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傲天三人對視一眼,也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他們如今已經知道了,周少爺有些特殊,能夠聽懂老鼠、貓、鳥、狗、雞說話。
現在是又加了一只兔子嗎?
這黑兔跑的還挺快,路上偶爾碰見鮮嫩的蒲公英時,還會忙里偷閑的吃上兩口。
它帶著周鵬七拐八拐的,很快就來到了另一邊的山腳下,幾棟依山而建,藏在樹木花叢中的的老房子,就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大黑兔熟門熟路的,進了一家的院子:(老唐!老唐!兔崽子你是不是又喝酒嘰!)
(嘰嘰!喝酒,喝酒,你慫貨天天就知道喝酒,喝酒就能找到小媛嗎?大老爺們還不如小兔嘰!)
黑兔可以從院門下的洞鉆進去,周鵬卻沒有那鉆洞的本事,但大門是虛掩著的。
聽著院里在數落主人喝酒兔子,他想了想還是推開門跟了進去,看到院子中的景色后,還有些意外。
幾十平的院子里,滿滿當當的被種滿了花,正是鮮花開放的季節,使得院中百花齊放,別有一番風采。
只不過,它們看起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人打理,一簇簇的都長的茂盛過頭了。
這時,屋里傳來酒瓶摔落聲,和一個男人模模糊糊的說話聲:“白蒲你又死哪去了?別亂跑嗝,你這麼肥,…人捉了下酒正好嗝…”
(嘰!你怎麼可以天天咒兔!老唐周鵬來啦,是周鵬!老唐你快醒醒,兔子要告訴你…不是,是周鵬有事告訴你…)
周鵬走進去屋內,正廳空無一人,只有滿地的酒瓶,和空氣中揮之不去的酒氣。
里屋的大床上,有個男人光著膀子,上半身趴在床上,下半身拖在床下,睡得正香。
黑色的兔子正踩在他的背上,瘋狂撓著男人的頭發,想把男人叫起來:
(嘰老唐,你給兔醒醒,醒醒,你慫貨,快起來去小媛嘰,救小媛嘰……)
王宏盛探頭向里面看了一眼,提醒周鵬:“周少爺…再不去趕飛機,真的來不及了。”
那只大黑兔子一聽這話就急了:(嘰別走,別走,周鵬你不要走,兔嘰…)
(老唐他嘰…)可能是怕周鵬真的走了,大黑兔突然低頭張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后脖頸上。
“啊!斯”
這一口的效果很明顯,讓趴在床上的男人猛然跳了起來:“斯哎媽呀!白蒲!老子今天一定要燉了你斯…”
(呸呸呸!兔不干凈了嘰)大黑兔落到大床上,一個勁的吐口水。
“你們是什麼人?!!”
男人才訓完兔子,一轉頭就見自家突然多出了幾個人,眼神在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路過的?借水的?還是來買花的?生意不做了…都出去吧。”
白蒲簡直都要氣死了,兔把人帶回來,你要把人趕走?!!
它后腿用力一下子彈跳起來,掛在了男人的后脖頸處,抓扯著他的頭發,大叫:
(死老唐,死老唐,你踏馬的馬尿喝多了是不是!不準趕周鵬,周鵬是來救小媛的,你不準趕走他!)
“斯白蒲!你再抓老子,老子就踏馬的真要磨刀了,你給我下來!!”被大黑兔這麼一打岔,老唐的酒勁上來,又逐漸的癱軟了下去。
…這亂的。
周鵬趕在男人眼睛合上前,開口問:“小媛是誰?”
“小心!”方良一把將周鵬扯到自己的身后,銼刀在指尖翻轉。
王宏盛抓住了男人的手,就著他的力道向前一扯,孔傲天一腳直踹上去。
“砰!”
男人被這一腳踹出去,倒退著撞在了身后的衣柜上,他捂著胸口,單膝跪地,眼神還死死的盯著周鵬:
“咳咳咳!練家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女兒?她是被你們抓走的?”
周鵬還沒說話,孔傲天就諷刺道:“是我們抓的又怎麼樣?就你這軟手軟腳的,能把我們怎麼樣!?”
“一言不合就出狠手,怎麼?出了部隊?就連紀律都忘了?”
“要不是我們剛才有意收了力道,你現在就奔黃泉了,有什麼資格可叫囂的!”
大黑兔跳下床,做和事佬:(哎媽呀!你們咋還打起來了呢不要打了,老唐你不要打架!嘰…)
男人扯了下嘴角,頹廢的坐在地上,背靠著衣柜苦笑:“什麼狗屁紀律…我就是因為太守紀律了,才會害了小媛…”
(嘰不是…不是的老唐…)
大黑兔轉頭去看周鵬:(周鵬你快告訴老唐,是薛家小子帶走小媛的。)
周鵬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出來:“這位…唐先生是麼…我收到消息,最后帶走小媛的是薛家小子。”
老唐猛然抬頭,他雙目赤紅的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周鵬看了眼那只叫白蒲的大黑兔,肯定的點頭:“……目擊者是這麼說的。”
“……薛家小子…呵呵…”老唐突然站起來,從周鵬幾人身邊走過,大步出了院子。
??周鵬有點懵,這就結束了?
已經完成了兔子的委托,周鵬正想跟大黑兔道別,就聽見院外有聲音傳來。
“唐叔,你真的要把小媛種的花都賣了嗎?”
“嗯,反正我又不會養,我們搬花的人手不夠,你來幫把手…”
隨后就見老唐帶了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那年輕人進了院子,看見周鵬幾人,也沒有太驚訝,只以為他們就是買花的人。
唐叔把院門關上,他還疑惑,大門關上了,他們還怎麼搬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