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酒店后,直接上了一輛網約車,監控拍到了網約車的車牌,我們根據車牌找到了當時的司機。”
“那司機說,紀盈麗上車后就一直哭,還沒到指定目的地呢,她突然就吵鬧著要下車,司機怕惹什麼麻煩,就把人放到了一個公交站臺邊,當時是十一點四十三分。”
“對了,司機還說,紀盈麗本來要去的地方是興北口,而百里文景的家就在興北口。”
“我們調查了那個公交附近的監控,紀盈麗在公交站臺坐了一會后,打了個電話,大約十分鐘后,有個帶鴨嘴帽騎電瓶車的人停在她面前,扔了件衣服和頭盔過去。”
“紀盈麗穿上衣服,帶上頭盔坐到了鴨嘴帽的電瓶車后,就此消失在了人流里,再出現時,她已經是陳大斌家床底下的尸體了。”
又是鴨嘴帽?
之前從佟萍那里得知紀盈麗和陳大斌以前認識,他便覺得這起兇殺案不簡單。現在鴨嘴帽再現,他便更確信這一點了。
“你們做的非常好。”周鵬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這兩人能把他交待的,和沒交待的任務完成的這麼出色,真是太出乎預料了。
尤其是毛青瑤。
她雖然是個女人,但從這一天的接觸來看,她除了有嘴上不饒人這點毛病外;對案件的敏銳度和執行能力,比大多數男人也不差什麼的。
如果背景沒什麼問題的話,以后可以跟陳局說說,試著提拔一下。
周鵬打了碗湯喝,暖意直達心底:“施展康勇辰,快遞那邊有什麼線索麼?”
第260章 迷局9
陳大斌生前所在的快遞公司,在附近的街道就有個中轉站站點。
施展兩人過去時,正趕上快遞員停留最多,一起吃午飯休息的時間。
據那個看見陳大斌鬼魂的快遞員回憶,他那天中午碰見陳大斌的時間,大概是一點三十四分,因為他手機里有快遞簽單記錄。
當問到他們當中,有誰和陳大斌生前走的比較近時。
大家都表示自己和陳大斌的關系一般,不是很熟,更不知道他的私事。
直到一個經常和陳大斌一起打牌的人回到快遞站,那人回憶說:很少聽陳大斌說過自己的事情,只知道他離婚了,有個兒子,但很多年都沒見過。
問起原因,陳大斌只是含糊的表示,是怕唯一的兒子跟著自己倒霉,遭報應。
后來他們又去了陳大斌做快遞前的施工單位去詢問。
施工單位的領導很客氣,馬上就找來了之前和陳大斌一起上工的人來問話。
工人們的業余生活內容很枯燥,他們每天下班后,除了玩牌,就是去找女人。
陳大斌也是如此,并沒有什麼特別的。
大約是兩年前,陳大斌在施工作業現場接了個電話,那邊好像是說誰死了,他一分神被砸中腿,才轉行去做的快遞。
他送快遞后,以前玩的好的幾個工友,偶爾還是會一起約到陳大斌的家里打牌。
有人問過他,那天是誰死了。
陳大斌說,是一個畜牲。
但大家都不相信,一個畜牲,也能讓他分心把自己的腿砸了?初戀情人還差不多。
陳大斌卻從來都沒有解釋過。
一個畜牲?陳大斌這種人都認為的畜牲是誰?
從這稱呼來看,兩人的關系絕對談不上友好,但他又為什麼會因為自己口中“一個畜牲”的死失神?
會不會和他不敢去看自己兒子,怕的那個不知所云的報應有關?
大家吃完一起動手收拾殘羹剩飯,周隊長大爺似的坐在椅子上,在腦海中反復的思考這起案件的疑點。
等大家收拾完畢,他讓所有人都坐下,一起聽武從文這邊的任務匯報。
周鵬讓武從文去調看陳大斌家附近的監控。
除了要復看他之前已經看過了的,21號凌晨的監控外,重點還要看:20號當晚十一點到十二點時段,和25號中午十二點到兩點的監控。
為了方便大家記憶,他從20號案發當晚開始說起。
號晚上八點左右,陳大斌和幾個同事回家打牌。
晚上十一點三十三分,同事們離開。
十二點二十九分,一個穿黑色羽絨服,背著雙肩包戴口罩的男人出現在公寓樓下。
十二點五十四分,戴口罩男人和同樣打扮的陳大斌下樓,拉拉扯扯的出了公寓。
兩人走走停停,最后上了一輛,早就停在道路陰影處的灰色面包車消失。
號凌晨兩點零七分,陳大斌突然在四平路的拐角處,一段幾百米的路,他走了近半個小時,才走到了趙阿姨的包子鋪。
他站在路邊停留了三分鐘左右,慢慢走到流浪漢胡思睿的身邊,兩人說了幾句話后,陳大斌用刀刺傷了胡思睿,并拿走了一個黑色的袋子。
號上午九點至十點,有同一個帶鴨嘴帽的男人進出過陳大斌公寓三次。
對方有意躲避監控,并未拍攝到面部。
號警方根據嫌疑人的行走路線,排查路段監控,正式鎖定了陳大斌,并實行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