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周初晴,28歲,美妝博主,7月13日雨夜,死于花壇路酒吧后巷。
被害人孫曉梅,31歲,梁河鎮星星幼兒園幼師,7月22日雨夜,死于樂佳公園。
被害人鄭紫涵,21歲,瓊林財大大三學生,8月11日雨夜,死于泰安路下橋口。
被害人康佳佳,33歲,東華醫院護士長,8月16日雨夜,死于東海大橋。
年:被害人王小閩,30歲,健身教練,7月11日雨夜,死于章云湖公園。
被害人章艷,27歲,母嬰淘寶店主,7月15日雨夜,死于劉家酒肆后巷。
被害人費娟,30歲,巔峰娛樂公司文員,8月6日雨夜,死于寧德路百家貨物廣場倉庫部。
被害人龔玥,25歲,尚德有限公司法人,8月20日雨夜,死于酒吧街后巷。
被害人李玲玲,29歲,家庭主婦,8月26日雨夜,死于相梁高速大橋下。
周鵬把這些都記在手機備忘錄里,準備明天和錢家豪,去將這些地方都跑一趟。
想了想他又找出一張瓊林市的詳細地圖,把46年的所有被害人的第一案發現場,都標注了下來。
這個工程量很是浩大,幾十年下來,很多地名和路名都跟換了,比較難找。
周鵬一直忙到下班,都沒弄完。
錢家豪過來找他,當即便被抓了苦力:“你弄這個干什麼?”
周鵬捶了捶自己的腰,左右轉動著脖子緩解酸疼:“就…想看看瞎貓能不能碰到死耗子吧。”
“這些案件都發生在瓊林市,可瓊林市這麼大,兇手總該有個范圍吧。”
“我不知道之前查這起案件的那些刑偵人員,有沒有考慮到這點,做過和我類似的事情,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哪怕是多花點時間,哪怕兇手是全市跑,我也認了。”
錢家豪搖頭:“查案子嘛哪能一查就一個準的,只有不斷的犯錯,才能找到正確的答案。”
“不過…這工作量挺大的,表弟,哥哥謝謝你,沒有一開始就叫我來幫忙。”
周鵬忍不住嘆氣:“我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這些地名難找的程度。”
“前面最難的部分,我都已經找完了,后面的就都交給你吧。”
兩人一直忙到天黑,才在地圖上把所有受害人的,第一案發現場的地點都標注了出來。
每個時間段的受害者,都用了不同顏色的筆去標注。
現在把地圖貼在墻上,遠距離去看,那些顏色有分散,也有交疊,卻還是很明顯的被分為了五個部分。
周鵬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錢家豪把地圖用手機拍下來,臉上的笑很明顯:“不錯。這一下午,咱們沒白干。”
周鵬轉頭,眼中同樣有笑:“你先說,你看出了什麼。”
“想考我?”
錢家豪傲嬌的哼了一聲,上前指著地圖開始講解自己的發現:
“吶瓊林市現在被劃為分了七個城區:高新區,大湖區,陵水鎮區,方善坊區,陽京門區,松林場區,鎮龍口區。”
“這其中除了新區,是近年新劃分的區域之外。”
“剩下的六個區,沿用的都是老城區的名字,幾十年過去,面積劃分雖然有點差異,但大體還是差不多的。”
“看這黑色的筆標注的地方,77年到78年的案發現場差不多都在這一片,鎮龍口和松林場,嗯…鎮龍口這片偏多…”
“所以…兇手當時可能就住在鎮龍口,或者松林場,反正不會離這里太遠。”
“然后是這里!”
錢家豪又在地圖上指了一個方向:“89年,紅色筆標注的這里,方善坊。”
“然后是01,02年,用藍色筆標注的,陽京門。”
“11年,12年這里,用綠色筆標注的,高新區,以及最后22年,23年這里,又回到了鎮龍口。”
“所以,如果不是特意這樣選擇行兇犯案的地點的話…
“最大的可能就是,兇手犯案的區域,一直都是隨著他居住地點的變化,而改變的。”
“這點可能性很大。”周鵬連連點頭。
“兇手因為某種原因,突然瘋狂做下滔天大案,又因為什麼原因,而停手。”
“我猜測,兇手每個殺人的節點,都是他人生發生變故的時候。”
“這變故,讓他連續搬家,換地方前,或者換地方后,他就用殺戮來平復自己,然后重新開始。”
“當然,這一切目前都只是我們的猜想而已。”
“地圖上這些標識,也不能排除有人模仿雨夜紅衣,或者教唆殺人的可能。”
錢家豪把地圖又從墻上撕下來收好:“不管這案子是什麼情況,咱們現在也算走出第一步了。”
“走吧,今天先回家,明天再繼續。”
周鵬也收拾起東西:“明天咱們出外勤,去鎮龍口看看這兩年那些被害人的第一案發現場。”
錢家豪沒什麼意見,不過…
“明天咱們都不過來了,那六隊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辦?”
周鵬瞬時愁容滿面:“…我能怎麼辦?涼拌唄”
“打算找點案子分給他們,先給點壓力,看看他們各自的業務能力。”
“有句話說的好:不管白貓黑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
“我不管他們是誰的人,來刑偵局有什麼目的,只要他按時完成工作,我就不會管他。”
兩人邊走邊說,遠遠的就看見了,在停車場那里,有個高大的身影,靠在他們的越野車上。
看樣子是在等他們。
走近了才發現是姚瀟灑,李麗娜的同事兼保鏢。
姚瀟灑背對越野車,姿勢慵懶的靠坐在車頭前,嘴里叼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