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抓捕時發現,陳大斌已于一天前畏罪自殺,并留下自己是情緒失控過失殺人的遺書。
號中午一點三十分,已經死亡的“陳大斌”帶著紀盈麗出現在公寓樓下。
兩點十一分,“陳大斌”離開公寓,不知所蹤。
號十點四十五分,紀盈麗被發現死在陳大斌的公寓床下。
周鵬在白板上,根據武從文的敘述,畫出了個簡單的表格出來。
在旁邊貼上胡思睿,陳大斌,紀盈麗三位死者的照片,并標出他們各自的姓名、年齡、職業,死亡時間和死因。
想了想,他又在旁邊寫下:百里文景,佟萍,和胡思睿長相相似的大老板。
鴨嘴帽,背雙肩包戴口罩的男人,陳大斌口中兩年前死亡的“一個畜牲。”
周鵬蓋上馬克筆的筆帽,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笑了一下:“我知道這起案子的線索還很少。”
“今天,也沒打算一定讓大家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出來。”
“…就趁著剛吃飽不想動這會兒,我們不如根據這些已知的線索,開動下腦筋。”
“都發散發散思維,來說一說自己對案子的想法,和這起案件之后的調查方向。”
毛青瑤左右看了看,第一個舉手:“周隊,我覺得這肯定是一個復仇的案子。”
這話一出,當下便有人提出了點不同的看法:“如果是復仇,那些兇手也太理智了,三個仇人死的都挺安詳的。”
毛青瑤固執己見:“這三個死者明顯是有關系的,至少…陳大斌和紀盈麗從前就是老相好。
“而從陳大斌之前和牌友不經意間透露的那些話來看,他們肯定是做過什麼虧心事的,現在仇人找上門了,多正常。”
“咱們刑偵內部,雖然有尋仇的人必然是充滿恨意,對待死者一定手段殘忍的傳統觀念,但也不是沒有其他例外的。”
“咱們做刑偵的,都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多做代表多錯!”
“什麼儀式,規則,習慣,作案手法這些,無一不是容易暴露自己的缺點。”
“如果是我…籌劃復仇多年,想最終逍遙法外,保存自身的最好辦法,除了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外,就是把行兇的過程盡量簡化!”
確實,這三起案件,若說是一個兇手所為,行兇的手法卻不盡相同。
一個疑似意外被殺,一個疑似自殺,還有一個的手機和包包始終沒有找到,多像是謀財害命吶。
如果按照武從文之前的結案方式的話,三起案件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可如果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那死者和死者之間有聯系,死亡時間,死亡地點相近這幾點,也太過巧合了。
周鵬今天查到最重要的線索,就是根據從佟萍那里得到的消息,把三起看似毫無關聯的案件,最終合并成了一起連環謀殺案。
“大家,還有其他想法麼?”
施展舉手:“有沒有可能是…類似交換殺人的方式?”
周鵬點頭,他之前也有過這種想法:“說說看你們理由?”
施展走到白板前,指著陳大斌口中兩年前死亡的“一個畜牲。那行字:
“這個人…我覺得可能和死者三人有聯系,他們以前應該一起做過某件事,是同盟所以他死了陳大斌才會失神…或者說害怕更恰當。”
“這也印證了陳大斌離婚后不敢和前妻孩子聯系,大概是怕兇手報復自己的兒子。”
“同盟出現第一個死者,這人又不是死于意外,一直維系的平衡被打亂,剩下的這些同盟開始了互相猜忌;”
“眾所周知,隱藏一個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秘密帶進墳墓里。”
他手指遲疑的上移到了和胡思睿長相相似的外地大老板。那行字上:“最后,胡思睿的死,很可能就是和這個人有關。”
“長的這麼像,他們有血緣關系的幾率至少是百分之八十,這個外地的大老板外地會不會是墨河?”
“而他當年也和紀盈麗他們走的近,很可能也就是那個同盟中的一員。”
“當然,這還得看陳大斌他們做下惡事的具體時間。根據時間查下胡思睿當時的出行情況,就能排除他的嫌疑。”
周鵬點頭:“這點…許組長已經去了墨河,我相信他會給我們帶好消息回來的。”
有了兩個帶頭的,之后大家紛紛各抒己見,發表自己各種離奇的猜測。
周鵬有些還能聽下去,有些讓他聽的想打人,十幾人的簡單小會議,有一半人是來湊數的。
“好了,已經很晚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武組長,你們明天的任務是:走訪陳大斌的妻兒,以及老家的人。問清楚陳大斌具體離婚的原因,時間,以及之前有沒有特別反常的階段。”
“毛青瑤戚小天你們傳喚佟萍和百里文景過來,繼續問他們紀盈麗的事,尤其是比較反常的時間段。”
“這兩人一個是老情人,一個是好姐妹,不可能一無所知,告訴他們,不說清楚就拘留。”
“好了,散會。”
“是!”大家站起來,活動身體,收拾東西。
周鵬回到辦公室,拿上雷隊長今天派人送過來的剔骨分尸案的資料,跟隨著大家的腳步一同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