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官,你想知道更多的話,得保住我的命,否則,王威你們是抓不住的。”
周鵬搖頭:“你這話說的未免也太滿了些,村子就在這,窩藏的跨境人販子也在這,怎麼就定不了王威的罪了?”
再說,老子真想搞死他,還需要證據麼?
王文鵬深吸了口氣,剛要繼續說點什麼,便覺得抵在自己后腦的槍口,加重了力道。
剋木陰森森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周警官?抓人?小子,原來就是你在搞事?!”
王文鵬冷笑:“我才要奇怪,你們不是五年一輪換,你早該回自己的祖國享福去了麼,為什麼還留在這里,壞我的好事!”
這話說的了剋木的痛處。
就因為緬甸那邊,他跟著的老大掛了,新上位的這個老大和他有點私仇,幫派又一直扣著本該屬于他的那一份紅利,搞的他現在進退兩難,不敢輕易離開這里。
“少踏馬的廢話,我不管你和王威有什麼矛盾,但我死,你死,明白麼!”
錢家豪杵著拐杖,無聊的揮打蚊子:“姓王的,少爺我也沒興趣陪你在這喂蚊子,你還有什麼籌碼就趕緊和鵬子說。”
“你要知道僅憑阿瑞斯藝術家的這個身份,我們沒直接開槍射殺你,就已經是厚待了。”
王文鵬沉默了下:“安康療養院的后山上…”
錢家豪打斷他:“如果你是想說山上有個秘密的私人違法醫院的話,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它一個多月前不是就被查封了麼?”
王文鵬不理他,而是看著周鵬一字一句的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鵬:“玉檀,拜托了。”
“?”王文鵬不明白說的好好的,對面怎麼突然就換畫風了。
“噗咚。”剋木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嗡)馬蜂搖搖晃晃的飛起,落到周鵬的肩膀上:(蟲厲不厲害?!)
“你最厲害,都是我的錯…”
王文鵬回頭看了看不省人事的剋木,又看了看和周鵬互動的馬蜂,一臉驚駭喃喃自語:“原來…傳說是真的…”
周鵬和錢家豪猛然回頭。
這邊戰斗剛結束,一條邊牧犬便從村子的方向跑了下來:
(汪!報告周警官,村子的危險分子已經全部控制了起來,暫無人員傷亡。)
(嗡胡說!你不是流血了麼?蟲都感覺到了。)玉檀對氣味的捕捉還是極其敏銳的。
“受傷了?”周鵬回過神,皺著眉頭過去用手電照明仔細查看,果然在邊牧犬的脖頸處發現了血跡。
錢家豪也拄著拐杖過來。
他彎下腰,伸手扒拉開邊牧犬的毛發:“傷口有點深,得縫合。”
“沈葉飛他們是怎麼做事的!”
(汪!)邊牧犬搖了搖尾巴為沈葉飛和趙言辯解:
(不能怪他們,他們在綁人,是狗在照顧幼崽時,有孩子突然拿了刀想殺狗…)
孔傲天三人吸引走了大部分的戰力,沈葉飛和趙言便跟著進村,去逐個搞定屋塞那批人。
那邊的戰斗…
或者說是單方面的碾壓,比周鵬他們這邊速度要慢了一些,主要也是因為跑來跑去的找人挺花時間。
兩人邊打邊廢,所過之處皆是慘叫聲。
不是不想留手,而是他們發現,村子里才幾歲的男孩子們,都特別的具有攻擊力。
最開始,兩人找到了第一戶人家時,只是綁了兩個男人,并把幾個女人、小孩集中到了一起,進行安撫。
華生做為搜尋的主力和外交大使,在同孩子們玩鬧時,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假做親近的姿態,猛然用多功能軍刀刺傷了它。
這變故令沈葉飛和趙言倆人驚出一身的冷汗。
既是為華生,也是為他們自己。
試想一下,假如他們前腳才把人綁住離開,孩子們后腳就幫著割開了繩子。
那些得了自由的兇徒一但拿到槍,跟在他們后面,或者等他們以為安全了,聚到一起放松警惕時,抱著槍來對大家一通掃射,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兩人就此再也不敢輕視孩子,哪怕對方才幾歲而已。
他們當場就打斷了兩個男人的手,把男孩子們都綁了起來,想了想女人和女孩他們也不放心,只好花了點時間,找了間又大又結實的房子,把人全部先關進去再說。
“這樣做很好,對我而言,你們的生命,遠比這里所有人都珍貴,不能馬虎。”周鵬在邊牧犬的頭上拍了拍:
“暫時先這樣,走吧,先找個地方幫你處理身上的傷口。”
除了死去的,村子里還剩成年男人13人,女人21人,未成年男孩28人,女孩6人,這其中尚在襁褓的剛牙牙學語的有15人,孕婦11人。
屬于剋木的院子中間升起了篝火,因為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被沈葉飛兩人給集到了在這里,周鵬等人索性也準備在這里過夜。
大功率的強光手電照亮了整個院子。
周鵬和錢家豪借著光亮,在給邊牧犬清理縫合傷口。
而負責縫合的正是周鵬,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的這個技能,但他確實處理的很好。
哈桑抽著水煙,指揮鳩乸和烏魯把騾子和驢身上的東西卸下來,給它們喂食喂水;
王文鵬的手已經被恢復了,向周鵬討了藥酒在一旁自己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