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她問我未來的事時,我就把事實真相告訴了她。
事實上也不用我告知。
當我們出現在她面前,提到時之心的那一刻。
她便猜到第一個方案失敗了。
因此,我們的到來,也只是讓她更加肯定自己未來的研究方向罷了。
—
簡單來說,她愿意幫我們的忙送我們回去。
但這并不是免費的。
用她的話說,每次使用穿越的能力都很耗費精力。
將時間殘骸從穿越者身上取出來同樣如此。
總之,她需要大補之物。”
“可我們現在去哪給他找大補之物?”
黑沙有些頭疼。
鬼南安則是道:
“喵,喵喵,喵喵喵!”
獸醫看了他一眼,毛都沒聽懂,卻還是點頭附和:
“嗯,所以我把之前的虎王妖核給她了。
她這才愿意幫忙。
現在她已經去準備陣法儀式了,大概有三天的準備時間。
所以,在這段時間里……
你知道的吧,阿鬼。”
獸醫的眼神變得凌厲。
而聞聲的鬼南安,則是望向不遠處正在吃肉干和蒲公英嘻嘻哈哈聊天的小狐貍。
快速思考。
——
黑山羊沒有將人送到未來的能力。
——除非體內有時間殘留的人。
但小狐貍屬于這個時代。
換言之,鬼南安沒有方法將她帶走。
鬼南安總算明白未來的那個小乞丐為何要哭著說自己不要她了。
若那孩子真是小狐貍的話。
那的確是自己違背了約定,失了約。
—
麻煩了啊……
心中莫名其妙生起一股無力的感覺。
但現實終究是現實,并不會順著人的意愿想干嘛就干嘛。
得知大體情況的三人從角落走了出來。
小狐貍連忙將鬼南安抱起,放在膝蓋上,很欣喜的為他梳著毛發。
她似乎很喜歡做這種事。
絲毫沒有察覺等著她的將是什麼。
——
半夜,小狐貍睡著了。
鬼南安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他憑借著印象去了蒲公英的房間,但發現對方并不在房間里。
找尋半天。
最終,還是在山洞口的一棵大樹上發現了她。
當時的她正坐在樹杈上看著天空的圓月,似乎在想些什麼。
“沙沙……”
幼貓的貓爪踩在樹葉上,聲音不大。
但敏銳的蒲公英還是很快就聽到了那股動靜。
她低頭,見是鬼南安,平靜的臉龐立馬展露笑顏:
“哎呀,你是在擔心我嗎?”
“有事而已。”
鬼南安爬上了樹干,就坐在蒲公英旁邊的一個小樹杈子上。
“大晚上的不睡覺嗎?”他問。
蒲公英則是一臉得意,道:
“哼哼!
貓可是夜行性動物,晚上不睡不是很正常嗎?”
“貓妖和貓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物種。”
“嗯也是呢。”
聳聳肩,表示這都無所謂。
隨即又望向天上的月亮,眼中分明多了一絲傷感和惆悵。
“人們總說,貓是喜歡獨處的動物。
但有時,也不盡全吧……”
“有心事嗎?”
“嗯,有點。”
“真是遺憾,我沒有聽別人倒垃圾的興趣。”
“是嗎?那我可就要跟某只毒舌貓好好倒倒苦水了。”
蒲公英一臉壞笑,但這個笑容很快便不再自然,只是慢慢褪去。
—
“我喜歡錢。”
“看的出來。”
“不,不是絕大多數人想的那樣,我對錢的認識比一般人可深刻多了。”
“告訴我真的好嗎?”
“沒事,反正你也不像是會亂說的人。
再者,像我這種垃圾堆里的小角色,才不會有人在乎過去。”
“洗耳恭聽。”
她笑了笑,開始陷入回憶:
“我小的時候……
大概六歲的時候吧,實際上是有父母的。
那是一對好心的天鵝夫婦。
因為身體原因,無兒無女。
他們將街邊屋檐下,把渾身是血的我撿了回來。
父親的工作是村里的護衛,待遇不高。
母親則是村里做點小生意的商販,做的活很雜,賣菜賣掃把什麼的,應有盡有。
雖說日子艱苦了些。
但好在生活十分充實。
一家人每天都嘻嘻哈哈的,時常因一點有趣的事便能笑的肚子疼。
那時我想,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恐怕莫過于此。
只可惜……
這幸福的家庭還未持續半年,便徹底被毀掉和破滅了……”
說到這里的蒲公英眼里沒有太多的傷感。
更多的是一種麻木自嘲還有無奈。
“父親為人太過正直,所以容易得罪人。
有一天,村里的一個小姑娘被財主家的兒子調戲了。
父親沖上去護住了小姑娘,并和那紈绔子弟的家丁打了起來。
事后,那紈绔覺得此事丟了自己的面子。
所以事后讓人夜里偷襲,打斷了養父的腿。
母親不服,去找村長告狀,但卻被告知對方家大業大,實在惹不起。
索性,這事不了了之。
無人敢替父親出頭。
不僅如此,父親還被衛隊開除了。
原因很簡單,衛隊的隊長想和父親劃開界限。
與此同時,再以將父親開除一事為由,去找那惡心的紈绔討賞。
畢竟,對方可是村里最有錢的一戶人家了。”
第96章 時之心篇三十四:托付
“雙腿被毀的父親只能癱瘓在床,沒了工作。
而我和母親則是每天在鋪子里忙活,只為能讓家里過的寬松興許。
但現實很諷刺。
父親覺得自己是累贅,所以還是自殺了。
而母親從那之后也變得郁郁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