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他們是怎麼也吃不下的,兩人就搜索了一家專門做素食的飯店。
華生對素食毫無興趣,躺在包間的沙發上午睡。
多寶吃飽喝足,就想清理一下自己的羽毛,周鵬便向服務員給它要了一盆水,放在包間的窗臺邊讓它自己洗著玩。
這家素食店裝修的古色古香,到處都透露著素雅的禪意,包間的外面就是庭院,窗子的兩邊種著兩棵紅楓樹,瞧著就讓人內心平靜。
飯吃到一半,多寶就飛了過來,它落在紅木座椅的靠背上,語出驚人:(鳥剛才看見那個雌性了。)
“嗯?什麼雌性?”周鵬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多寶恨鐵不成鋼:(就是綁著王亞楠的雌性呀!)
“噗”
周鵬一口飯全噴了出來,但他顧不得這些:“你說真的?在哪?快帶我去!”
他站起來,抱起鳥就往門外沖,留下一臉嫌棄表情的錢嘉豪,和被驚醒的華生面面相覷。
多寶指著庭院的圓形拱門:(她剛才從這里走過去了。)
周鵬連忙去追,庭院外的人不少,有來吃飯的食客,也有匆匆忙忙的服務人員。
他就像一個變態一樣,站在庭院外左右張望,專門盯著女性看。
如果不是他有一副好皮囊,可能都要被保安請出去了。
“怎麼樣?”周鵬也沒看出有誰是可疑的。
(沒有,她不見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點線索,周鵬可不想放棄,他不死心的說:“你飛上天去看一看,看到了也不要打草驚蛇,悄悄回來告訴我。”
(好吧…)
誰讓鳥吃了你們的東西呢。
作為一只知恩圖報的好鳥,多寶還是很聽話的,飛到了天上去找人。
周鵬用希翼的目光,仰頭看著盤旋在上空的多寶,希望它能給自己帶來好消息。
錢家豪帶著華生出來,也學著他的樣子仰頭看天,晴空萬里,烈陽高掛。
他抹了下眼角的生理鹽水,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鵬子,這麼晃眼,你看什麼呢?”
周鵬面色凝重:“多寶說看見兇手了。”
他簡單把剛才的事和錢家豪說了一遍。
錢家豪皺眉,又抬頭去看天上的多寶,想了想就朝著飯店的柜臺走去。
他出示自己證件:“你好,我要見一下你們這里的負責人。”
凌晨三點四十五分,膾江南素食的監控室。
周鵬已經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華生四仰八叉的躺在他腳邊,睡的口水直流。
多寶蹲在桌上,縮著腦袋,身體搖搖晃晃。
錢家豪打了個哈欠,移動鼠標放大屏幕上的畫面,搖醒鸚鵡:“來看看,這個是不是?”
多寶艱難的睜開眼睛,瞅了一眼就搖頭,它崩潰的大叫:(鳥把吃你們的都吐給你們,讓鳥睡覺吧,鳥不干了!不干了!)
它喊著喊著聲音就低了下去,“啪”的一下就倒在了桌上。
宛如一具鳥尸。
錢家豪已經見怪不怪了,一開始多寶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把他們都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個鳥怎麼了。
后來才知道它只是在睡覺。
周鵬打了個哈欠問:“還有多少?”
錢家豪一臉疲憊,一直盯著屏幕抽絲剝繭的是他,所以最累的是他好麼!
“沒剩多少了,這家飯店走的是高端路線,每天的客流量不是很大。”
“咱們已經讓多寶排除了所有的員工,只要看完今天前后門口的監控,一定會找到兇手的。”
“剩下的明天下看吧。”周鵬說著就又打了個哈欠。
“這排查的工作,真踏馬不是人干的活,先歇一歇吧,再熬下去,都要猝死了。”
錢家豪把鼠標一推,揉著眼睛點頭:“也行,反正只要視頻里有那人,那無論如何也是跑不掉的。”
錢家豪說完,半天沒得到回應,轉頭一看,表弟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算了,他們這個情況也開不了車,就在這瞇一覺吧。
早知道就不該把沈隊長他們都派去江城,至少也要留下一個人給他們開車…
江城凌晨一點
綠緣酒吧外的馬路邊停了兩輛大型貨車。
貨車的后車門被打開,兩塊卸貨的木板連接著車斗與地面。
兩個貨車司機走了過來:“老板,車子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停好了捏,俺們這車可擋著道兒捏,多停一會兒,明個兒可就要被罰款捏。”
孔傲天心說:我知道啊,老子從小被要求熟讀刑法,交通法,我能不知道麼。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也要吃飯的,要吃飯就得聽少爺們的話。
他擺了擺手:“等一下咱們要連夜出發,兩位大哥去車上休息一會吧,先養足精神,不能疲勞駕駛。”
司機師傅拍著胸脯說:“老板這是看不起俺們兄弟捏,俺們兄弟可是開夜車的老手了捏。”
孔傲天保持微笑:“好的,等時間到了,我叫你們。”
卡車司機走后,孔傲天剛把鏡子舉起來,王宏盛和方良就走了回來。
他只好收起鏡子,履行起自己隊長的職責:“怎麼樣,東西都放到里面了麼,沒出什麼意外吧?”
方良手里轉著銼刀,漫不經心的聳聳肩:“里面空無一人,放兩個東西而已,能出什麼事。”
王宏盛認真回答:“報告隊長,已經按照周少爺的吩咐,把訂好一個小時的鬧鐘,和小音箱都放進了酒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