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今個是你值班啊?”錢家豪特意停車打招呼,還扔了一包煙過去。
王大爺一把抓住,隨手就拆開點了一根:“好小子,你倆昨晚的事在整個警隊都傳開了。干的不錯。”
錢家豪笑的一臉欠扁,他擺擺手:“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停好車,他們先去人事銷了假,才上了二樓的辦公大廳。
倆人剛走到門口,周鵬就聽見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說:(哎!?這是刑警隊的太子爺回來啦!)
另一個有點軟糯聲音說:(蟲蟲,不要這樣叫,他不喜歡這個稱呼。)
蟲蟲馬上就同意了:(好的豆豆,那就叫草包吧!瘦草包胖草包)
周鵬順著聲音去看,轉頭就看見了窗外樹枝上的兩只黑燕子。
兩只燕子見周鵬再看它們,也沒在意。
豆豆繼續說:(蟲蟲,人類也不喜歡草包的稱呼。)
蟲蟲扇扇翅膀嘀咕:(人類太麻煩了。草包多好聽…)
錢家豪這時走了回來,他拍了拍周鵬的肩膀,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窗外:“鵬子,看什麼呢。”
“哦…也沒什麼,就是想聽聽那兩只燕子到底會給咱倆起個什麼外號。”
那兩只還在斗嘴的燕子猛然回頭,一身的羽毛都炸立起來了。
第8章 報仇
(天啦嚕人類能聽懂鳥說話。?!)
(草包你聽得懂鳥和豆豆說話?!)
“鵬…鵬子你連鳥說話也能聽懂?!”
周鵬也是剛知道自己連小鳥說話都能聽懂,他勉強點了點頭,看著還處于震驚中的兩只燕子,心中莫名有點好笑。
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后,他就冷著臉問窗外的兩只燕子:“你們剛才…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沒…沒有…)
(誰說你壞話了,鳥說的都是真話。)
好家伙…
哪怕周鵬從外表分不清這兩只燕子,也能從它們的語氣中判斷出。
說話心虛的那個一定是豆豆,理直氣壯的那個一定是蟲蟲。
可能懂事的豆豆也覺著的蟲蟲說話有些過分,它提高了音量訓斥:(蟲蟲!你再這樣鳥就和你離婚!)
蟲蟲立馬就炸毛了:(什麼!你要為了這個草包要和鳥離婚!)
(豆豆你這個負心的燕子!我們在一起才四年,你就已經嫌棄鳥了麼。嗚嗚嗚…”)
豆豆也急了:(蟲蟲你竟然不相信鳥,好,鳥走!再也不要理你了。)
小燕子說完就拍拍翅膀飛走了。
蟲蟲傻眼了,它看著飛走的豆豆,轉頭狠狠的瞪了周鵬一眼:(都怪你!鳥不會放過你的。哼!)
說完它就朝著第一只燕子剛才離開的方向飛去。
“豆豆,鳥錯了,你等等鳥。”
錢家豪一臉好奇:“怎麼突然就走了,你們剛才說什麼了?”
周鵬的內心也很復雜,他覺得吧…自己初次當三的體驗感太差了!
他仰天長嘆一聲:“也沒什麼,就是體驗了一把給燕子當第三者,感覺有點奇妙。”
錢家豪:“哦跨物種啊,那…我支持你?”
周鵬:“………”
刑偵局有十三個大組,每組有四個小隊,每隊有六到八人不等。各自負責的區域,案件類型也有比較詳細的劃分。
秦隊這一組的一隊前隊長,因工負傷就提前退休了。
本來大家還都在暗自猜測,會是誰來頂替這個隊長的位置時,周鵬和錢家豪就空降過來了。
沒有任何功績的周鵬,更是直接坐上了一隊隊長的位置。
在比較看中能力的刑警隊,周鵬的境遇,也可想而知。
不管是他手下的那幾個老人,還是其他的隊員,組員,表面上對他都是和和氣氣的,背地里可沒少說風涼話。
原主對這些心知肚明。
他只想用功績說話,證明自己的能力。
就因為這個,他只身犯險,然后一命嗚呼,換來了現在的周鵬。
一隊的辦公區在最西邊,周鵬遠遠望去,就看見了兩個特別顯眼的錦旗掛在墻上,鮮艷、明亮、招搖。
他心說這是哪個傻叉,不過是得了兩張錦旗,看這嘚瑟勁,這麼有本事怎麼不掛到屋頂上呢。
直到他跟著錢家豪來到錦旗下的辦公桌前,周鵬才恍然,這兩張代表榮譽和光榮的旗子,是屬于他們這一小隊的。
他瞬間就覺得,錦旗的顏色特別好看,內容也是名副其實。
一隊其余四個隊員都在,見到兩人過來,不冷不熱的打了個招呼后,就去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如此表面的同事關系,讓周鵬很不適應,他做輔警的時候,和周圍的同事們相處的都跟兄弟差不多。
錢胖子卻已經習以為常了,拉著周鵬坐下,知道他現在還處于失憶狀態,就小聲的給他介紹。
刑警隊的規矩,都是老人帶新人,一文一武,出任務也是兩人一起,互為搭檔。
老沈,外號沙蛇,44歲,已經從警二十多年了,是個經驗十分豐富的老刑警,也是局里有名的老油條。
他的搭檔孫飛,31歲,外號黑熊,心思直,藏不住話,跑的很快。
老吳,40歲,外號飛鷹,平時沉默寡言,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搭檔李斯茗,27歲,外號白鯊,聽說是負傷從特種隊里下來的,不僅能打,也很能吃。
周鵬摸了摸下巴,他怎麼感覺這四個人,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呢,原主給這些人當老大,真的能使喚的動他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