句從池晝的嘴里說出來,那個人如同嚴厲的老師,要求他一一重復。
如果不說,會有懲罰。
不一樣的懲罰。
夏野記不清究竟是怎麼結束的,只知道最后一次的時候,池晝握著他的腰,從背后貼過來,在他的耳邊說著情話,他除了將臉埋在枕頭里,任由他支配自己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在那之前,池晝說過好幾次“該去洗澡了”這樣的話,結果卻是他還沒從床上下去,就被又一次抱住了。
“這麼不相信我?”池晝問,聲音里滿是笑意。
“對,”夏野說,“你在床上說的話一句都不能信。”
什麼會停下,就一次,最后一次,全都是哄他的。
對于他的控訴,池晝一點沒有否認,反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喜歡的。”
“……”
夏野瞪了他一眼,雪豹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側,對著池晝亮出了爪子。
“怎麼還把精神體叫出來了呢?”池晝好笑的看著對他呲牙的雪豹,“好久不見了,小豹子。”
“你這什麼叫法?”夏野剛想反駁他,轉頭卻看見池晝將雪豹抱進了懷里,正在摸著雪豹的頭。
“……”
這個沒有骨氣的家伙。
夏野掀開被子,赤足踩在地毯上,剛走出一步,卻覺得腳下一軟。
他重新跌回床上之前,池晝抱住了他。
“還是我陪你去吧,”哨兵風度翩翩的說,“我做的事我負責。”
“誰要你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