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十分委屈的看著鬼南安,仿佛她真是鬼南安的妹妹。
——
瘋子嗎……
這是鬼南安的猜測。
這種事并不是沒有可能。
至少比自己平白無故多個妹妹要有可能的多。
“哥哥……鬼哥哥……”
女孩用求助的目光望著鬼南安,她只覺得很委屈。
鬼南安被一句“鬼哥哥”吸引,道:
“你哥哥叫什麼?”
“哥哥……你,你不認得我了嗎……”
女孩不理解,為什麼鬼南安要用“你哥哥”這三個字。
仿佛一個外人的說法。
“我可能和你哥哥長得有些像吧,能告訴我你哥哥的名字嗎?”
鬼南安輕笑,笑的很溫柔,哪怕這只是面具。
“我的哥哥……叫鬼刀……你,你不認識我了嗎,哥哥……”
“對不起啊小妹妹,我想你認錯人了。”
鬼南安耐心解釋:
“我不是鬼刀,我叫鬼南安。”
他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名片給對方看。
小女孩接過,盯著鬼南安三個大字看了老半天,道:
“不,不可能,你明明就是哥哥……”
她的情緒漸漸變得有些激動:
“你和哥哥長得一模一樣,氣味也一樣,你明明就是鬼哥哥……”
其語氣也是慢慢的帶上了哭腔:
“鬼哥哥,我找了你好久,我找了好多城市。
你不要不認我好不好……嗚嗚嗚……”
女孩試圖直接撲過來,但半道又被炸毛的小黑嚇得后退回去。
她很可憐,至少現在涕淚橫流的一幕不像是裝的。
但這一套對鬼南安并不適用。
鬼南安心想,這孩子估摸著是太想哥哥然后腦子出問題了吧。
可這座城市可憐的孩子可不止她一個。
有的孩子還會扮可憐搶劫好心人。
鬼南安并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孩子就變得松懈。
“抱歉孩子,我真不是你哥哥。”
他只是苦笑著從懷里拿出幾塊巧克力。
然后遞給對方。
“拿著吧。”
但小女孩沒接,只是看著鬼南安一個勁的哭。
鬼南安只好又從錢包里拿出兩百塊錢,夾在巧克力里。
“拿去買點東西吃吧,注意別被別人搶了。”
小女孩還是沒接,只是一個勁的抹眼淚。
鬼南安只好直接上手把東西強行塞到了她的外套里。
“再見。”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哥哥!!!”
身后的女孩著急的喊了一聲,但鬼南安并沒有回頭。
“哥哥!!!!”
女孩邊哭邊追,如同留守兒童不愿看著父母外出打工。
又如同家中的狗不愿主人扔下自己出遠門。
總之,非常的悲涼。
“噗通……”
女孩的身子本就虛弱,再加上有些激動沒怎麼注意腳下。
因此,沒跑幾步便不小心摔倒在地。
她的臉直接砸在地上,鼻子磕出了血。
等到她再抬起頭來時候。
鬼南安卻已經沒了身影。
“嗚嗚嗚,哥哥……”
終于,趴在地上的小女孩開始嚎啕大哭……
——
—
一如既往地的回家,一如既往的看電視。
一如既往地喝茶,一如既往地的上床休息。
但即便如此,腦中關于剛才那女孩的一幕還是有些揮之不去。
躺在床上的鬼南安看著漆黑的窗外。
今晚沒有月亮,很黑。
所以他便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女孩現在在干嘛呢?
自己給她的錢,她有去好好買吃的嗎?
還是說……
太過不幸,被其他流浪者給搶了?
——
鬼南安不知道,什麼也不清楚。
但他唯一清楚的是。
那個瘋子小女孩的眼神很真誠。
真誠的有些離譜。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那女孩博取別人同情心而演的戲。
那麼,這種演技難免也太過高超了些。
幾乎是鬼南安的十倍不止。
——
“蜘蛛。”
終于,鬼南安撥通了花蜘蛛的電話。
“怎麼了?”
“我有妹妹嗎?”
“哈?”
花蜘蛛一臉錯愕,隨即道:
“情人節還有三小時就結束了,你打算收幾個妹妹?”
“不是,我不是指那個。
正經點!
我是說……在你們的印象里,我到底有沒有妹妹?
哪怕是干妹妹也好。”
“這……
應該沒有啊,老板當初把你撿回來的時候你旁邊就一只黑貓。
其余的什麼也沒有。
而從那之后,你又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也沒見你和誰定過干親啊。
當然了,如果你自己在學校認了幾個妹妹,那當我沒說。
不過……
你也不是那種人啊。”
沒有任何有用的情報。
連身為情報局局長的花蜘蛛都這麼說。
那麼基本可以判斷只是自己的多慮。
“嗯,謝謝了。”
“啊?謝啥?不是這到底怎麼……”
嘟!
鬼南安掛了電話,同時關掉房間的燈,閉眼休息。
而另一邊的花蜘蛛,則是看著已經掛斷的手機愣愣出神。
“????”
——
—
期末考一共兩天。
這其中沒有任何特別的事情發生。
在考試結束之后,很快就迎來了三人出發去B國向陽山的行程。
黑沙早早地就訂好了機票。
從A國飛到B國花了半天時間。
隨后就便是搭車,帶著行李包,前往向陽山山口的一個村子。
找了個旅館休息。
在此過程中,一切都顯得那般順利。
——
“所以,接下來怎麼辦?”
鬼南安的房間里,獸醫指著桌上的一張地圖道。
這張地圖是向陽山的大致輪廓。
但僅有外部的一些路線圖,至于山內的則是沒有。
就這,還是情報局花了不少力氣弄到的情報。
——
獸醫的這種無趣很自然的迎來了鬼南安的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