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一直聽鬼南安的,和他保持一定距離。
若真如此,她這魅魔的身份也就白瞎了。
更別說自己來挑撥離間的計劃了。
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
安潔兒不可能順勢而為得過且過。
——
在早上如同一個精神小妹那般,高調尷尬的宣布以后。
安潔兒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著鬼南安的到來。
她已經開始期待鬼南安來到學校后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能生氣最好,畢竟安潔兒還真想看看鬼南安難堪的表情。
然而,直到第一節班主任開始上語課,鬼南安都沒來時。
安潔兒才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老師!”
她大膽舉手,以一個強勢女友的形象問道:
“南安怎麼沒來?”
班主任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道:
“他今天請假了。”
隨后便繼續自顧自的講課。
那一刻,安潔兒的眼皮明顯抽搐了一下。
—
這算什麼?
安潔兒有些無語。
自己早上像個傻似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了那種羞恥的話。
結果當事者竟然直接沒來學校?
不知為何,安潔兒心里一股無名火起。
—
鬼南安不在,所有計劃都等于往后延遲。
上課時間對安潔兒來說是十分無趣的。
她不禁有些懷疑:
作為黑鴉七宗罪的自己,為什麼要在這里像個無趣的人類一樣聽著這枯燥無味的課?
為什麼?
就因為自己是七宗罪的末端管理員嗎?
那好歹也是七宗罪之一不是?
課堂上的安潔兒十分無聊,沒多久便趴著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很短的夢。
但是卻是一個讓人印象十分深刻的場景。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白天,一個長著兩條貓尾的小女孩,在破舊土屋的屋檐下瑟瑟發抖。
她很冷,又餓又困。
她的嘴巴很干,渾身都是已經被凍成冰渣子的血跡。
這是個早已無人的村莊。
似乎是經受了什麼戰亂,所以連個像樣的屋子都沒有。
女孩是剛逃到這里的難民。
她來不及去找一個完全能遮擋風雪的地方,只能找到一個相對不那麼冷的擋風之地。
此時的她十分疲憊。
雙眼失神。
她想喝水,但村子里只有雪花冰塊。
她想噻一把雪在嘴里。
但早已凍僵的身體和試圖安眠的想法讓她不愿動彈。
“我大概會凍死在這里吧……”
女孩如此想到。
“算了,死就死吧……”
反正也看不到什麼希望。
自己已經什麼都沒了,無依無靠,獨自一人。
在這美麗的大雪天氣如花朵般隕落,倒也是個美好的結局。
女孩看開了,靜靜等待著自己心跳的停止。
但也與此同時。
“唉?”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嗨,還活著嗎,小家伙?”
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很悅耳。
但女孩的思維已經麻木了,她已沒興趣去看面前的女人是誰。
“嘖,不會凍死了吧……”
女人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
只是下一刻,便從包里拿出了一塊巴掌般大的小魚干。
她就用這小魚干在女孩的面前晃,一邊晃一邊說道:
“動一動,向我證明你還活著,這東西就是你的了。”
小魚干的香味吸引了饑餓的女孩。
麻木的思維漸漸恢復正常。
下一刻,便已經抬起了頭來。
緊接著,一個背著巨大背包,身穿補丁女仆服的。
看起來只有十八歲左右的貓女出現在女孩的視野里。
“很好,看起來還活著。”
貓女笑了笑,把小魚干塞到了女孩的嘴里。
女孩咬了一口,在嘗到了甜頭之后。
兩只手也開始動了,開始抓著小魚干狼吞虎咽。
貓女這時看到了女孩身后的兩條尾巴,喃喃道:
“是貓妖嗎?
以前只是在書上看過,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惡魔呢。
聽說惡魔的壽命是無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說著的同時,小女孩嘴里的魚干已經吃完了。
見狀的貓女又遞了一條過去,道:
“對了,我叫蒲公英,如你所見,是只貓妖。
但我可不是什麼女仆,而是一個四海為家的流浪商人。
怎麼樣?有興趣和我去冒險嗎?”
—
“叮鈴鈴……”
下課的鈴聲,打亂了這夢的思緒。
而起身睜眼的安潔兒,則有那麼一瞬間變得失神。
“請假吧……”
目標不在的時候,自己貌似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
【南安家】
一如既往的沒睡多久。
鬼南安中午便起床了,同時打算下午花點時間煮茶。
中午做飯的時候,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響。
鬼南安去開門,下意識的從貓眼往門外看,卻見花蜘蛛正在門外一臉尷尬的向自己招手。
他的臉上帶著有些靦腆又不好意思的笑。
上面分明刻著四個大字:
——【我來蹭飯】。
“吱啦……”
鬼南安將門打開,這才看到花蜘蛛的旁邊還有一個行李箱。
他先是一愣,隨后便猜到了一些什麼,道:
“我記得工資才發半個月吧?”
“額……是的,但是最近要買的東西有點多。”
花蜘蛛是個死宅,平時的唯一興趣就是游戲動漫和一些手辦小吃。
他喜歡買珍藏版,可珍藏版的價格又貴的離譜。
鬼南安不止一次的和他說這是智商稅。