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今天有個紅毯,我替你試了下那個展流霜,還引誘他去黃賭毒,這人怎麼看起來似乎沒什麼腦子。】
【錢警官你的查案方向是不是該換了。】
月7日上午晚上22:39
花花:【聽說了麼,那個展流霜的粉絲失蹤了,他還在私下里發動了人找呢,這孩子真不錯。】
【錢少爺,你最近在忙什麼呢,怎麼不回信?】
月12日晚上21:11
錢家豪:【消息收到了,謝了兄弟。】
錢家豪關掉和花花的聊天界面,想了想又打開了和江瑋瑋私人聊天界面,輸入消息:【能幫我查個人麼。】
江瑋瑋:【私活?】
錢家豪:【算是吧。】
江瑋瑋:【請杯奶茶,一切好說。】
錢家豪:【好說,幫我查一個叫展流霜的男明星。】
【盡快給我消息。】
拍賣會接近尾聲時,宴會廳里的燈光逐漸被調暗,輕柔的音樂緩緩響起,眾人默契地移步去舞池。
一曲舞罷,互相拍下對方捐贈品的,會心照不宣的走到一起,端起香檳碰杯…
周鯤沒有跳舞,而是帶著周鵬和錢家豪兩人,一起去見了今晚宴會的主辦人樂婧。
樂婧今年五十八歲,富態的圓臉上有自然老去的歲月痕跡,不管是面相還是她不徐不緩的語調,都讓人心生好感。
她目光柔和的看向周鵬:“…都是好孩子,我記得上次見你時,你還不會說話呢,你媽媽抱著你,我抱著我家老二…”
“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見阿蘭了,你們母親最近好麼。”
周鵬也有一個多月沒見過黎女士了,對于這點還真不太清楚。
于是周鯤接過話:“她都挺好,就最近總說自己老了,特別注意養生,連帶著爸爸也得跟著她天天跑步運動…”
周鵬一開始還認真聽著,余光一轉,突然看見了不遠處的展流霜。
展流霜正在和一群女孩子說話,他右半邊的臉正對著周鵬的視線。
從這個角度看去,那只藍色的眼睛毫無情緒,詭異莫名。
似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自己,展流霜突然抬頭看了過來。兩人不經意間四目相對后,他微微勾起唇角,向著周鵬搖搖舉杯。
周鵬一點也沒有偷看被抓包的慌亂。
他同樣舉了下端在手里香檳杯,便平靜地收回了視線,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晚上好樂女士,希望我沒打擾到你們的談話。”說話這人四五十歲的年紀,穿了身特別復古的西裝,從幾步開外的距離,緩緩向幾人這邊走過來。
“是戴先生!”樂婧看見過來的這人,眼睛立刻便亮了起來,表情略有些激動:“沒有打擾,我們也正閑聊著呢。”
周鯤見狀馬上識趣道:“樂姨,我們就先走了,改天再親自登門拜訪。”
樂婧的態度越發和善,她連連點頭:“好的,知道你們年輕人忙,我就不留你說話了,讓司機晚上開車不要著急,注意安全…”
直到坐到車里,錢家豪還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今天既然什麼都沒發生?!”
周鵬掀起眼皮,沒什麼情緒的看了他一眼:“你想發生什麼。”
“這不是我想,而是你…就感覺很不真實。”他說著便去掏自己西裝褲的口袋,從里面摸出疊的整整齊齊的一次性口罩、手套、鞋套,扔到一邊:
“虧得我提心吊膽了一晚上,竟然全沒用上。”
周鵬重新閉上眼睛,一點都不想搭理他。
海州市冬天的氣溫大多數就在零度左右,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導致第二天氣溫驟降到了零下七度。
今天早上沒有狗,也沒有貓來提供叫醒服務,周鵬還是早早就醒了。
直到他洗漱完出門,還是沒看到家里的寵物,甚至連點聲音都聽不見,便去問家里的阿姨。
阿姨告訴他,外面難得積了厚雪,鯤少爺帶著大家出去堆雪人了。
堆雪人?
這一定是那個不靠譜親哥出的餿主意。
周鵬今天還有事,自己吃了早飯,便坐車出門去看王文鵬。
也不知是命好,還是命不好,一心求死的王文鵬沒死成,被徐春暉給救了回來。
周鵬來的已經算早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要早,還沒進病房,便聽見了里面女人泣不成聲的質問聲: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他給你吃,給你喝,沒有他咱們娘倆早就活不下去了,你做這種事有沒有想過我,你讓我以后怎麼辦?我怎麼辦啊?你說話啊!…”
周鵬看向一旁守門的男警員問:“怎麼回事?”
男警員聳聳肩:“是嫌疑人的母親,她之前就來過兩次,但嫌疑人失血過多一直沒醒,她今天一大早就來了,嫌疑人剛才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母親給哭醒的。
周鵬沒進去打擾人家母子敘話,而是宛如兩尊門神一般,和警員一左一右的靠在病房門邊站著。
屋內女人的說話聲、抽泣聲漸止,王文鵬低聲問:“媽,他打我的事…你知道。”
女人安靜了一瞬才回道:“他有分寸的,你這麼多年不都過來了麼。”
王文鵬:“哦…原來,你一直都知道啊,這麼說…他廢了我的事,你也知道?”
女人:“他說,你生病了,你應該做一個女孩子的。他是醫生,他也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