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說這話,他們笑噴了。
編導嘎嘎大笑:「對,我好害怕哦,笑死我了……哎呀,我笑得嘴都要裂開了。」
他狂笑著,直到嘴角裂開了,裂到了耳朵根。
下巴脫落,他傻傻地捂住下巴,大牙、牙齦、喉嚨整個暴露在外。
編導呆呆地抓著自己的下巴,鮮血開始瘋狂噴涌。
我剛才手起刀落太快,他甚至沒感覺到痛。
旁邊的導演幾人都已經傻了。
我冷冷地說:「裂開了嗎?我滿足你。」
我將手術刀丟了出去,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把他往病房里拖。
他嚇得抓著我的胳膊,雙腿亂蹬,嘴里還在不停吐血。
我說:「你不會死得很痛快的,我剛才問過的,是不是要我活活打死你們。」
導演看急了,可他卻沒有主動上前,反而還往后退了一步,激動地說:「你們快去幫忙啊!」
他帶來的那幾個人,卻也是站在旁邊,動也不敢動。
導演大罵:「他刀都丟了,你們這麼多人還怕什麼,快上去幫忙啊!」
他們這才硬著頭皮進了空病房,一個壯漢比較勇,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推著我往墻壁上撞!
我的力量完全敵不過他,被他好像小孩一樣,輕而易舉地撞在墻壁上,后背重重磕了一下。
我忍著痛,迅速抓住了我自己的皮帶,將皮帶抽出來。
而他還掐著我的脖子,對我怒吼:「你惹錯人了!」
導演見我被掐住脖子,這才跟著進了空病房,憤怒地說:「抓著他,我現在就報警,送他這種人渣去坐牢!」
我提起皮帶,壯漢以為我要勒住他,于是在掐著我的同時,將兩條胳膊擋在前方。
但我不是要勒他,我早就說過的……
我要把他們活活打死。
我握住尖銳的皮帶扣針,朝著他的脖子狠狠刺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在第一下的時候,壯漢已經渾身一抽,身體沒勁了。
其他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壯漢的身材比我高大很多,他擋住了我和他的身影。
導演看我漸漸掙脫束縛,他激動地說:「掐緊啊!別怕,我們現在算是正當防衛!」
直到壯漢脖子的血越流越多,導演才察覺到不對勁了。
他急忙說:「咋回事啊!你們快看看怎麼了!」
壯漢張開嘴,嗚哇吐出了一大口血,軟軟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在壯漢倒下的那一刻,我撲向導演,他嚇得趕緊往旁邊躲,可我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他。
我一腳踹在了病房的門上,把門給關上了。
我伸出手,將門給反鎖了。
這些人還沒搞明白。
我不是打架的。
我想活活打死他們。
編導捂著自己的臉,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壯漢,他嚇得大哭起來。
導演也吞了口唾沫,激動地說:「你……你別亂來啊!你不要忘了,你的孩子還在搶救,你殺人是要被槍斃的!」
我收回皮帶,輕聲說:「上星期我老婆來醫院產檢,有人酒駕,撞了我家的車,為了逃避責任,還想動手打我老婆。我把他拖出來,打斷了他的腿,正好對方也涉嫌酒駕不想報警,最后的協商結果是我家要賠十幾萬,但這個錢還沒給……」
他吞了口唾沫,問:「什麼意思?」
我笑了:「我們太單純,被那人擺了一道。他等酒精代謝差不多了,一口咬定自己沒喝酒,要我家賠償四十萬,否則就把我告到底,我怕老婆擔心,一直忍著沒說,岳母也以為我只要賠十幾萬就夠了。
你說說看,我上哪兒弄四十萬給他?」
導演小聲說:「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我說:「如果我被槍斃,那這個錢就不用給了,我家的房子都在我爸媽名下,他們為了救我,一定會賣房。但如果我死了,他們可以不認賬,我家孩子也可以過得更好。」
此時此刻,導演說話已經帶了些哭腔:「你還年輕,你不要亂來……老婆沒了還能再娶,我們可以坐下來講道理,你不要動手。」
我搖搖頭:「給我希望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我沒興趣活下去了,你們來 ICU 門口欺負人的時候,怎麼不先想清楚,站在 ICU 門口哭的人,都是一群失去希望的人。」
在壯漢倒地后,能給導演幫忙的只剩下兩個人。
可他們看著地上鮮血淋漓的壯漢,已經嚇破了膽,窩在角落里動也不敢動。
他們打開窗戶,看了看樓下,似乎是想跳,可又不敢跳,畢竟這里是四樓。
最終,他們都在窗戶邊大喊著救命。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救命,而是走到了編導的身邊。
他哇哇叫著,因為嘴巴已經完全斷了,我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他連下巴都合不攏,只能使勁用手拖著,最后他急了,忽然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對我使勁磕頭。
我蹲下身,抓著他的腦袋,輕輕地說:「你的血把地板弄臟了。」
他愣住了。
我說:「你剛才是不是說過,你不會做個給社會添麻煩的人,你現在弄臟地板了,你能清理干凈嗎?」
他嚇傻了,再次不斷地磕頭,嘴里嗚哇嗚哇地叫著。
我嘆了口氣,搖頭說:「你別道歉了,不管用。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了,你只是害怕即將到來的懲罰。
做男人要說到做到,說活活打死你們,就活活打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