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沒想到的是,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程涼把電話回撥了過來,他無比歉意道:
“丁師弟,對不起啊,剛才我在打坐練功,不知道丁師弟這麼晚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急忙道:
“程師兄,我遇到了一件稀奇事,想要請教一下你有沒有見過。”
我就把那惡鬼摘掉自己腦袋的事講了一遍。
程涼聽完后笑著說:
“丁師弟,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復雜,那其實是一種斷頭鬼,它們的腦袋可以隨時拿下來。”
我一愣,說道:
“斷頭鬼?師兄說的是那惡鬼生前腦袋被人砍了下來?”
程涼說就是這樣的,他還說我遇到的這只斷頭鬼很有可能死的時候怨氣極重,這才讓它死后可以摘掉自己的腦袋逃跑。
程涼還告訴了我一個小知識,不是所有的斷頭鬼都可以摘下自己的腦袋,只有少部分才可以做到,那少部分可以做到的都是天賦異稟之輩。
跟程涼聊了一會我掛了電話,程涼師兄的話對我有些啟發。
“那把斧頭該不會就是別人砍掉那個惡鬼腦袋的兇器吧?”我心中生出了一種想法。
“那只惡鬼生前被人砍掉了腦袋,怨氣極重,它變成惡鬼應該去報仇啊,為什麼找上陶婷了?”
“難道說……就是陶婷害死他的?”
立馬我就把陶婷是兇手的想法給否定了,陶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根本做不到這樣的事。
而且如果陶婷真的是兇手,那只惡鬼不可能在她身上潛伏這麼久。
一道靈光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我驚呼道:
“害死那個惡鬼的兇手跟陶婷有關,惡鬼上陶婷的身,是在報復兇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兇手有可能就是……”
我的目光下意識的就望向了墻上的照片,在照片中,陶婷正一臉甜蜜的依偎在一個中年男人懷中。
我感覺我好像抓住了一點什麼,我忍住了現在就去找陶婷的沖動,等天亮了我要問個清楚。
我去洗漱了一下,也躺在沙發上瞇了起來。
天亮后,陶婷和陶母從房間里出來了。
我朝陶婷頷首,說道:
“陶婷,我有點事想要跟你了解一下,那個惡鬼的事我有點眉目了。”
陶婷很激動,急切道:
“法師,那個惡鬼到底跟我有什麼仇,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是不是弄錯了?”
我示意陶婷不要激動,我問道:
“陶婷,我記得你昨天說你老公是一個貨車司機,經常在外面跑車是嗎?”
陶婷點頭稱是,說她男人跑起長途,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家是正常的。
聽到我問那個男人,陶母是一臉的不樂意,強忍著沒有發作。
我又問道:
“你老公這個人怎麼樣?你們相差這麼大年齡,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陶婷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摸著肚子說道:
“我老公那個人很好,心地很善良,我們是在酒吧里認識的,有一次我喝醉了酒,是他把我送回家的,還無微不至的照顧我……”
見到女兒臉上那幸福的笑容,陶母憤怒了,大聲道:
“胡說八道,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油嘴滑舌,花言巧語,沒安好心,他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他是用花言巧語騙你,只有你這個傻瓜才相信他……”
眼見這母女倆又要吵起來,我急忙攔住了她們,我讓陶婷先回房間。
“你說你女婿不是個好人,能跟我詳細說說嗎?”我問陶母,陶母作為局外人,我相信她看得還是比較準的。
陶母一臉怒火道:
“法師,那個男人叫陸強,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不是好人。他今年都四十二歲了,好吃懶做,還酗酒、賭博,我都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花言巧語把我女兒迷得神魂顛倒,簡直就是要氣死我了……”
陶母開始講述陸強的種種不好,都快要列出十大惡行了,她在陸強身上都沒有看到一點優點。
從陶母那神情來看,她確實很不喜歡陸強,那不是不喜歡,簡直就是怨恨。
陶母還說不是她一個人認為陸強有問題,周圍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就她的女兒掉入了狼窩不清醒,像是撞了鬼一樣。
我沉吟道:
“能不能想個辦法讓陸強回來一趟,我想見見他。”
陶母一愣,緊接著驚呼道:
“法師,那個惡鬼該不會跟他有關吧?”
我沒有正面回答,就說只是想見見他而已。
陶母也沒有懷疑,回到房間跟陶婷商量,沒一會她出來跟我說:
“法師,陶婷跟他說好了,今天中午他回來吃飯。”
我微微頷首,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個男人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他的問題。
趁著這個時間,我又找陶婷聊了聊陸強。
如陶母所說的那樣,陶婷對陸強是死心塌地,她在陸強身上看不到任何缺點,全都是優點,而且聊起陸強她還犯花癡,給人的感覺很怪異。
聊完了,我有些狐疑的望著墻上的照片。
陶婷是個美女,而且又還年輕,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怎麼就會對一個又老、又丑、又沒錢的男人這麼死心塌地。
不知道怎麼了,陶婷的這種死心塌地讓我感覺好像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