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一把抓住他的腳踝,將他的腳心按在某個部位輕輕揉搓。
卓致文仰躺在浴缸中,一只腳被蕭衍攥著;蕭衍半跪在他雙腿中間,手掌在他膝彎一拉——
“你干什麼!”卓致文驚呼。
浴缸滑不溜秋的,他整個人被拉向蕭衍,上半身完全落在了浴缸當中,雙腿被放在蕭衍結實的肩膀上。
蕭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卓致文,眼神中仍舊殘留一些酒氣,他癡迷地看著卓致文的臉,喘著粗氣說:“操,你真好看,我能射|||在你臉上嗎?”
卓致文慌亂地掙扎:“你他娘的胡言亂語什麼......”
蕭衍忍不住了,精悍的雙臂牢牢焊住卓致文的大腿,悶哼一聲,重重沉下身去。
到后來卓致文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蕭衍一遍遍地磨他:“能嗎?射你臉上?能不能?”
卓致文咬牙切齒:“操你大爺的蕭衍,給老子滾!”
“能不能?能不能?”
蕭衍抱著他的后背,把頭埋在他頸窩,隨著起伏的動作,毛茸茸的頭發在卓致文側頸反復摩擦。
“求你了,”蕭衍雙眼通紅,和小狗似的哀求,“能不能?求求你了......”
卓致文覺得自己就要虛脫了,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張著嘴大口大口汲取著氧氣。
“可以嗎,致文?”蕭衍就像是要得到某個獎勵的小孩,無比執著。
卓致文一口咬在蕭衍肩頭,蕭衍倒吸一口氣,非但沒有推開他,反而更用力地摟緊卓致文赤裸的背脊。
卓致文這一口咬的很深,牙齒嵌進皮肉,很快就滲出了血絲。
“好痛,”蕭衍癟癟嘴,“你咬我了,你要補償我。”
他模樣好委屈,語氣好虛弱,要不是正在被他強有力地沖撞著,卓致文簡直要被他蒙騙過去了。
最后蕭衍還是如愿以償了,蕭衍給他擦臉的時候,卓致文幾乎都要脫力了。
睫毛上掛著的東西被濕毛巾輕柔地擦拭,卓致文睜開雙眼,蕭衍定定地盯著他看。
卓致文冷哼一聲:“變態,禽獸,滾你媽的。”
蕭衍的酒還沒褪干凈,臉頰泛著紅,俯身親了他一口,笑著說:“你好看。”
“你丑|逼。”卓致文沒好氣地說。
“你好看就夠了,”蕭衍幫他清理干凈,鉆進被窩,緊緊抱住卓致文,像是抱住一件了不得的寶貝,“你好看,我就看你,天天看也看不膩。”
“神經。”卓致文說。
蕭衍熄滅床頭燈,依戀地親了親他赤裸圓潤的肩頭,呢喃說:“你也會走嗎?走了還會回來嗎?會讓我等很久嗎?我不喜歡等人,我害怕等。”
卓致文閉著雙眼,仿佛睡著了。
蕭衍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困意襲來,便沉沉睡了過去。
黑暗中,卓致文眼睫微微顫動,蕭衍溫暖的手掌摟在他腰間,他想去牽蕭衍的手,卻不敢。
捫心自問,他會讓蕭衍等很久嗎?
卓致文也不知道。
蕭衍害怕等待,卓致文卻習慣了等待。
他甚至覺得他這十幾年的人生其實是停滯不前的,他不清楚他究竟在等什麼,但他從沒有往前走,一步也沒有。
他討厭孤獨,所以他有很多酒肉朋友,但當那些人試圖和他更近一步,建立更加緊密的聯系時,卓致文又立即退卻。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他總是纏著宋堯,對外宣稱他在追宋堯,其實他心里明白,他這麼做無非是因為宋堯絕不可能喜歡他罷了。
他不需要交心的朋友、伴侶,他只需要消遣、好玩,只需要有人能幫他打發掉一個又一個漫長的日子。
蕭衍是個例外,蕭衍這家伙莽撞粗魯,沒有禮貌,不經同意就擅自闖入他的領地,大大咧咧地在他的地盤做下標記。現在,蕭衍甚至得寸進尺,妄想敲開他心里最后那扇門。
“可以嗎?我可以為了他開門嗎?”卓致文在心里問自己。
當他閉上眼,他又想起高二那年,三樓那扇被淮州關上的門。
想到那一幕,卓致文依舊害怕的渾身顫抖。
蕭衍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來后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下了床后才覺得屁股蛋子涼颼颼的,低頭一看——
操!沒穿褲子!
蕭衍趕緊穿上衣服褲子,套上衣的時候肩膀一疼,趕緊到廁所看看鏡子,那麼深一個血牙印!
真是豈有此理!
蕭衍氣勢洶洶地沖到客廳,卓致文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蕭衍一把抽走他手中的書本,指著肩膀上的牙印質問:“你他媽趁我喝醉了,對我做了什麼?”
卓致文想起昨晚就氣不打一處來:“小伙子,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你下嘴真夠狠的啊,”蕭衍揉著肩膀,“對我懷恨在心很久了吧?”
卓致文簡直無語了:“行行行,你是黃花大閨女,我玷污了你,行不行?”
蕭衍一只手掌伸到他面前。
卓致文冷著臉:“干嘛?”
“拿來。”蕭衍也很酷地板著臉。
卓致文冷哼一聲:“什麼?”
蕭衍說:“戶口本。你玷污了我,就要上民政局對我負責。”
卓致文將書本重重拍在他手掌心:“你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嗎你就民政局?”
“你的戶口本先抵押在我這里,”蕭衍鄭重其事地說,接著又嘀咕一句,“免得被野男人騙走了。”
卓致文皺眉:“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