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如果能把這只手砍下來給黑姬裝上,那一定很好看。
“武女士,您看這樣如何,關于委托費,您就……”
“咳咳!”
鬼南安剛想說委托費20萬幣,實在不行就用別的東西取代。
不料獸醫突然咳嗽著走了過來。
他直接把鬼南安連同轉椅拉到一邊。
隨后俯下身低聲道:
“右手,她的右手不錯,報酬就要她的右手好了。”
聽聞此話的鬼南安沒好氣的白了獸醫一眼。
心想人家就是因為沒有左手才來白貓的。
結果你倒好,前腳剛治好左手后腳就要人家的右手。
那人家豈不是來了個寂寞?
要這樣做生意白貓的口碑早晚得黃。
但鬼南安知道獸醫不是個喜歡在這種事上開玩笑的人。
因此便耐著性子問道:
“你要她右手干嘛?”
“我給黑姬裝上,肯定特好看。”
“滾!”
鬼南安把轉椅拉了回去,獸醫則是一臉無語的回了沙發上。
一邊喝可樂一邊拿出自己研究筆跡認真觀賞,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出錯。
“不好意思武女士,讓您久等了。”
鬼南安臉上陪著笑,對方連連擺手:
“不不不,不久,不久。”
她顯得很客氣。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這里是怪物的老巢,作為一個人類女性她自然不可能作死。
“您看這樣如何,報酬的話就以20萬幣支付?
當然,如果您拿不出來,我們還有別的方案。”
“二,二十萬嗎……”
對方有些犯了難,面帶猶豫之色,看得出來,這筆錢對她而言并不是一個小數目。
鬼南安見狀,便繼續道:
“如果不行的話,我這里還有另外一個方案,你要聽嗎?”
“麻煩,麻煩您說。”
“是這樣的,第二個方案是十萬幣,但需要拿走你一年的壽命,以及一小管的血。
您看這樣如何?”
“就,就這樣嗎?還有別的什麼嗎?”
“沒了,就這樣。”
得到答案的女人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二十萬她的確拿不出來。
但十萬還是可以的。
只是沒想到一年的壽命就能抵消十萬幣。
女人覺得這個交易著實不虧。
當然!
在白貓,陽壽的價值從來都是不等價的。
不同人有不同的價格。
但通常情況是有錢人的陽壽更值錢。
窮苦人家的則相反。
當然,也不在乎還有其他的各種各樣。
總之,定價的事取決于值班的核心骨干是誰。
“好,好的,我選第二種方案。”
女人同意了第二種方案,鬼南安拿出兩個注射器。
從對方的右胳膊抽了一年陽壽,和一小管血。
女人說她現在就回去取錢,大概明天就把錢送來。
鬼南安微笑著把她送走,回來的時候,發現獸醫已經將那兩個注射器保存好收了起來。
已經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你直接讓她把手砍了多好,給我血和陽壽我還得慢慢培養。”
獸醫抱怨著,他當然知道女人的陽壽和血能做些什麼。
鬼南安只是坐回轉椅上,道:
“你那種開價手段會把客人得罪死的,也難怪老板不愿讓你值班。”
“矯情,得罪就得罪了唄,她又不敢招惹我們。”
獸醫不以為然,繼續坐沙發上一邊喝可樂,一邊看著自己的筆記。
“對了,有個事和你說一下。”獸醫突然想起了什麼,
“什麼?”
“情報局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最近幾天發現了黑鴉的蹤跡。”
“找著人了嗎?”
“這倒沒有,對方混淆視聽有一手,灑了一堆煙霧彈。
不過也不難猜測,估摸著是死貓吃癟的事被七宗罪知道了。
他們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想著報復回來。”
“那你可得小心點了,說不準哪天被人從后面敲了悶棍。
——畢竟人全都是你得罪死的。”
“我倒是無所謂,這里可是白貓的地盤。
但我好歹也是個妖王。
他們除非腦子有問題,要不然不可能拿我開刀。”
“那依你之見,他們會拿誰開刀?”
“拿小角色開刀根本起不到報復的作用,所以應該是拿和死貓同樣地位的人開刀。
死貓是黑鴉的研究所所長,也就是核心骨干。
因此他們應該會拿我們的核心骨干開刀。
你知道的,白貓總共就七個核心骨干。
算上最年輕的你。
就是剛來白貓一百年不到的花蜘蛛了。”
“柿子挑軟的捏,換言之是打算從我下手對嗎?
畢竟我只是個肉體凡胎的人類。”
“應該不會吧,他們又沒病。”
獸醫并不認可這個觀點。
“我們在向陽山的時候和死貓不是打了一架嗎。
我說我去過八百年前,結果他說他也去過。
所以我就想,他應該清楚向陽山的山頂是怎麼炸平的。
而在這樣的前提下,對方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拿你下手。
畢竟沒人會吃飽了撐得去惹一個能把妖王都炸死的核彈自爆兵。”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陰陽怪氣。”
“自信點,去掉好像。”
“……”
“總之”
獸醫拉長了音:
“在死拼的前提下,你才不是最弱,所以我就想,對方很可能盯上了花蜘蛛。”
“花蜘蛛?”
“嗯,畢竟花蜘蛛只是偽妖王的實力。
再加上這人性格有問題,對方只要投其所好就很可能讓他卸下防備。”
“但偽妖王也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