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了防止被誤傷。
就見木魚一邊撿起老道的寶劍,一邊道:
“前段時間白姐介紹了一個新人,那新人是我老家的。
所以白姐讓我接待一下。
可我一直沒等到他來。
后來我去情報局找“花蜘蛛”問了一下。
花蜘蛛說,那新人已經死了,被一個道士給宰了。
還給了我那道士的照片。”
“照片上是這老道?”
“那可不。”
“這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后來呢?”
“哪還有什麼后來?直接不了了之了。
畢竟沒人會為了一個連實習生都算不上的新人出頭。
更別說都沒人認識那新人了。”
“沒和白姐說嗎?”
“說了啊,結果白姐卻說:
廢物一個,死了就死了。
最后還不是不了了之。”
“這樣啊……”
鬼南安沒多說什麼,只是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徑直走向了倉庫。
他只是道:
“先去看看千草吧,希望那孩子還活著。”
一行人跟在后面,快步跟上。
木魚則是把老道的刀拿在自己的手里好奇擺弄。
他已經想好了,等回去之后就給獸醫瞧瞧,說不準這把刀還能研究出什麼有趣的花花來。
在剛進入倉庫,木魚便嗅到了很重的人的氣味。
他拍了拍鬼南安的肩膀。
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房間的門,道:
“委托人他們。”
鬼南安點點頭,只是道:
“千草呢?”
木魚又嗅了嗅,最終,指著右邊倉庫的黑暗角落。
“還活著。”
聞聲的鬼南安姑且松了一口氣,然后趕緊小跑過去。
在那個墻角,他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小姑娘”千草。
“老大……”
委屈巴巴的千草在看到鬼南安的瞬間便展開了雙手。
又在鬼南安蹲下的瞬間,一把將其抱住,緊緊的抱著對方。
“嗚嗚嗚……我好怕……”
明明是個沒有性別的妖怪,但女孩子的外貌外加委屈的女音怎麼看都像是個漂亮的美人。
鬼南安只是拍了拍千草的后背,道:
“沒事了沒事了,那個老家伙已經死了。
還有,你聲音小點,別被委托人聽到。”
“嗯!”
千草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像是個撒嬌的小朋友。
在此過程中,身后的木魚和其他三個小妖都是一臉鄙夷的看著她表演。
因為在四妖的印象里,千草平時可不是這種溫順的撒嬌性格。
抽煙、喝酒、打架、撒潑,就沒有她沒做過的,活脫脫就一豪放的小流氓。
只不過這一面從未在鬼南安面前展示罷了。
畢竟作為實習生的她很少和鬼南安接觸。
——
看著千草在這委屈膩歪。
木魚有些看不過去了,便忍不住冷嘲熱諷。
“喲!都受這麼重的傷了還要花大力氣維持人型。
換我早就恢復本體好好休息了。
看來草姐受的傷也不是很重啊。”
木魚的意思很簡單:
你就是想占便宜抱人。
而在他的這番話道出以后。
果不其然,千草惡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第19章 司機
千草變回了本體。
一株黑色的類似于海帶的草。
木魚給她簡單治療了一下,隨后對方回了面包車的后座躺下休息。
雖說偏離了計劃許多,但好在還是回到了正軌。
當帶著頭套的鬼南安粗暴的把門踹開以后。
屋里的三人身子明顯一顫。
盡管假匪徒的穿著和錢猴子那群人很不一樣。
但是,在愛麗絲他們提心吊膽十分膽怯的情況下。
他們又怎麼可能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這其中的細節?
在他們看來,劫匪就是劫匪。
壓根就沒想到劫匪們還是不同的兩個團伙。
在屋里的三人都十分警惕的看著自己時。
鬼南安特意變了個音調。
他看了眼地上的胖守衛尸體。
隨即又在三人的臉上掃視一遍,用沙啞的聲音道:
“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三人臉上紛紛露出不安的表情,而鬼南安話也說的十分直白:
“你們三個,只要其中一個跟我走,剩下的兩個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所以,你們打算誰站出來呢?”
熟悉的臺詞,讓貝拉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什麼。
貝拉先前和鬼南安對過劇本,自然知道鬼南安的計劃細節。
因此,在鬼南安這麼說了以后,她一下子便明白了。
與此同時,心底下意識的欣喜。
所以,在愛麗絲和哈特皆是一臉不安和眼神躲避的同時。
短暫沉默的貝拉卻是奮不顧身的開口了:
“我……我跟你們走……”
她的反應,讓旁邊的兩人都為之一愣。
哈特看上去似乎松了口氣。
而愛麗絲則是在愣了一下之后。
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膽子還真大,不過我并不討厭。”
鬼南安說罷便走出了房間。
貝拉站起身來,不安的表情還挺像那麼回事。
她在離開時猶豫的看了愛麗絲一眼。
抿了抿嘴,隨即蒼白一笑:
“生日快樂,愛麗絲……”
下一刻,便毅然決然的跟著出去了。
貝拉的這句話讓愛麗絲的心顫了一下。
盡管她很討厭這個后媽。
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不知為何,卻隱隱有了些愧疚的成分。
回想起過去自己對貝拉的態度。
以及貝拉對自己的永遠謙卑。
愛麗絲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