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失憶,以我的身份來說,十幾歲青春期,不管怎麼說總該會有幾個狐朋狗友,或者同學什麼的吧。”
“可除了分不清是干什麼、有什麼人的群每天消息99外,都快兩個月了,也沒來過一條私信。”
“似乎除了一個自稱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胖子外,不管是港城世家的同輩,還是李麗娜,都只有小時候見過…”
周鵬記得在港城給由家老爺子拜壽時,老爺子說過兩次,自己和錢胖子小時候去玩,卻從來沒提過長大后。
“華生,你說我是不是又被騙了?”如果是,那這個騙局也太大了吧,為什麼呢?
(汪狗也不知道。)
邊牧犬收起爪子,在原地轉圈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爸爸,你生病時叔叔很擔心你;還有上次在玉溪你抱李阿姨后,她突然哭了,狗覺得她和叔叔都不會害你。)
周鵬怔了一下:“我明白…人生本來就難得糊涂嘛。”
“越是大戲漏洞越多,也許我一直裝做視而不見!,就是因為沒有感覺到他們的惡意吧…”
“倘若不是他…你爹突然出來了,讓我感覺到了不安,我或許還可以一直糊涂下去…”
華生再次嘆氣:(汪狗會學的快一點,一起幫助爸爸的。)
周鵬傾身摸了摸它的狗頭:“好,那就辛苦你了,不過…如果我哪天真的不在了,你們也一定要乖知道麼…”
今天是11月1日,周三,工作日。
周鵬由于起床太晚,到單位時已經臨近中午,只在辦公室里瀏覽了一遍六隊這兩天的工作進度,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他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感覺自己并不餓,便不打算去食堂吃午飯了。
他給華生和小金放好食、水后,來到窗前看外面的景色,一低頭便在窗臺上的太陽花盆里,發現了兩個白色的信封。
江南客?
距離上次那封信才四天而已吧,他們又給自己送信干什麼?
還連送兩封!這性子會不會太急了點?
周鵬想了想,從抽屜里找出鑷子和剪刀,隨手選了一封用工具拆開后,從里面傾倒出一塊約拇指大小的,幾近透明的翠色柱狀體玉牌,和一張字體磅礴的毛筆信箋。
他拿起那塊玉看了看,在玉柱兩端都發現了繁體字的刻印,立即用印泥試了試。
一面是:周少爺。
一面是:江南客。
“還真是簡單粗暴…”周鵬嘀咕著把玉翻來覆去的看,沒瞅出什麼好壞來,便喚來華生詢問:
“我記得,你跟著叔叔看過一段時間的鑒寶是吧,那這玉是真的麼?”
邊牧犬左右瞧了瞧,抽動鼻子用鼻頭頂了著翠玉,搖了搖尾巴:(綠色色正,泛出藍色調,色濃有滴油感…是件好貨。)
(汪爸爸是給寶貝做狗牌麼,這個太貴了,狗玩耍時會打破的,還是換金子吧。)
“謝謝,你去玩吧。”打發走自作多情的邊牧后,周鵬一手把玩著手中的翠綠玉章,拿起信箋:
周少爺:
經核實馬里提亞確實已經死亡。
恭喜你完成了甲級的晉升任務。
可以說,你絕對是江南客這近百年來,完成任務最快,執行能力最強的殺手了。
你已具備了成為白家上章候選人之一的資格。
請于11月23日攜帶身份印章,至鳳城老街坊白玉樓參加江南客上章的競選賽。
諸不具伸,應俟面會。
白昭陽。
周鵬捏著信紙,一時有些呆滯。
…我咋升官了?!
這也太突然了吧??
“…華生,諸不具伸,應俟面會。是什麼意思?”
(汪!信里我就不多說了,等我們見面再討論。爸爸,你應該多看看電視了。)
“哦…爸爸每天都要忙著去伸張正義,實在沒什麼時間,你替我看就行。”周鵬一邊和華生聊天,一邊拆開了另一封信。
這次他傾倒出的是一張信箋,和一張巴掌大的,刻著白字和繁復鏤空花紋的銀色卡片。
“這不會是白金吧…”周鵬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卡片重量,忍不住咋舌:
“老牌組織還真有錢!如果端了他們…”他趕緊壓下自己蠢蠢欲動的強盜思想,將卡片和印章放到一起,拿起信紙快速閱讀起來:
周少爺:
經確認,董文飛,昌小石,方東升,都死于爆炸之中。恭喜你超額完成了投名狀的任務,成為甲級殺手,獲得白家名牌。
如想獲得上章競選賽的資格,你還需要做一個甲級之上的任務。
任務:找到曼谷黑市商人馬里提亞,并擊殺。
期限:11月20之前。
(周少爺,我們需要您的殺手代號,請書寫后放在陽臺上,若你沒有準備,我們將自行為您選擇。)
江南客。
“董文飛,昌小石,方東升…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
“爆炸?…哦…爆炸啊…可那真的不關我的事呀!?”
雷源懷疑我,陳局長懷疑我就算了,怎麼你們殺手組織也隨大流?!
周鵬有點郁悶:“這江南客到底行不行!?什麼都不查就往我頭上安莫須有的罪名?!”
號鳳城競選賽是吧…
放心,我一定去鳳城,將流言給實錘了!
耳朵非常靈敏的邊牧犬,聽到周鵬的嘀咕,立刻搖著尾巴湊過來:(汪?爸爸要出去玩麼?那狗也要去!)
周鵬摸了摸它的狗頭:“去,咱們一大家子都去,去吃大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