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像是回家了一般,非常自然的跳進了商務車內,沖著王瑜銘張嘴就叫,仿若真的撿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般。
(吃人嘴短,人類你別怪鳥,鳥也是為了生活。)
(誒?媽呀,你手里咋也握著槍捏?!看來周鵬想搞你,你還真不冤,玉檀,干活了。)
(嗡…)
只是送鳥?
王瑜銘皺眉看了眼那只已經把車當家,在車內非常自來熟地走來走去的鸚鵡,不再關注它。
眼睛繼續緊盯著車窗外,周鵬露出的半個手臂。
他眼珠的轉動了下,突然計上心頭:“這…的確是我的鳥,謝謝你,我…”
咔噠!
商務車的門被鸚鵡打開。
孔傲天和方良進入車內把已經昏迷了的司機給拖了出來。
沈葉飛鉆進商務車內,坐到駕駛位上,拆下了里面的車載攝像頭,扔進旁邊的水渠里。
周鵬看了眼療養院的方向,見那邊已經有人過來了,便上了車,隨手帶好車門:“你們都沒受傷吧。”
沈葉飛搖頭:“咱們沒有人員傷亡,那邊…傷了兩個,人全部都用麻醉槍放倒,關進了大貨車里藏著。”
“那就好。”周鵬把王瑜銘手里的槍拿過來,打開彈夾看了看,是滿的。
身后的事故車相繼倒退著離開了,拉著那些保鏢們的大貨車,按著刺耳的鳴笛聲,和三輛已經啟動了的商務車擦肩而過。
哄搶東西的村民們退到路邊站著,看著大車遠去,看著三輛商務車和越野車離開這里。
很快,寬闊的馬路邊就只剩下了那輛,裝滿的零食的側翻貨車了。
商務車開出去不到半分鐘,迎面便碰上了療養院來支援的人。
坐在頭車的孔傲天下去和他們交涉:“我們遇到車禍了,但先生可能受到了驚嚇,突然發病昏迷,得盡快回療養院檢查休息。”
帶頭的保安雖然覺得孔傲天面生,可聽到老板出事,他也非常緊張:“好的,我馬上打電話回去,讓大家先準備。”
說著他便揮手,叫后面的人趕緊把車靠邊,:“老板的健康要緊,你們先走。”
“謝了兄弟,等老板醒了,我一定跟他說。”孔傲天十分上道的隱晦表示。
車輛穿行而過,幾分鐘后,到達了療養院門口,早有醫護人員帶著移動病床等在那里了。
周鵬打開車門下車,任由那些人進去檢查,然后把王瑜銘從車內小心翼翼的搬出來,放到床上推走。
做為冒充保鏢的幾人,自然是要時刻跟隨在老板左右的,醫生和護士們對此已是見怪不怪了。
醫生向幾人轉述了王瑜銘的病情:“目前沒看出什麼問題,只是昏迷,先休息一晚,明天等王院長醒了在問問他的意思吧。”
周鵬:“好,先生醒后我會轉達的。”
王瑜銘在療養院里有套獨屬于他的大別墅,里面東西一應俱全,有輕微的使用痕跡,看起來是經常住在這里的。
趙言推著錢家豪,帶著寵物們隨后也到了別墅。
周鵬給他們喂了點食物,等所有人都吃過晚飯,便讓孔傲天幾人以溜寵物散步名義,出去打探消息。
別墅里很快就只剩下了錢家豪和周鵬兩人,還有一只馬蜂。
“江瑋瑋查到,王威和王瑜銘是堂兄弟。”
“還真是家族制的!”錢家豪有個不是很成熟的猜測:“咱們在紅運花園抓到的那幾個人就是一家子。”
“后來的調查資料里也顯示了,已經抓到的那些人大都以家庭為單位。你說…”
“這個王家必須好好查一查。”周鵬接著他的話說:“我已經讓江瑋瑋去查了。”
“就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王家一切都是以這個王瑜銘為中心的。”
“黃家女婿的這個身份很好用。”錢家豪若有所思:“這事我們不能單獨來,我馬上給爺爺打電話,讓他和老李部長那邊通個氣。”
周鵬點頭:“我先審一審王瑜銘,后面的事就好辦了。”
王瑜銘身上有事,那麼他名下的那些產業必然也會受到查處,有李部長那頭的人盯著,黃家只要敢出手撈人,便就逃不掉。
周鵬去放了一浴缸的冷水,去臥室把還在昏迷的王瑜銘拖出來,扔進冷水里。
浴缸剛有些大,昏迷的人坐不住,總是不由自主地向下滑。
周鵬怕人被淹死了,只能坐在浴缸邊,隔十幾秒就扯著人的衣領,把人撈出來喘口氣。
“咳…咕嚕嚕…”王瑜銘剛清醒,就被迫喝了幾口自己的洗澡水。
他在水里掙扎撲通,好幾次抓住了浴缸的邊緣,都因為太滑又掉了進去。
“咳咳咳…!咳咳咳!呼…你…”一陣咳嗽過后他徹底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周鵬,簡直目眥欲裂:
“你媽的…有毛病咳咳…我有心臟病!會死的。”他為了活命,為了健康,不敢多吃,不敢多睡,不敢過度勞累,不敢過度縱欲…
就像他妻子想的那樣,如果不是為了擁有基因更好,更健康的孩子,他才不會養那麼多情人!
周鵬嗤笑一聲,慵懶地環抱雙臂斜靠在洗漱臺上:“你現在是階下囚,別說有病,我就算是殺了你,你又能如何呢。”
王瑜銘一時語塞:“……你不是警察麼,警察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