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舒適的環境,以及比市中心清新的空氣,留山鎮也被稱為海州市的后花園。
周鵬其實不是個喜歡管閑事的人。
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有能力有條件下,求助到自己面前的,他能幫也就幫了。
可于對那些做不到,自顧不暇的事,他沒有做救世主的心思,自然也不會強行出頭。
仔細說起來,周鵬現在也是能享受那些“特殊待遇”的一員。
可他還沒來得及去適應這些,那種骨子里的普通小人物思想,還沒改變過來。
如果說周鵬之前是看在唐哲丟了女兒比較可憐;他身為執法人員,怕發生什麼不可控的因素,才跟過來的。
那麼,他現在愿意蹚這趟渾水,大概是…他還不習慣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相比周鵬這些復雜的思緒,孔傲天幾人的想的就比較簡單了。
這種破事他們理當去管一管的,反正出了事也有周少爺在前面頂著,完全沒壓力。
唐哲見勸不動他們,也沒有再說什麼,他憑著一腔拳拳父愛,去闖龍潭虎穴,若是真的死了,也許還有人能幫著收尸。
他撫摸著大黑兔的背脊,輕聲呢喃:“白蒲,我們要去接小媛了。”
安康私人療養中心醫院的占地面積極大,這里也有門診,急救中心,住院這些。
裝修精致清雅,環境舒適,服務周到,一切的公共設施都干凈的像新的一樣。
但是來這里看病的人卻很少。
周鵬他們架著薛曉帆進了門診大廳,見里面來看病的只有的幾個人,每個人的身邊都跟著一對一服務的護士。
“護士,護士,醫生救命啊,快來看看病人!”走在前面的孔傲天站在大廳里大喊大叫。
他的聲音太大了,余音在空空蕩蕩的大廳里環繞,讓在大廳里的那幾個人,都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馬上就有保安小哥和護士圍了過來:“不好意思先生,這里禁止大聲喧嘩。”
護士看了看薛曉帆的傷,不急不忙的說:“先把人扶到旁邊觀察室吧,我叫個醫生來先看看,你們先去交一下費。”
唐哲拎著薛曉帆跟在后面:“你們這什麼都沒做呢,就讓我們去繳費?”
護士保持微笑:“這位先生,我們醫院的醫生,用藥,環境和服務都是最好的。”
“從來沒有偷麻藥和手術刀、放棄搶救母親直接生剖孕婦取子,語言激怒虛弱的病患種種不合理的行為。”
“對那些驗證過就醫資格的病患,當然是不用先繳費的。”
“但如果是幾位先生這樣偶然來的,我們醫院的價格…一般人可能都無法承受,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醫院采用預存制度,多退少補。”
“幾位如果無法接受的話,我看這位先生的傷也不是特別嚴重,離這里不遠的地方,還有家公立醫院,你們也可以去那里看看。”
“預存多少?”周鵬住過最貴的醫院,就是被砸頭的那次了,他很好奇,這家醫院和那家醫院比,哪一個更黑。
護士打量了一下薛曉帆:“這位先生的狀況的話,就先預存十萬吧。”
果然一樣黑…
“行。”
唐哲干脆利落的,拎著薛曉帆跟著護士去繳費,把人朝著繳費窗口一遞:“既然是你看病,那你就自己繳費吧。”
薛曉帆一怔,他非常想說,其實我傷不重,自己買點碘伏回去涂涂就行了。
可他知道唐哲來這里的目的,他也不敢壞了他們的事,只能欲哭無淚的看著收費的護士問:“…我…可以用醫保卡麼?”
護士禮貌的笑笑:“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醫院不能使用醫保卡。”
這十萬塊一繳,薛曉帆整個人的精氣神就去了大半。
他很清楚,經過這件事之后,唐哲是再也不可能為他們母子支付生活費,學費了。
他還有一年才能畢業,唐哲曾經還說過,會支持他考研。而薛佳的那點工資,還不夠她自己用的。
總體來說,唐哲打人非常有技巧,看著傷的很重,卻都是皮外傷。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后,醫生本著負責的態度,讓薛曉帆留院觀察兩天。
辦理入住的時候,護士問他們是要住普通的病房,豪華病房,還是醫院的療養中心?
薛曉帆還沒開口,唐哲和周鵬就異口同聲的說:“療養中心。”
護士很高興:“療養中心那邊的費用比較高的,住兩天的話…需要再補繳五萬的住房費用。”
唐哲按著薛曉帆的脖頸,冷聲開口:“繳錢。”
不得不說,這家醫院的各種收費雖然高,但服務質量以及居住環境確實是沒得挑的。
一行人坐上觀光車,從特殊通道向著安康醫院后面的療養中心走。
他們看見在花叢樹林中,在湖邊草坪旁,有不同風格的別墅木屋點綴其間,在晨光的照耀下,端的是一幅人間仙境。
周鵬打了一個哈欠,進了門口已經掛上了署名為薛曉帆的別墅。
別墅里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護工,已經等在門口,他們見薛小凡進來,就上來噓寒問暖。
男的說:“薛先生,我是小馬,您現在是否想清潔一下身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