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聲音在黑夜之中傳出很遠,驚動了遠處的雞犬。
(傻逼,聲音,聲音!)多寶站在樹上出聲,提醒方良。
人類真不行,這點事都辦不好,還得靠鳥。
糟糕!忘了周少爺說,動靜要小一點的。
他趕緊去把那人的下巴卸了,將功補過似的,又順手把人捆了個結結實實。
“咻咻!”
“嘚!叮!”
方良拍拍手直起腰,看著幾米外那個,背對著自己的中年女人,他抹了把冷汗,差點讓人給跑了。
“大姐,躲很久了吧,不打聲招呼再走麼。”
中年女人沒有轉身,身體輕晃腳剛動了一下,馬上又是兩道“咻咻!”聲,從她身后傳來。
一處沖著她的腳腕,一處沖著她后心飛去。
中年女人趕忙臥倒,趴下時雙掌撐著地面借力,她腰腹臀用力一扭,整個人就那樣貼著地,像個傾倒的陀螺一樣翻轉。
“咚,噔!”
方良的第二次攻擊,再次落了空。
中年女人,或者說獨眼女人,這次是正面面對方良了。
她像只癩蛤蟆一樣,一條腿蹬在地上,一條腿單膝跪地,上半身低伏,仰著頭用僅剩的那一只獨眼,看著方良目光冰冷。
“嘖!”
方良皺眉嘀咕:“這沒過年呢,就給我行了那麼的大禮,要要要!就知道要紅包!”
他一臉肉疼的把手放進懷里,掏出了幾個銼刀,每把銼刀都正好卡在他的指縫間:
“你說你想要逃,偏偏注定前窗跑,你現在快安息了,為什麼還想要紅包”
獨眼女人低吼:“別唱了!要動手就快點,難聽死了。”
方良一臉受傷,“…最討厭別人說我唱歌難聽了。”
他又肉疼的掏出幾把銼刀后,馬上快步逼近獨眼女人,對著她連連甩手。
“咻咻咻”
“哼”獨眼女人冷笑,她的腳在地上使勁一蹬,身體就像離弦之箭一樣,向著方良直撲過來。
看著撲向自己的獨眼女人,方良暗暗叫苦:糟糕,我不善近身。
“咻咻咻…”
他甩出銼刀,在女人抓到自己的那一刻,馬上原地跳躍半轉側踢:“看,孔傲天的鞭腿。”
落地時,方良又快速的下腰翻起,側身,抬手,握住了抓向自己面門的手爪。
他順著女人前沖的慣力,帶著她的手腕向后扯,自己卻傾身向前,朝著女人的右肩撞了過去:“看,小王的詠春!”
一聲熟悉的“卡巴”聲,在院中響起。
但方良的動作并沒有停止,把人撞的后退的同時,他又是一記豎拳上沖,一拳就打在了獨眼女人的下頜頸處:“看,沈葉飛的八極拳。”
可他卻忘了,自己的手中還有一把銼刀沒用出去。
銼刀被握在拳指間,“噗”的一聲,就從女人的下頜,刺入了她的口腔里。
“砰!”
獨眼女后退數步,摔倒在地上,她抬起沒被撞擊的那條手臂,要去扯刺在下顎里的銼刀。
方良看著那把銼刀,心都在滴血:“你你你,你真是太貪心了最后一個紅包都不給我剩!”
他抬腳踩在女人的心口,用力下踩。
殺了你就沒人知道我失誤了。
獨眼女人悶哼一聲,猛然抬起脖頸,她抱住方良的腳,死死的瞪著他:“北…鼻…”
???方良的身體一震,他遲疑的伸出手,捏著拇指和食指,舉到女人眼前:“…比心?”
第61章 血書連環殺人案18
孤兒院這邊偏僻,卻還是有人來往的。
老鼠們以孤兒院為中心散開,只要看見有朝著這個方向來的,就會過來跟杰瑞報告。
不管來人有多麼小心謹慎,只要不是從天上飛過來的,他就算是鉆地里,杰瑞也有信心會發現他。
(吱吱大王,大王,有壞東西過去了。)
杰瑞跟著報告的老鼠跑過去,只見一個老奶奶騎著三輪車,載著一條黃色的土狗,慢悠悠的從孤兒院的門口經過。
(大王,吱吱大王,壞東西來了。)
杰瑞來不及多想,馬上又跟著這只老鼠跑了過去。
這次是,一個紋著花臂的光頭男人。男人嘴上叼了半根煙,肩膀上扛著一個哭唧唧的小男孩。
男人抽了口煙,拍了拍小男屁股:“媽了個巴的,老子怎麼生了你這個小哭包,打架都不會,還有臉哭。”
“回去老子再教你兩招,下次保準把那些小屁孩都打趴下。別哭了,回頭你媽看見了,又得揍老子。”
小男孩抽抽噎噎的說:“我不要跟你學,你連媽媽都打不過…”
(大王吱吱吱,大王那邊有個壞東西。)
杰瑞跑過去,看見了一只懶洋洋的大貓。
………
這些老鼠,有很多腦子都不太靈光。
杰瑞讓它們警惕靠近孤兒院的壞人。
它們就把自己認為壞的東西,比如貓,狗,皮孩子,老鷹等也劃入了“壞”這個行例。
三番幾次下來,杰瑞就不行了。
再這麼跑下去,哪怕鼠王天賦異稟,也撐不住。
它叫了幾十只聰明,能明白人類意思的鼠勇士,分散開去管理那些老鼠,總算不用到處跑了。
杰瑞窩在一個墻角休息,等待老鼠們帶來真正的好消息。
一個醉鬼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扶著墻嘔吐后,就恍恍惚惚的靠著墻坐下來,歪著頭睡著了。
手里的二鍋頭也滑倒在了地上,酒撒了一地。
正在閉眼休息的杰瑞,抽了抽鼻子,順著味就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