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前幾年好上的,黃衛霞本是一家療養院里剛來實習的小醫生,入職還不到三個月,就被投資的大老板看中,離職去做了人家的專職情人。
兩年前,黃衛霞的姐夫劉亮找到了真愛,真愛又意外有了他的孩子。
劉亮便萌生了想要離婚的念頭。
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十分不容易。
不說夫妻兩人手上的存款,房子,公司股份之類的。就劉亮手里的那些大客戶,還得靠人家妹妹的男人幫忙呢。
倘若因為離婚導致自己和黃家姐妹老死不相往來,把公司搞黃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離婚可以。
卻絕對不能是他提出來的。
于是,劉亮找到了梁士柏這里。
梁士柏收了對方三十萬,讓燕仙出馬。
燕仙很快就和黃衛霞的姐姐黃衛敏交上了朋友。約她做保養,健身,給她做發型和穿搭上的建議,一起去學插花,繪畫,舞蹈,以及打排球。
然后,黃衛敏出軌了。
出軌的男人比她小三歲,兩人是打排球時認識的,洶涌的愛意一發不可收拾,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黃衛敏想要去尋找真愛,很快便向劉亮提出了離婚,且她自覺理虧,家中財產只拿自己該拿的那一半。
梁士柏在處理這筆生意時,怕自己無意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特意去調查了一下黃衛敏的妹妹,以及她妹妹背后的大金主。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
摸到王瑜銘是黃家的女婿后,梁士柏便果斷地收了手。
這天下午,王瑜銘從機場回家的路上,突然收到了黃衛霞的短信,說孩子馬上過生日了,很想見爸爸。
這孩子是王瑜銘的第五個女兒,今年才四歲,遺憾的是,對方和生父同樣患有家傳的遺傳病史。
不知幸運,還是不幸。
王瑜銘完全健康的孩子,只有四個。
大兒子最近又有些不好了,急需一個新鮮的臟器,他為這件事忙了兩天,總算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王瑜銘現在實在是沒精力在應付另一個病懨懨的孩子,便對一旁的保鏢吩咐:“阿城,待會你去趟黃小姐那邊,幫我把給她們母女買的禮物帶過去…”
他話還沒說完,車子便猛然停頓了一下。王瑜銘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
司機趕緊道歉:“對不起,老板,是前面的車不知怎麼的,突然停下了。”
“嗯。”王瑜銘應了一聲,微閉上雙眼假寐起來。
過了一會,車窗降下來一點,站在車外的徐大輕聲道:“老板,前面有個精神有問題的病人在街上發瘋,幾輛車看熱鬧時追尾了。”
“…正趕上下班高峰期,這一時半會的,咱們可能走不了。”
王瑜銘皺了皺眉,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路上:“老張,換條路去…黃小姐那里吧。”
“好的,先生。”司機立刻拿起對講機通知前后車馬上換道,去滿庭芳。
車子這回一路暢通無阻,只是在快轉進滿庭芳時,無意中和一個同樣開豪車的大爺發生的剮蹭。
頭車,以及里面的幾個保鏢,只能被迫留下來,應對大爺的各種刁難。
滿庭芳是高檔住宅,管理相對而言比較嚴格。
黃衛霞母女倆住的是兩套打通的大平層,家中有三個常駐的阿姨,專門照顧她們的飲食起居。
王瑜銘在車庫下了車,便打算坐電梯直接上樓,可是他們等了近三分鐘,這一梯一戶的電梯都沒下來。
保鏢阿成立刻打電話去物業問明情況,那邊回復,電梯正在檢修,還得等十幾分鐘。
王瑜銘轉身就重新上了車:“去…安康療養院。”
做生意,且身體又不好的人,多少都信點東西,王瑜銘也不例外。
“他覺得一路走的事故頻發,一定是冥冥之中有什麼阻擋,不方便繼續下去,家不能回,黃衛霞那里上不去,大兒子就在療養院。”
“這畢竟是他第一個兒子,也是最像自己的孩子,孝順,懂事,聰明…他一定在想會不會是兒子之后會出什麼事,保險起見還是親自來一趟比較好…”
梁士柏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平靜的對周鵬兩人笑道:“王瑜銘已經在路上了。”
這…就來了。
簡直是算無遺策呀…
車里的人和寵物們都聽的一愣一愣的。
錢少爺摸摸下巴:“這錢…的確合該你掙,我知道的能做的一步的人,一個是周瑜,一個是公孫。”
老鼠抗議:(吱!爺爺,鼠的爺爺也能做到。)
大馬蜂也跟著附和:(嗡…蟲知道有人能做到。)
邊牧犬抬了抬下巴,眼中燃起熊熊斗志:(汪!狗以后也能做到。)
梁士柏笑著搖了搖頭,將仔細擦拭過的眼鏡重新戴好:“這其實并不難,只要仔細的去了解過王瑜銘的平生,琢磨過他的行為舉止,很容易就能推測出對方的性格。”
“再說了,我出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就算是這個方法不行,后面也還有其他方法的。”
周鵬有些好奇:“所以…只要你能充分的了解一個人,就能通過一系列的方式,改變他的想法?”
“可就算你把王瑜銘弄到了療養院,又能怎樣?他身邊的保鏢還在,療養院里面的安保也更多,想靠近他只會更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