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朝捏住我的嘴:「吐出來。」
面早就滑下去了,我悻悻地吐出舌頭。
他冷笑了一聲,拇指擦過我舌面上的珠子:「厲小北,你逃課一天,就是去干這個了?」
我吞了口口水,不敢說話,生怕傅今朝把我的珠子給拔了。
那我不得當場血濺三尺。
「喜歡穿珠?」
傅今朝的手往下。
停在胸口:「舅舅給你穿一個?」
???
我瘋狂搖頭,抓住他的手,扮可憐:「不,我不喜歡穿孔…我錯了,舅舅,我不敢了。」
傅今朝垂眸,手指慢吞吞地蹭過我的衣擺,擦去上面的津液。
「小北,你是不是覺得,做錯任何事,只要求一求,舅舅就會放過你?」
我嬉皮笑臉,不以為意:「我不是,我沒有。」
「早戀、逃課、穿孔、鬼混……舅舅讓你上最好的學校,給你用最好的東西,給你資源,給你機會。五年了,小北,你沒有任何長進。」傅今朝的眼神很冷漠,甚至連失望都沒有,「現在把你扔到南區,你依舊是個只會偷盜、翻垃圾桶過活的廢物。」
我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手腳冰涼,面無表情地看著傅今朝。
聽著他繼續往下說。
傅今朝觀察著我的表情:「怎麼?我說這話你不高興?」
「沒有。」我僵硬地笑了一下,「我確實是廢物,什麼都學不會。舅舅,你別不要我,不然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上位者都喜歡自己的寵物示弱,把他當作唯一的依靠。
這樣,他們就會高興。
但是傅今朝卻沒有一點高興的跡象。
五指穿過我的發根,扯住我的頭發,強迫我抬頭。
「厲小北,你沒有骨頭的嗎?我怎麼羞辱你,你都不會生氣是嗎?」
我毫不掙扎,脖頸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彰顯我完全的順從。
傅今朝壓近一些,眼角帶上溫和而虛假的笑:「既然這樣,那就別笑得這麼難看,開心點。」
我唇瓣發抖,紅著眼眶,牽出了一個巨大的、真誠的笑容。
傅今朝眼角的笑意淡去,直起身子,面無表情地揉了揉我的腦袋:「小北,你想過未來嗎?」
6
桌上的面已經涼了。
到最后也沒人吃。
我坐在椅子里發了會兒呆,回憶了一下餓肚子的感覺,覺得被傅今朝羞辱一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比餓肚子舒服多了。
回神時被面前的人影嚇了個七竅升天。
「草!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門開著。」云景指了指房門。
「你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云景:「看你快哭了,不想打擾你。」
?
這孩子說話一直這麼欠打嗎?
事實證明還有更欠的。
「厲小北,你為什麼還賴在傅家不走?我舅舅不需要你了,他不好意思趕你,你也不覺得自己多余嗎?」
云景歪著頭,表情很真誠。
「你占據我的身份,得到了那麼多東西,現在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喲,還不是善茬。
我向后靠在圈椅里,笑得沒臉沒皮:「傅今朝都沒趕我,你急什麼?」
「我是為你好。」云景聲音很低,「非要等到他趕你那天,就太難看了。」
我翻了個白眼:「傻逼綠茶,少挑撥離間,有種讓傅今朝來跟我說。」
云景聳了聳肩,倒是不生氣,走的時候還順便把兩碗冷掉的面端了出去。
不過,云景確實比我有本事,他成績很好,經常參加商賽。偶爾傅今朝去公司,也會帶著他。
他們成雙入對,相談甚歡。
我不止一次從傅今朝的微表情里看出他對云景的欣賞。
別墅里漸漸有了一些聲音。
他們說,十八歲之后,傅今朝就不會再管我了。
我去找傅今朝求證。
他合上鋼筆,靠在椅背上:「小北,人總是要長大的,你不能總靠著舅舅。」
為什麼不能?
外甥成年要獨立,情人不用。
如果我成年那天把傅今朝搞到上床,就能賴著他不走,一輩子衣食無憂。
我盯著桌上從風子那里搞來的藥。
一劑下去,烈火焚身。
反正傅今朝覬覦我已久,只是礙于身份,裝得斯文。
我給他下藥,也算成人之美?
……
成他媽!
我還沒那麼下賤。
我最多求一求,真不行,老子再去南區撿垃圾就是了。
藥被我扔進抽屜里,不再問津。
可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傅今朝還是莫名其妙地中藥了。
7
酒會進行到一半,傅今朝突然離場,云景跟上去,被他喝止了。
我看他面色不對,拒了幾杯酒,找到他的房間。
叩門:「舅舅,是我。」
門開了,傅今朝只穿著黑色的襯衣,領帶松松垮垮地掛著。
他扶著門,呼吸很重,右手在滴血,掌心的碎玻璃嵌進肉里。
我看著他手上的血,吞了口口水:「舅舅,沒事吧,你手怎麼了……」
傅今朝暗沉沉地盯了我一眼,仿佛了然于胸一般,譏笑一聲,揪住我的領帶,粗暴地把我扯進房間里,一腳踹上門,將我掄到門板上,掐住我的臉兇狠地親吻。
不是在親吻,是在掠奪,在發泄。
牙齒撞到嘴唇,撞破了皮。
媽的,疼死了。
我用力掙扎,別著腦袋跟他作對。
傅今朝煩了,扣住我的后頸,冷聲說:「躲什麼?你不是想要?」
我想要什麼?!
這老變態發什麼瘋?
傅今朝拖著我往屋內走,將我扔到床上,不等我反應,傾身壓下來,摁住我的后頸,壓住我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