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的姐姐工作的最辛苦,分到最少,大家稍有不如意,便拿兩姐妹出氣。
還不到一年,島上那些做生意的女人們,陸陸續續開始生病。
島民無知,女人們更無知,不知道什麼花柳病。
他們只當是海神發怒,便把生病的女人們,獻祭給了海神。
少了一批女人做生意,自然需要另一批補上,而那時海神島上最不缺女人。
這里的男人好像一直精力充沛,女人們也非常能生。
當初那些寡婦生養的女孩,誰也逃不過這“共妻”的命運。
十五歲的夜鶯也在名單中。
不論已經知道廉恥的兩姐妹怎麼哀求,都逃不過去。
才半年,花柳病再次襲來,又有許多女人得了病,夜鶯的姐姐這次沒能躲過。
姐姐死前,讓夜鶯想辦法離開小島。
留在島上早晚得死,還不如試試去外面找條生路。
夜鶯忍辱負重近一年,終于勾搭上了一個男人,那男人思考良久,最終答應了帶她走。
兩人趁夜離開時,被守在港口的一個島民發現了。男人怕引來麻煩立刻摘掉手表,連同一些現金交了過去。
夜鶯又跪在地上哀求…
“那男人有老婆,他養了我半年后,他老婆找上門來大吵大鬧,被隨手扔過去的煙灰缸給意外砸死了。”
“那男人進去后,我一個女人又沒什麼本事,過的什麼日子…可想而知,周警官,你看我是不是很慘?!”
夜鶯捋了下自己被風吹亂的發絲,保養得宜的美麗臉龐,楚楚可憐的望向周鵬:“周警官,你知道我再次回到這個小島時,島上還有多少女性麼?”
“沒成年的八個,年長的二十六個,而年輕健康的女孩只有四個!”
“是不是很可笑?你知道這是為什麼麼?”
“那是因為這十幾年新出生的孩子,很多都是畸形兒”
“封閉愚昧又沒有常識的人真是太可怕了哈哈哈…”
“他們把“共妻”生的,不知道是誰的種的兒子帶回家,近親濫交繁殖,生了一堆殘疾出來。”
“當他們把一個又一個畸形嬰兒奉獻給海神,也沒能解決問題時,才終于想起去問問有學問的大學生哈哈哈…”
“哈哈哈我真是…我真是要被他們笑死了哈哈哈…”
“你知道麼,島上的女孩少了,他們怕自己的兒子孫子以后娶不上老婆,竟然打起了讓女孩們借種的想法哈哈哈哈”
夜鶯笑的前仰后合,險些喘不過氣來:“島上的人很純樸,純樸的可怕。”
“他們不愿意接受外面世界的變化,對國法缺少敬畏之心,殺人只是他們的日常而已。”
“我燒死的那些人,每一個手里都有幾條人命呢這為民除害的事,你們警察不方便做,我代勞了,你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我走不好麼?”
“周警官,你說你現在抓我,是不是不太公平?”
周鵬一臉惋惜:“其實我這人沒什麼正義感的…如果只是島上的那些人,你殺了人,跑了,我可能不會怎麼你。”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放火…這最輕的也是三年起步,而你的行為,至少十年以上。”
“另外,其他人就當是死有余辜…那張綰綰的母親魏霞的死呢?你怎麼解釋?”
夜鶯看了眼近已經在咫尺的海岸線,嘆了口氣:“你真的不在想想麼?放了我對我們都有好處的。”
周鵬態度堅決:“我不是劉備,你也不是曹操,沒必要玩三抓兩放的戲碼。”
“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夜鶯笑了下,去脫自己潛水服。
呵!耍這種小把戲,以為這樣我就會不好意思看了?
周鵬心中冷笑。
看著眼前雪白的皮膚,他非但沒轉頭別開視線,出聲阻止叫停;還特意睜大眼睛,看的異常專注。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然后,一個閃著紅光的裝置,突然暴露在了周鵬眼前。
那閃著紅光的小裝置,泛著銀色的金屬光澤,單單肉眼看去,便能感受到它的做工精細。
“咦?這是新型感應控制器?”李阿姨看了一眼后,果斷的把快艇調轉了方向。
夜鶯立刻翻出快艇,跳入水中:“我死,就讓島上的人全給我陪葬!”
“嘚嘚”快艇停了下來。
周鵬看著浮在水面上的夜鶯,問李阿姨:“她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死,島上的人就給她陪葬?
夜鶯冷笑:“我做心臟手術時,順便還安裝了點能保命的小東西。”
李阿姨走過來,彎腰盯著夜鶯裸露在水面上的胸口仔細看:“那是遠程控制炸彈的玩意,她最后的底牌。”
回答完周鵬后,李阿姨撐著船沿饒有興趣的問夜鶯:“你皮膚狀態保養的不錯呀,平時都用什麼?”
夜鶯的眉頭舒展開,勾唇淺笑:“就是小羅果呀,我一直有用它泡水喝的。”
“雖然會全身無力,但只要注意用量,效果還是不錯的。”
李阿姨若有所思:“全身無力…是因為它會讓身體維持“生”的狀態,緩慢下來麼?”
夜鶯搖頭:“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但它很好用。”
李阿姨語氣篤定的問:“那后遺癥是什麼?”
“壽命和生育。”夜鶯輕撫自己胸口,表情陶醉的呢喃:“對我來說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