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阿姨也湊過來:“聞著還挺鮮,這就能吃了?”
“可以吃了,蘸醋吃或者直接吃都行。”他挑了一個拿出來,用夾子把肉挑出來:
“阿姨你看,就是吃這個,嗯…里面的湯也可以喝的。”
“咱們這是煮給貓吃的沒洗干凈,可能海腥味會比較重,還有點沙子。”
“你們自己吃時,一定要用刷子把外面刷干凈,再放點生姜料酒去煮。”
阿姨們忙不迭點頭,眼神卻一個勁去瞟周鵬挑出來的藤壺肉。
周鵬:“…阿姨,要不你們先嘗嘗?這也能吃的。”
“好呀好呀…”阿姨們看過他怎麼取肉,也有樣學樣起來,吃的又快又穩一個接一個的!:
“哎呦!你別說,這味道還真是不錯哈”
“是挺鮮的…”
沒洗干凈的,嘗嘗…
(喵!)
(喵)
剛上車的一群貓一看自己的食物被分了出去,頓時不愿意了,大叫著再次跳下車,圍著周鵬控訴起來:
(喵人類不可以吃貓的食物!)
(周鵬,不燙了,貓也要吃喵!)
(喵周鵬,周鵬喵快給貓喵喵…)
“好好好,我現在就幫你們取肉,你們回車上等吧,我等下會送過去的…”
食堂的大師傅聞著味就出來了:“嚯!這味夠鮮的哈。”
說著便拿了一個,吃完還把里面的湯汁喝了,他吧唧吧唧嘴:“一股海味!不錯!”
一群貓瞬間就炸了:(喵!)
(又有人類吃了貓的食物!!喵!!)
(周鵬喵!你快趕走他喵!!)
(喵!壞人類搶貓的食物了!)
大師傅瞅著這群突然沖自己哈氣的貓,一臉莫名其妙:“它們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麼,這是怎麼了?”
周鵬扶額:也沒什麼,估計你已經被標記到了,貓咪們最不喜歡的人類當中了。
最后還是請阿姨們幫忙,把藤壺肉全部都挑出來喂給這些饞貓,才安撫住了它們氣憤的情緒。
還是挺好哄的。
老地點,老位置,同樣的四人和同一只黃色的大兔子。
幾天不見,李麗娜養的這只黃色的兔子便又肥了一圈,就是打游戲的水平還是一樣的菜。
但它屬于又菜又愛玩的類型,一關過不去能死磕到關機也不放棄。
(嘰!你眼睛是長在頭上的麼,往那跑呢!!)
(嘰嘰沖沖沖,就這水平你是怎麼好意思出來打游戲的!)
(對面不會是小學生吧,你手是還沒發育好麼!這也能撞上!!)
錢少爺盯著兔子爪子下的平板電腦欲言又止:“昂口,你是不是和隊友走反了!”
(嘰!!!?)
昂口不動聲色的把車掉了個頭:(嘰!這是兔的策略,人類胖子能懂什麼!)
周鵬側頭看了眼平板,見上面是一款游戲,立即收回了視線,繼續去聽姚瀟灑說話。
他還以為兔子都用到“策略”了,肯定是在玩什麼神奇網游呢。
“等等等等會…”
思緒開了下小差的周鵬趕緊打斷姚瀟灑的話,他掏了掏耳朵,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你剛才說,朗冬晴上門把彭巖給打了?!!”
姚瀟灑喝了口水,點頭:“彭巖不想放手快唾手可得的財富,哪怕丟臉,丟了工作,也不愿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我們揍過他幾次,他當時是老實了,說什麼就答應什麼,可一到民政局就開始做戲。”
“下跪,扇巴掌,痛哭流涕的挽留…這種踢不掉又甩不開的狗皮膏藥,我也算是開了眼了。”
姚瀟灑露出一副特別惡心的神情,惡狠狠的說:“光天化日的咱們也不能無視法律,只能背地里打,一打就聽話,乖的不行。”
“這人太惡心了,我碰他一下,都怕他傳染給我!”
周鵬哭笑不得:“所以,朗冬晴自己上手了?她學拳才半個月吧?能打的過彭巖。”
不會一拳下去,自己的手就先折了吧?!
幾年的婚姻磋磨,讓朗冬晴虛弱的不像話,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跑,周鵬實在無法想象她揍人的樣子。
姚瀟灑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那你就太小看女人了。”
“第一次上門揍人,我不放心,還特意跟著去給他掠陣,哪知她上手就把彭巖的腿給打斷了。”
“彭巖父母馬上報了警,但夫妻嘛本來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朗冬晴手里還有抑郁癥和暴躁癥的精神診斷證明。”
“后來,她也不用他們跟著了,每天起來晨跑時,就順便去一趟彭家,又是打,又是砸,連彭巖父母也被打了…”
“彭巖熬不住,就想故技重施,從心理壓垮她,把當初那些男人找了過來。
“這人吶…最怕不要命的,朗冬晴一見這些人,血氣一下子就沖上頭了,直接從廚房拿了刀出來,追著人砍…”
“好在沒死人,警察來問筆錄時,那些人也不好意思說他們是去彭家干什麼的,就說朗冬晴突然發瘋砍人。”
姚瀟灑嗤笑一聲:“我那便宜妹子手上可是有證的,發瘋多正常,反正也沒死人不是麼?”
周鵬咋舌:“這下全都反了過來…”
任人踐踏可欺的小白花,驟然翻臉變成了一朵隨機吃人的霸王花。
“朗冬晴已經報仇上癮了。”
李麗娜把一盤顏色詭異的紅色糊狀物,推到錢家豪面前:“我看她現在的狀態,明顯是很享受的樣子,這兩天都沒提過離婚的事了。”
錢家豪皺了皺眉,又把那盤玫紅色的糊狀物放到了周鵬面前:“只要不打死,就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