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池晝目的明確,而夏野也給了他期待的回應,熾熱燃燒的情感正在他們之間蔓延,但真正到了那個時刻,他卻停下了,以一種審視的眼神俯視著他,“這樣不乖啊。”
他說得漫不經心,不像是質問,倒像是調.情。
夏野熟悉他這種眼神,有點冷硬,不是應該出現在這種時刻的眼神,但偏偏最能調動他的情緒。
某種好勝心正在他的身體里發酵,他從來不是一個愿意認輸的人,即使是在這種時刻。
對主導權的爭奪向來令人著迷,無論是精神上,還是其他什麼地方。
“不乖?”
夏野重復了一遍池晝的話,他的聲音似乎冷靜了一些,但池晝很清楚,那里面正藏著炙熱的火山,等待著爆發的時機。
“池晝,你上次把我折騰成那樣……”
夏野偏過頭,沒有去看池晝的眼睛,只是盯著他的手腕,聲音很低:
“你還要求我記得你說過什麼,是不是有點不切實際?”
池晝的愧疚感短暫的冒頭了一秒,又在看見戀人的表情時熄滅了。
“我說……”
池晝被他的表情魅惑,低下頭跟他接/吻。
交換呼吸的間隙里,他說:
“別這麼倔。”
池晝低低的笑了一聲:“會吃虧。”
夏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拉過了他的手,毫無預兆的咬住了他的手指。
牙齒帶來的痛覺可以說是微不足道,夏野沒有用力咬他,或者說他沒有太多的力氣咬他,但正是這種輕微的啃咬,給他的身體帶來了難以忍受的反應。
“夏野,你現在膽子很大啊。”
池晝驟然按住了他的舌尖,拇指與他唇/齒糾纏,其他四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想過后果沒?”
他的語氣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冷靜,帶上了一種惡狠狠的味道,似乎想將夏野拆吃入腹。
夏野那雙清亮的眼睛里一片迷蒙,漫長的折磨讓他的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沾濕了柔軟的黑發,看起來有些軟弱。
“想過。”
他牙齒上力道一重,狠狠咬住池晝的手指,不服輸的看著他:
“你會操/死/我。”
……
池晝俯下身,吻住了夏野的喉結。
脆弱的氣管被掌控在他的唇齒之下,夏野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難以形容的感覺,恐懼和歡愉交織在一起,令他像是身處深海,只能抱住眼前的人,猶如溺水的人抱住浮木。
溫柔的吻只持續了一秒鐘,夏野的手已經被他拉到頭頂,毫無防備的捆在了一起。
是一條領帶,昨晚他隨手放在床頭柜上的領帶。
“池晝,你又來這招,”夏野得到喘息的空隙,瞇著眼睛看著他,“玩不膩嗎?”
他不舒服的動了動手腕,說實話,他有點害怕這個姿勢,讓他覺得自己失去了自控的權利,只能任由池晝掌控。
但是他忘了,他現在本來就被池晝掌控著。
“怎麼會膩呢?”
池晝笑得溫和,看起來似乎很有禮貌,夏野微微松一口氣,看來他的挑釁并沒有對池晝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但是,下一秒,夏野的呼吸停滯了
“你……”干什麼三個字還未出口,池晝已經折起了他的腿,將他掰成了一個羞/恥至極的姿勢。
“如果你膩了,我們可以來點新鮮的。”
……
結束之后,夏野的嗓音都變得有點啞。
“你明明知道等會要去總署報道,就不能克制一下嗎……”
他歪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池晝站在他的身后,正在幫他吹著濕漉漉的頭發。
“我怎麼克制得住?”
嗡嗡的風聲里,池晝的聲音聽起來格外低沉,笑道:
“你都說我會操/死/你了。”
“……”
他說得格外坦然,招架不住的卻是夏野。
“再說你別吹了,”夏野朝他伸手,“我自己長了手。”
“長了手是一回事,方不方便是另一回事,”池晝捉住他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親了一口,“我的錯,剛剛弄得太狠了。“
夏野的手腕上還留著幾道輕微的紅痕,是剛剛用領帶捆手的時候留下的。
池晝親了一口,還覺得沒夠,又輕輕啄了幾下,問道:“疼嗎?”
“疼的不是這。”
夏野白了他一眼,沒打算跟他解釋,轉而問起正事:
“總署忽然叫我們去做什麼?”
他們的關系早就在終末之戰結束后,就在總署進行過報備,現在兩個月過去了,想必不可能是因為這個。
至于慶功宴,早就趕在他開學之前,開過一輪又一輪了。
普通的述職報告,不會這麼沒頭沒腦的選在周日。
“沒什麼要緊的事,主要是有些事……該讓你知道了。”
池晝輕描淡寫的說完,見頭發吹得差不多了,隨手把吹風機扔到一邊,把夏野整個人摟進懷中,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溫柔的問:
“那是哪里疼?”
他的手掀起夏野的睡衣下擺,自然的伸了進去,順著腰腹向下,按住某個地方。
“這里?”
夏野被他的動作弄得渾身一顫,轉頭瞪了他一眼:“閉嘴吧你。”
他嘩啦一下拉開衣柜,露出滿滿一排西裝,抬了抬下巴:“穿哪套?”
池晝從他的后面蹭過來,抱住他的腰,很小聲的在他耳邊說:“我做的,我負責。
”
很正常的語氣,一點都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