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回想。
突然想起來了,好像是天橋底下吹牛的流浪兒平時經常聊的都市傳說之一。
當然,在他們的口中也僅是個都市傳說罷了。
看著卡片上大大的“鬼南安”三個字。
女人的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
—
“喵……”
抱怨了一路的小黑總算解脫。
在到了白貓以后,它立馬從鬼南安的肩上跳了下來。
然后拼命甩水。
山蛇看著舉著一把白傘,卻依然渾身濕漉漉的鬼南安,道:
“你這傘是打了個寂寞嗎?”
鬼南安只是將其中的一份早餐交給對方,然后隨便扯了個理由,道:
“風太大,中途有把傘被吹跑了,所以重新買了一把。
對了,獸醫呢?”
“他去研究所了,說讓你趕緊下去。”
“那這些你幫我給老板送去。”
提起自己和獸醫的早餐,剩下的則全都放到了前臺,鬼南安直接小跑向了研究所。
今天的這個實驗非常特殊,好像是防御性的黑符升級。
這對主拿黑符當武器的鬼南安至關重要。
鬼南安去了地下的研究所,且整天都待在下面。
因此,也就錯過了和某人接觸的機會。
——
女人是上午十一點才找到白貓的。
在來到門口的那一剎,她便呆住了。
原因是前臺山蛇的容貌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女人是個因為容貌極為自卑的人。
因此,當看到這樣一個漂亮到離譜的女性時。
容貌丑陋的她心底下意識便產生了畏縮和逃走的想法。
她不敢和山蛇接觸,只想找個角落躲起來。
只是山蛇已經率先發現了她。
“您好,請問您是來辦事的嗎?”
山蛇甜甜一笑,面色平靜,沒有因為女人的穿著有任何的特殊情緒。
但她的笑容在女人的眼里實在太過耀眼。
女人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我,我只是……”
“是來找人?”
山蛇試探性的問道。
來找人
這三個字讓女人想起了胡同里那個少年。
原本想直接逃走的腳步下意識的停下。
好在還未等她結結巴巴的開口說些什麼,山蛇便給了她一個臺階。
“這里什麼問題都能替您解決。
如果您需要幫助的話,不妨直接去二樓的辦公室。”
山蛇指了指通往二樓的樓梯。
聞聲的女人雖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點頭。
很快,便抱著懷里的黑傘。
如同一個小偷那般畏畏縮縮的快步去了樓道。
盡管山蛇在女人的眼中十分耀眼,但這一刻的女人對山蛇還是徒增了很多好感。
因為她沒有因為自己渾身臟亂,并且渾身濕漉就趕自己離開。
女人想起很多不快的過去。
在她的記憶里,所有店家的門衛也好,保安也罷。
他們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只會“呦呵”著驅趕。
亦或是嘲笑或是咒罵,更有甚者會對著自己吐口水。
總之,幾乎沒有好的回憶。
而就是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但凡有人對自己有一點點的尊重和好。
女人便會記得特別清楚,而且印象深刻。
甚至是感激不盡的地步。
——
拖著正在滴水的身子。
女人最終來到了二樓的辦公室門前。
她回頭望了眼自己身后的水痕和腳印。
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因為濕漉的自己進屋似乎給事務所添麻煩了。
女人害怕有人以此為由指責自己,便不由得有些心虛。
第46章 美人篇三:蠱惑
在門前猶豫不決的時候。
女人有那麼一瞬間與一樓的山蛇四目相對。
對方見狀只是甜甜一笑,下一刻,做了一個加油的鼓勵手勢。
老實說這動作并沒有給女人太大的自信。
反而是讓女人覺得山蛇越發的耀眼。
與此同時,多了很多的壓力。
這壓力來源于前臺山蛇的期待。
至少女人自己這麼認為。
“咚咚咚……”
她終是在壓力下敲響了房門。
“進來。”
屋子里很快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紅衣。
女人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只是屋子里接下來的一幕讓她明顯一愣。
辦公桌前的地面有個大盆,盆里有幾條人工飼養的金魚。
其旁邊的沙發上坐著紅衣,手里正拿著一根魚竿釣盆里的金魚。
——
那一刻,雙方四目相對。
女人傻了,不知道屋里的這人在搞什麼。
紅衣也傻了。
他以為進屋的是自己人,誰想到會是客人。
“額……咳咳……”
屋子里沉默了足有半分來鐘。
最終到底還是紅衣打破尷尬。
只見他輕咳兩聲,隨即道:
“那個……坐吧。”
下一刻,趕緊收起魚竿,又把那盆也端了出去。
這才重新坐回辦公桌前。
這個過程并不長,撐死一分鐘。
然即便如此,女人也只是站在辦公桌前。
沒有坐下。
“你怎麼不坐?”
紅衣變得正經,試圖將剛才的尷尬一幕徹底拋棄。
女人說話有些結巴和小聲,只是道:
“我,我太臟了……就不……”
“沒關系,你是客人,再者說了,這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坐吧!”
面帶笑意的看著對方。
無盡的壓力最終讓女人猶豫的坐下。
但坐下之后的她卻是低著頭,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只是抱著那把黑傘,沉默不語。
紅衣姑且看出了這是個什麼性子的女人,因此比較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